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微微转开头:“那么严云的事情你可要好好处理,我知道,恒殇和连碧阳是很好的朋友,而连碧阳现在和严云在一起”
“我马上就处理。”严继海保证道。说着,拿起手机打了严桠枫的电话。
“停止行动,让严云来见我。”严继海淡淡道。
那边,严桠枫听到这个命令顿时愣住了。
没听到回应,严继海淡淡的重复了一遍。“停止行动,没有听清楚吗”
“啊,听清楚了听清楚了。”严桠枫赶紧道,有松口气的感觉。
他的义父在发布了命令之后向来是说一不二的,真是没想到竟然会收回成命。
现在义父那里只有白月在,呵呵,义父啊义父,果然,他只有一个克星啊
严桠枫想着白月,嘴角上扬了起来。
他对严云并没有是厌恶的感觉,不管怎么说,那是义父的孩子。
其实,义父的事业他也不是那么想要的,只是一直以来不想违背义父的意思,所以对方让自己做什么便做什么,让自己学什么便学什么,接手什么便接手什么。
可是,相反的,如果什么都没有,他也不介意。因为其实有比在黑道上打拼更喜欢的东西啊。
如果义父的事业交给严云继承,那么自己也应该自由了吧到时候也有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想到这儿,严桠枫觉得外面的阳光都灿烂了许多
而病房里白月在听到严继海的电话之后缓缓的笑了。
现在,倒是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了啊,相信恒殇知道后也会很高兴的。
因为他是真的在乎连碧阳那个朋友
而严云,相信也没问题的吧
第71章:相信我
严云在听到严桠枫电话的时候说是惊奇也不为过。
更别说,那个电话的内容居然还是严继海要见他。
他以为,凭严继海那人的性子,在知道自己要对他宝贝儿子动手,知道自己叛变之后根本不会懒得见他一眼的。
更别说,对方现在也该知道他会死跟自己有关了吧
难道说,一只脚踏进了棺材了的严继海在临死前改变了性子,做事的风格也改变了
那人想着将自己弄过去然后直接杀死那也未免他小瞧他了吧
“怎么了”连碧阳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正是严云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而且还拿着手机发愣。
但是他刚才在厨房里也并没有听见手机响的声音
“有谁打电话给你了”在严云的对面坐了下来,连碧阳轻问。
严云抬头,看连碧阳没说话。
连碧阳越发觉得怪异了。“怎么了嗯”
“有人打了个电话给我,说我那父亲要死了,让我去见见,你有没有觉得很好笑”严云弯了弯脑袋,微笑的看着连碧阳。
连碧阳微微的愣了愣,一时间倒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只是本能的搂过严云的肩膀,让对方靠在自己的胸前。
严云也没拒绝连碧阳的亲昵,只是在对方搂着自己的时候稍微僵硬了点点。
“不开心”连碧阳右手轻轻碰着严云的后脑勺,将人更往自己身边搂了搂。
严云微微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没什么开心不开心的,我只是觉得那个老头子一只脚踏进棺材里了,反而有些奇怪。”
“奇怪”连碧阳愣了愣。
严云嘲讽的微笑:“难道不是么他就是直接找他下面的杀手做了我都没现在奇怪的,要见我难道在医院杀人会比在外面好吗”
连碧阳微微皱了皱眉:“杀你为什么你不认为也许他是挂念你呢”
“挂念”严云像看白痴一样的看连碧阳。“你说哦的那个父亲哈哈哈他会挂念一只狗也不会挂念这个从来没有承认过的我的,再说,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宝贝儿子,我算是个什么东西。”
连碧阳听着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你胡说什么”掰过对方的脑袋转向自己,看着严云脸上的阴郁和嘲讽心抽了抽。
“我没胡说什么,只是太了解那个老头子而已。”
连碧阳想了想,还是道:“总有例外的,可能”
“是我让严继海一点一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严云倏的打断了连碧阳。
连碧阳愕然。
严云看着对方,勾起嘴角笑了。“怎么很意外我以为你早知道了”
连碧阳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早知道了”
严云弯了弯脑袋。“难道不是么这一次严继海去了应书尘那里,我不相信凭应书尘的技术会看不出严继海真正的问题在哪里,寒飞扬现在和凤衡殇是合作关系,应书尘算是寒飞扬那边的人吧,所以凤衡殇肯定也知道了。那既然凤衡殇都知道了,作为他的好朋友你你不知道吗”
也不知道是试探或者是讽刺,严云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连碧阳的,但是却带着浓浓的嘲讽的味道。
连碧阳抿了抿唇,脸上的惊讶缓缓收敛起,最后化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云儿,为什么你从来都不会试着相信人呢”
严云的脸色微微的沉凝了下,黑了黑。“相信你要我相信什么”
从他生下来之后就是一直被抛弃,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要的人,他还能相信什么
“你可以不相信其他任何人,但是,我希望你相信我。”连碧阳说,神情很是认真。他的手还在严云的身上,缓缓的移到了对方的脸颊。
“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希望你认为我是值得你相信的。”
严云皱眉,抿唇不语。
“云儿,我不管你做过什么,那都是以前,现在,可不可以请你相信我”
“凭什么”似乎是压抑一般的,严云吐出了三个字。
对于这三个字连碧阳似乎并不意外,如果严云不这么说他反而会意外。
“就凭我爱你”
带着一丝戏谑,更多的还是认真,连碧阳说。
在说完后猛然发现其实这几个字也并没有那么难讲出口的。
曾经以为的,一辈子都讲不出口的,其实,也没有这样的难。
从那个人离开后,以为这一生都不可能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