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啊!它飞出去了!

谢彦扑到窗边,眼睁睁看着那只大些的小飞虫飞到楼下街道上,停在一名刚好从这里经过的男人身上。

喂!喂!下面那位公子!谢彦趴在窗边,拼命挥手叫喊吸引下面那人注意。

那人原是慢吞吞走着,听到喊声,抬头看来。

郑鹏他们齐齐一缩脖子,诚、诚王?!

谢彦也被唬了一跳,怎么是这尊煞星。但他看看停在诚王颈后的那只小飞虫,咬咬牙,喊道:王爷,您等等我,先别走啊!

萧承洲眼底闪过惊讶,就在他看着谢彦消失的背影不明所以时,颈后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他猛地皱了下眉头,捂着后颈,微微眯了眯眼。

他的随身侍卫空青戒备又不动声色地往四周看了看,低声道:王爷,并无异常。

王爷,我们不走吗?另一侍卫常山说。

萧承洲缓缓摇头。

这时谢彦已经跑下楼,看到萧承洲时,犹豫了两下,最终还是大步向萧承洲走去,丝毫没注意到空青与常山戒备的神色,他朝萧承洲拱了拱手,王爷,我、我有个东西落在你后领子上。

常山后退一步,往萧承洲后领上看了看,摇头道:没有东西。

不可能!谢彦惊讶道,对萧承洲道:我看着它飞到你后领上不动了的。

于是空青也后退一步看了看,接着摇头:没有。

怎么会呢!谢彦急死了,小虫子不知飞去哪了,现在他就指着这只大飞虫去参加斗宝会呢!他情急之下,以下犯上,忽然就凑近萧承洲,扒着他领子自己找。

空青和常山几乎在他动的那一刻,就要拔出手中的刀,是萧承洲微微抬手,制止了他们的动作。

怎么会没有呢?!谢彦将萧承洲的衣领来来回回翻了三遍,都没看到发光的白玉小虫子,寻思着它是不是爬到萧承洲的衣裳里去了,手顺着衣领就往下摸。

萧承洲面上挂着和煦笑意,站在那任谢彦上下其手,直到谢彦一通乱摸,摸到他腰腹上了,才慢吞吞开口:找到了吗?

这声音十分柔和,甚至带着几分笑意,但谢彦忽然想起自己摸的是谁,顿时一个激灵,从萧承洲身上退开,小脸煞白煞白的,拨浪鼓似的摇了两下头。

那我可以走了吗?萧承洲友善地问道。

谢彦捣蒜一般点头。

萧承洲再次对他笑了笑,整理了下衣裳,才带着两名侍卫离开了这里。

郑鹏他们也早就下来了,一直躲在醉轩楼大门下往这边瞧呢,萧承洲离开他们才敢出来,三人十分佩服地捶了捶谢彦的胸口,够胆儿啊谢小彦,连诚王都敢摸!

谢彦这会儿正后知后觉地害怕呢,生气地挨个捶回去,都是你们,不知道早关窗,现在虫子也没了!

没找到啊?

谢彦丧气摇头,不见了。

郑鹏他们自是失望可惜,遂互相安慰,没事儿,还有半个月,我们再努力找找。

哥几个都是心大的,丧气一会儿就将烦恼抛之脑后,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痛快些。他们正想继续回楼上吃酒,谢侯府的仆从却找来了,二话不说,抬起谢彦就跑。

哎哎哎,你们干什么,放小爷下来!

小少爷,夫人说了,请您立即回去。

谢彦吐了吐舌头,昨夜一家子半夜被惊雷叫醒,他娘叮嘱他今天不能出门,但前几天他就和郑鹏他们约好的,不能失信与他们,便只好骗过自家娘亲,偷跑着出来了。

郑鹏他们知道是谢侯夫人出来逮人,嘻嘻哈哈地挥手送别谢彦,继续结伴逍遥去了。

谢彦一回到侯府,就见他娘一脸严肃,正襟危坐地,估计一直等着他呢。

娘谢彦挂着乖巧讨好的笑凑近巫翎。

巫翎今日却没心情与他嬉皮笑脸,直接伸手:东西拿来。

谢彦愣了下,什么呀?

盒子。巫翎重重说道,一个巴掌大,黑色描金的,今早被你一路抛着玩带出去的盒子。

谢彦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娘,那盒子很重要吗?

巫翎一看他这小动作,就知道事情坏了,惊怒道:盒子呢?里面的东西你动了?

谢彦看她娘这样,仿佛知道自己可能犯错了,结结巴巴地说:您是说里面那两只小虫子吗?它们、它们不见了。

不见了?!巫翎重复了他最后三个字,然后想到什么,伸手去扒谢彦的衣服。

谢彦不敢反抗,夏日的衣裳薄,巫翎轻而易举地就将谢彦的衣领扒开,拉开到胸膛,看着谢彦心口上多出来的一颗比小拇指指甲盖小些的红痣时,巫翎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把原先的设定改了下,谢梓奕改成谢彦,不做世子了。

第2章

谢彦还在惊讶他胸口什么时候长出来红痣时,就见他娘身子一软朝后倒去,忙惊慌地将人抱住,娘!娘您怎么了?

巫翎被扶着坐下,灌了一杯热茶,才找回一点力气。她抬眼看着蹲在身旁担忧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怒从中来,伸手在谢彦身上狠狠拍了几下。

谢彦痛得龇牙咧嘴,没叫唤、没求饶,任他娘拍个够,等巫翎停手了,谢彦才揉着肩膀讨好笑道:娘,您手劲儿又见长啊。

巫翎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你跟我去清晖院,娘有事问你。

到了清晖院,巫翎遣开身边所有仆从,屋里就剩她和谢彦时,才道:你知道你今天拿出去的是什么吗?

不就是两只小虫子吗?谢彦说道,但他脑子再迟钝,这会儿也反应过来,那两只小虫子不简单。

巫翎又想打他了,那是两只蛊虫,乃子母蛊,名为生死蛊。

谢彦不懂,生死蛊,那是什么东西?

巫翎喝了一口茶顺气,是种替命蛊,携带子蛊者可替携带母蛊者替命一次。

谢彦似懂非懂,娘您的意思是,母蛊遇到致命危险,它本该死,但它又不会死,因为有子蛊帮它替命?

巫翎点头,你身上种下的,是子蛊。

我?谢彦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然后想到刚才他娘扒他胸口看时的那颗红痣,自己扯开衣领,大叫道:不会是这个吧?我身上怎么会种上这个?

巫翎头疼扶额,就是这个,你回来前,被虫子蛰了一下吧。

谢彦想到颈侧的那突如其来的剧痛,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无措道:我就是以为是两只稀奇的小虫子,谁知道它们是蛊虫,会咬人,怪不得那么痛!娘,我不会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