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空青道:属下明白了。

这天,谢彦得到小童来报,说他们成功忽悠走了萧承洲的那两个随身侍卫。

谢彦握拳道:机会终于来了!

南星最开始以为自家少爷真是来给大长公主祈福的,但自家少爷来了后却又什么都不做,每天就净盯着诚王看。南星忐忑道:少爷,您到底要干什么呀?

谢彦瞟他一眼,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天刚擦黑。

一名侍卫从萧承洲的房间离开。过了一会儿,萧承洲走出来,进了旁边的浴房。

谢彦躲在浴桶旁边的屏风后面,尽量将自己缩成一团不弄出一点动静。

这是谢彦谋划了好几天的,既然灌醉不行,最快速的方法就只有趁着萧承洲洗澡的时候偷看了。他观察到每天差不多这个时候,就会有僧人送热水过来,好几桶,一看就是洗澡用的。谢彦让自家小童去忽悠萧承洲的侍卫,忽悠了好几天终于成功,他才有机会偷偷溜进来。

谢彦已经在浴房里躲好一会儿了,刚才那些送水过来的僧人和进出浴房的侍从都没发现他。看着屏风上已经被他戳出来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洞,谢彦心里得意,觉得自己真是聪明,等会儿萧承洲脱衣服时,他再扒着这个小洞往外看,绝对能看清萧承洲的胸口,到底有没有红痣!

外面传来布料窸窸窣窣的摩擦声,然后唰地一下,一件衣服搭在了屏风上面。

萧承洲开始脱衣服了!

谢彦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转身,眯着一只眼睛凑到小洞面前,悄悄地看。但是落入视野的画面,却只有萧承洲宽阔强壮的背影。

怎么不转身呐!谢彦在心里着急,使劲往小洞上贴了贴,仿佛这样能穿透萧承洲的背看到他前面一样。

唰地一声,又一件中衣飞了过来,搭在屏风上,却恰好将谢彦抠出来的小洞给盖了一半。

谢彦:!

这样他还怎么看!

谢彦试着拉衣服,刚一拉就发现声音有点大,不敢再拉。谢彦气呼呼地,继续贴着小洞,被遮了一半的视野,看起来真的超困难,好在让他欣慰的是,萧承洲不再拿背对着他了,侧了点身子,遗憾的是,需要确认的那边还是看不太到。

谢彦在屏风后面抓耳挠腮地,想尽办法地变换偷窥角度,并且一再往屏风上面贴近,贴着贴着,整个身子都压在了屏风上也不知道,然后屏风终于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哗啦一下倒了!

哎哟!屏风倒在地上,谢彦摔出来,踉跄几步直接扑进了浴桶里。

谢彦慌张落水,水入了眼睛,他在浴桶里举着双手扑腾。萧承洲看着好笑,伸手去拉他,哪想萧承洲没把人拉起来,反倒被惊慌的谢彦给带入了浴桶里。

谢彦灌了几口水,感觉自己快被淹死了,直到腰腹被人卡住,脸上的水被人一把抹去,谢彦才喘着气镇定下来,他快速眨了两下眼睛,然后定住,对上了萧承洲似笑非笑的眼神。

浴桶里,萧承洲背靠着浴桶,双手握着谢彦的腰,谢彦则跪趴在他腰上,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姿势暧昧。夏日衣衫薄,谢彦浑身湿透,隐约露出少年躯体还略显青涩的线条。

萧承洲放在谢彦腰上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动,指腹温润,那肌肤特有的淡淡温度,却好似突然滚烫了起来。

第4章

萧承洲轻咳一声,正想说点什么,却见身上的少年忽然瞪大眼睛盯着他的胸口。

红色的痣,比他自己身上的大了一半,和那只飞走的母蛊一般大。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等真的在萧承洲胸口看到熟悉的红痣时,谢彦还是非常震惊,他没忍住,食指在那颗红痣上抠了抠。

萧承洲眉梢动了动,抓住谢彦的手,谢少爷,你为何会在我的房里?

谢彦哪有心思回答这个问题,他神色蠢蠢欲动,似乎还挺想继续抠那颗红痣的,王爷,您胸口这颗痣,唔好别致,从小就有吗?

萧承洲并不答,推开谢彦,坐在浴桶里再次问他,谢少爷,你为何会在我房里?

我、我追小野猫追到这里来的,迷路了!谢彦说,也知道自己瞎扯的话萧承洲不信,他心虚地撇开眼,顾左右而言他,指着萧承洲锁骨处的一道看起来刚刚结痂的伤疤,惊讶道:王爷,您受伤了?

谢彦不说,萧承洲好像也没再继续追问的心思,哗啦一声从浴桶里站起来,拿过旁边一早放好的软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捡起地上的干净衣衫抖了抖,随意披在身上。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询问,王爷,发生了什么事?

萧承洲看一眼正撅着屁股从浴桶里爬出去的谢彦,道:无事,叫人再送热水过来。

是。

谢彦的眼神还在萧承洲胸口打转,他不死心地问:王爷,您这颗痣到底怎么来的呀,好大呀。

萧承洲反问:这对你来说很重要?

事关我的身家性命,当然重要啊!谢彦刚想重重点头,但想到出门前娘亲的叮嘱,立即摇头:我、我就是随便问问,我好奇嘛,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红痣呢,王爷不愧是天潢贵胄,长的痣都这么不一般

虽然谢少爷这般夸我的痣,让我很想留你促膝长谈,但此时天色已晚,谢少爷又萧承洲顿了顿,带了点笑意,又追猫迷路至此,谢少爷还是快回去吧,你身边那些小童找不到你,恐怕很着急。

谢彦神色讪讪的,怎么问萧承洲都不愿意说他那颗红痣怎么来的,而且衣服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叫他难受,萧承洲让他走,他也只好走了。谢彦的靴子里也灌了水,走起路来呱唧呱唧响,他在萧承洲似笑非笑的眼神中,一脸尴尬地开门出去,正好和送水的侍卫遇上。

侍卫侧身让过行礼,对于突然出现的谢彦,一点惊讶的神色都没有,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

谢彦没察觉到这点异常,一路呱唧呱唧地回了自己的小院。

南星一直在屋里紧张地打转,刚才天一黑,他家少爷就做贼一样摸到了诚王的小院外,然后在他们的帮助下翻墙进去。他家少爷软手软脚的,翻墙的动静居然一点都没惊动诚王的侍卫,南星一边嘀咕诚王的侍卫该换了,一边庆幸还好那些侍卫蠢笨,不然他家少爷早被抓个正着了。

谢彦不让任何人跟着他,南星只好带着天冬他们等在屋里,好在担惊受怕了一会儿后,他家少爷全手全脚地回来了,虽说一身的水。

少爷,您被诚王发现了?南星一边伺候着谢彦泡澡,一边问。

谢彦仰头靠在浴桶上,唉声叹气:发现了。

诚王居然没为难您?南星觉得不可思议。

谢彦也有点疑惑,迷茫地眨眨眼,是啊。

南星十分不解,为什么啊?

谢彦头痛地嘶了一声,你问我我问谁去,你问题怎么那么多!今晚咱们早点睡,明天一早就走。

这就回去了呀,怎么说走就走啦?南星非常想再发出一道疑问,不过不敢,闭着嘴巴认认真真伺候谢彦洗澡。

翌日一早,南星带着几个小童,将他们的行李收拾收拾,簇拥着谢彦直接就离开云虚寺了。

隔壁院子,萧承洲听了空青的汇报,垂眸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