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萧承洲的声音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怎样,淡淡地:只是一点小伤。

谢彦拍拍门,不看我不放心,我一直杵在这里,你不难过啊?

门内静默一会儿,然后是一声叹息,很快传来拨弄门栓的声音。

萧承洲终究是妥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承洲:要我放弃?不阔能!

谢彦:套路!都是套路!

第45章

门打开,面色憔悴的萧承洲站在门后,看谢彦的眼神隐忍而克制,仿佛在竭力压抑着什么。

谢彦与他对视一眼,心里忽生胆怯,他迅速移开目光,顿了一会儿后,又忍不住再去看萧承洲。然而萧承洲却已经收回了视线,自顾转身往里走去。

谢彦犹豫了一下跟进去,洲哥,你伤到哪里了?

萧承洲站在书桌旁,视线看着一边,之前腰摔麻了,现在已恢复知觉。

摔到腰不是小问题,谢彦不放心地追问:太医看了?

看过了,无事的,放心吧。萧承洲始终背对着谢彦。

面对这样的萧承洲,谢彦有点手足无措,嘴巴几次开合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里有点难受,只好低落道:那就好,那那我走了。

没等萧承洲回应,谢彦低头转身就走,忽然他感觉手腕被人握住,然后一股大力传来等谢彦回神时,他已被萧承洲拉着抵在书桌边,萧承洲的双手撑在他两侧,以一个禁锢的姿势将他圈在怀里。

阿彦。萧承洲低声喊他,眸色深邃,面庞一点点向谢彦凑近。

洲哥!萧承洲的呼吸声近在耳边,谢彦紧张得头皮发麻,他躲着萧承洲的靠近,手撑在书桌上拼命向后仰。

萧承洲停了动作,声音暗沉,虽然不知你因何靠近我,但此事于我来说,从一开始便是让我感到欢喜的。

谢彦却只注意到萧承洲说的第一句话,神情更加紧张。

萧承洲仿佛全无所觉,他眼神流连在谢彦的唇上,之前,你不是一直奇怪你的嘴唇为什么会肿吗?

谢彦害怕事情泄露的那点紧张,顿时被萧承洲的话转移了。他直觉萧承洲的答案不好,但两人站得极近,他能感觉萧承洲大腿紧靠着他的温度,周身都被萧承洲的气势所压迫。心底换上了另一份紧张,谢彦不自觉地问出口:为什么?

萧承洲用指尖轻抚着谢彦的下巴,垂眸看着他,是我趁你熟睡时,偷亲的。

谢彦脸颊爆红,不知是羞还是愤怒,你!你怎能做这种事!

然而谢彦没听到萧承洲歉意的回答,只迎来萧承洲猝不及防落在唇上的亲吻。嘴唇被对方轻轻咬住,在他毫无防备之下,一条温软滑腻的舌头撬开他的唇齿闯了进来。

愣怔许久,待谢彦开始反抗时,好像所有的呼吸都已被掠夺。他喘着气推开萧承洲,凶狠地瞪了萧承洲一会儿,水润润的嘴唇都来不及擦,直直往门外跑。

但是,双脚还未踏出房门,便听背后传来萧承洲苍凉悲伤的笑声。谢彦的身影一顿,忍不住回头看,就见萧承洲撑着书桌埋头低笑,你又要跑吗?

萧承洲并未回头:阿彦,你不喜欢我,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刚才便与你说过,你我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表示对彼此不闻不问、置之不理,你明白了吗?

谢彦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回应这个话,只勉强道:我走了

他大踏步走出房门,一直走到院门口,才再次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书桌对着窗口,谢彦站的这个位置,能从敞开的窗户看到萧承洲始终垂头站在书桌旁的身影,他一动不动,仿若失去灵魂的雕塑,背影落寞不已。

奇异的是,这次被萧承洲亲吻,谢彦心里竟没什么愤怒的情绪,就连知道之前嘴唇无缘由发肿是被萧承洲偷亲的,心底也只是震惊,完全没有第一次被亲时的震惊愤怒。

真是要被你烦死了,被你亲的我都没伤心呢谢彦嘀咕一句,终于不再停留,抹着嘴唇离开了王府。

谢彦心情复杂地回到侯府,一会儿摸摸自己的嘴唇,总感觉上面还残留着被亲时的异样。已临近十月,白日短,天色黑得也比以往早,谢彦回到侯府时,已到傍晚,谢家人都在。得知谢彦刚从王府回来,都问了问萧承洲的情况。

谢枫已着人送了一些补品去王府那边,还又交待下仆再准备些,让谢彦明天过去时顺便带去。

谢彦还在犹豫明天要不要继续去呢,按萧承洲那说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那越见他不是越喜欢,越喜欢不是越爱突然亲他?

谢彦说:他就是腰摔麻了,也没什么大事儿

谢枫可不赞同,严肃道:怎么不是大事儿,男人的腰可重要了,一点都马虎不得。

谢彦小天真一枚,还没听懂他爹这话含有别的意味,他见自家老爹都这样说了,便只能点头,好吧,我明天带过去。

晚上,谢彦束好头发坐在床上,盯着那背面朝他的画像看了一会儿。像柳雯那丫头,谢彦不喜欢就能狠下心冷漠拒绝,可换成萧承洲,他竟怎么都狠不下心。明明被偷亲被抓着强吻的人是他,但萧承洲每次都表现得他才是那个受害者一样,偏谢彦看到他那样子,还总忍不住心软!

真是要命了!

谢彦将画像解下翻过来,看到萧承洲嘴角的笑,谢彦才想起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看到过笑着的萧承洲了,中间有他们隔了快一个月没见的原因,但今日在王府,谢彦也未见萧承洲笑过。

想到萧承洲,就想到在王府的那个亲吻。谢彦已经仔细漱过口了,可那温热的感觉犹在,尤其是当时被萧承洲的舌头闯进嘴巴时那浑身战栗的感觉

谢彦闭了闭眼,感觉脑子要乱了,急忙拂去白日里那一幕。他的指尖在画像上点了点,闷声闷气道:多笑笑吧,你还是笑起来好看点儿。

谢彦这晚没失眠,可却做梦了。

梦里他身处一个看不太清模样的房间,只依稀能看出来是个书房。梦里他浑身灼热地站在书桌旁,身体里像藏着一团亟待发泄的火,可他惶惶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他一筹莫展时,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一样的看不清面容。他笑着安慰他、与他说话,然后拉过他的手,拥着他的背,低头与他亲吻。

他们吻了很久,但谢彦却感觉体内的那团火,随着亲吻不断,并没有被抚平熄灭,反而叫他越来越难耐,他哼着、哭着,在对方怀里扭着,揪着对方的衣领哀求,让他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