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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如何去榨取这个突发的意外隐藏的好处,并且合理的利用这个意外作为之后计划的某一个环节,以此来推进他最终想要得到的进程和结果。

这种人在漫漫长夜的历史中通常会得到一个统一的代名词枭雄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处理掉尸体,亚尔林盯着已经僵硬暴露出尸斑和腐臭味道的尸体有些发愁。

扒掉尸体身上的海军服,将尸体四肢砸断蜷成一团塞进麻袋里,然后在上面泼洒上油漆,这是上次粉刷招兵处后剩下的半桶油漆,被他随手提了回来,这会儿正好可以用来遮蔽尸体的味道。

绑紧麻袋,亚尔林出去在小镇上重新买了把锁子,然后就在屋子里一直等待天黑的时候,在楼房后面的一棵树下挖了个深坑,将麻袋掩埋进去,并且将上面的泥土用脚跺的异常瓷实。

编号153aace471,代表我在海军153支部的代号,我叫乔尼茨,21岁,三年前加入海军,现在是一名二等兵。

事情还得从大约10天前说起,哦,对了,差点忘记交代我自己的处境了,我是弗里斯中尉直属的一名士兵,所谓直属的意思的大概就是说他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得做,无论是不是我作为一名海军分内的事情。

我每天完成士兵的训练后,还必须鞍前马后的随时伺候他,端茶倒水打扫卫生,甚至跑腿买烟都是我自己垫着的钱,弗里斯中尉心情好的时候会给我一些贝利,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些烟钱我就只能当作是自己抽掉了。

而事实是,我其实是个根本没有烟瘾的人,而弗里斯中尉通常心情都不会很好,他是跟在贝鲁梅伯少爷后面的跟班。

贝鲁梅伯是蒙卡上校的独子,虽然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贝鲁梅伯没有成为海军,但是这依然改变不了贝鲁梅伯是整个海军153支部的特殊存在,没有人敢得罪这位少爷,哪怕是弗里斯中尉也不能忤逆他的意思,所以,他有幸被贝鲁梅伯少爷看中,成为了跟随在左右的跟班。

当然,我想弗里斯中尉心里大概是非常不情愿的,他好不容易爬到中尉的位置,可不是为了给贝鲁梅伯少爷当狗使唤的。

这样一来,我的处境就非常糟糕了,每当弗里斯中尉在贝鲁梅伯那里受了气,就会以各种由头将气撒在我身上,动辄便是打骂,而最近不知道是何缘故,这个频率逐渐变得高起来,我身上青斑淤痕越来越多,我真的害怕,这么下去有一天我会被他一不小心给失手打死。

我试图过反抗,也尝试过越级向上官禀报,然而全部都石沉大海,没有人给与理会,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身处在一片荒芜的黑暗中,来来往往的人板着冷漠的面孔,没有任何一只手愿意过来拉我一把。

麻木和绝望令我窒息,我感觉每一口的呼吸都是在灼烧我的痛楚,我愤怒,怨恨,我想要杀死弗里斯中尉,然而,我却又是一个懦夫每一次当我以为自己鼓起勇气的时候,最后当我真正面对他的时候,冰冷和畏惧又重新将我浇醒,就算我杀死他又能如何呢迎接我的会是自由和幸福么

不,只会是冰冷的处决,那么既然都是死,我又何必反抗呢,也许有一天弗里斯中尉自己就会良心发现,然后放过我了呢再不济,只要殴打我的频率能够减缓一些,我终究是可以撑着活下去的。

我这样对着自己催眠,然而内心的最深处,却是在苦苦地祈求,祈求有神或者恶魔能够听到我的祈求来拯救我,亦或者来令我解脱。

然后,十天前的时候命运开始发生的改变,它是如此的悄然和不经意,以至于我直到现在才渐渐意识到,原来神真的降临了。

这是一间昏暗的房间,类似于某个老旧废弃的仓库,房子的中间成环绕形摆着一圈四脚的凳子,约莫30个左右的戴着古怪面具穿着海军服的人坐在一起,静静的聆听着中间那个戴着面具的海军在诉说自己的故事。

声音还在继续,从一开始的幽沉到慢慢的绝望畏惧,在到现在开始变得嘶哑而亢奋,整个昏暗压抑的房间里的呼吸在升温。

“而就在前天,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询问,我是否希望弗里斯中尉得到审判,我回应了他,而昨天我得到了确认,弗里斯中尉他死了”

沙哑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激动,周围的呼吸好似变得压抑而狂热,“弗里斯得到了审判,而神将我从绝望的深渊中拉扯出来,我重新感受到了呼吸的美好,我懦弱的身躯和灵魂都找到了依靠,我将不会再畏惧”

“我是乔尼茨”

面具下的声音慢慢的恢复冷静,然后他轻轻的摘掉自己脸上的面具,用无所畏惧的眼神注视着四周的面具沉声道:“我摘下面具,是因为我从这一天起,我正式成为共济会的一员,并发誓余生誓死捍卫。”

“是的,我们是共济会”周围又有几个人脱掉面具,异口同声的做出誓言:“我们将誓死捍卫此间的荣光”

第21章存在的意义

乔尼茨摘掉脸上的面具,和几个其他摘掉面具的海军互相对视一眼,他站起身子环视着周遭还戴着面具的海军,声音中带着信服的力量:“那个声音让我告诉你们,共济取自同舟共济,是寓意我们大家都处在苦海中,需要互相信任,互相团结帮助,来拯救我们彼此。”

“那个声音还让我告诉你们,不需要信仰神,因为神不会怜悯我们,我们只信仰我们彼此,因为,当我们摘下面具,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彼此面前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承诺将生命交于到对方的手中,而我们本身就会成为可以依托生命的亲人,在这个混乱肮脏腐朽的时代,我们就是彼此最锋利的剑和最坚硬的盾牌”

乔尼茨重复着那个声音,但是视线却在那些戴着面具的人里观察着,他相信那个声音的主人此刻一定就隐藏在其中,同时他在心里对自己坚定道:“不,神就是存在的,神正在注视着我”

他不明白“神”为什么要自己否认掉神的存在,但是在乔尼茨的心中,那一天之后,神就是切实存在的了。

“我们聚集于此,不是为了戴着面具畏缩的互相垂怜哀怨,而是为了有一天,诸位都能够摘去面具,堂堂正正的行走于阳光之下,用鲜血和利刃来捍卫属于我们自己的荣光”

“这就是共济会存在的意义,也是我乔尼茨今后生命唯一的意义”

乔尼茨说着将手中的面具攥成粉碎仍在地上,然后他就看见人群中又有一个海军撕掉脸上的面具,对着他喊道:“我也想加入共济会,成为正式的成员,我要怎么做”

说话的是一个顶着鸡窝头的海军,乔尼茨认得那个男人,好像是叫作迪福什么的。

乔尼茨微微愣了一下,那个声音没有告诉过他要如何回答眼下这个情况,他思索了一下,回答道:“你会知道的。”

他相信“神”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迪福会得到他的答案的。

乔尼茨有一点意识是错误的,他以为的“神”自始至终就没有出现过在这里,但是他理解的倒是也没有错,因为“神”的眼线一直都藏在人群里,将这一切都尽收在眼底,而后这一切也将会准确无误的被转述给亚尔林。

伽古将乔尼茨的表现看在眼里,同时在暗中将迪福记住,在场的所有人他基本都认识,并且有一定的了解,开玩笑,里面的每一个人他都算是调查过,然后按照亚尔林的吩咐,所有的环节都没有暴露真面目,将一个个人引来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