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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9(1 / 2)

行轨迹,却都听到了这“嗖”的一声破空之声。

场间对战的两人自然有所反应。

首先是生铁佛吃了惊吓,将手中的朴刀移至身体左侧,舞了一个风雨不透;然后是濒临绝境的美女,在这“强援”到来的一瞬,她想到做到的非但不是趁机逃逸,反而是爆发出决死一击,招演“长虹贯日”,人枪几乎合为一体,全力刺向生铁佛的前胸。

在她的想象中,这支强力羽箭必定会射在生铁佛左翼的朴刀光团之上,那么要杀生铁佛,就只有这电光石火的一瞬光阴。

然而事实却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即便是“羽箭”的射出者白胜也没能想到,这支“箭”根本没有准头,最终射进战场时,竟然插进了美女的发髻之中,活像是给美女戴上了一支超大型号的发簪。

这个结果任是谁都没能想到,生铁佛都懵逼了,一连串的困惑从心底涌起这个白胜射出来的怎么会是一根树枝是他的箭射光了么又为何没有听到弓弦响还有就是这个白胜到底是在帮谁

美女被突如其来的“发簪”吓得心头一颤,同归于尽的气势被打消了大半,最后刺在生铁佛僧袍上的枪尖已如强弩之末,被生铁佛随手拨开,全然未能收到预计的效果。要不是她及时地刹住前冲的力道,只怕这一下就会形成一个投怀送抱的结果。因此她对林中这个时迁的兄弟也恨得要命,不带这么捣乱的好吧

若不是她刚才依靠这人的一声吓唬阉了生铁佛,若不是这一次她也听见了那句“姑奶奶,快跑”,她都会认为这个人是在落井下石了,而且是卑鄙到了极点的落井下石。

不管怎么说,场间的战况都不免为之一滞,只不过生铁佛并没有思考太久,胯下的疼痛告诉他林子里面的白胜绝对不会是朋友,想到此处不禁怒吼了一声:“邱小乙,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给我进林子杀了那个白胜”

白胜在树林里正自懊悔不迭,心说这下真特么帮了倒忙了,他当然知道自己投掷的树枝没有准头,既然没有练过任何暗器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准头他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的这根树枝居然有这么快得速度,更没想到这美女居然躲避不开。

正暗骂自己笨蛋时,却见邱小乙等人已经纷纷进入了林中,都往自己的藏身之处摸了过来,自己两次大喊大叫,当然已经暴露了准确的位置,然后他突然想起了身后北方的异常,对了北边的马蹄声是怎么回事

北边的马蹄声从未消失,此刻已经更是清晰可闻了,但是蹄声的频率却放缓了许多,似乎这些战马已经进入了树林。

我该往哪边跑呢白胜有些犹豫,南边是邱小乙和十几个和尚道士,北边是来历不明的一波人马,那么往西跑会不会将祸水引到时迁的头上还是往东跑最靠谱吧

正犹豫时,只听见北面林中响起一声战马的哀鸣,几乎同时响起“噗通”两声,似有两件沉重的物事砸在地上,紧接着就有一个青年男子高声大骂,声播四野:“这是谁设下的绊马索太他妈坏了”接下来这青年又说了一段叽里咕噜的外语,白胜虽然听不懂,却感觉这段话与客栈里那三个金国人的语言颇为类似。

南边林外,那美女本来已经抱着必死的绝望摆开了最后的防御架势,随时准备着迎接生铁佛的狂怒一击,却突然听见了这个青年的怒骂,不禁精神大振,高声喊道:“四弟快来帮忙,这里有人欺负我”

“谁敢欺负我大姐我砍死他”那个青年顿时狂别来,只听得他大步向南而来,“通通”的脚步声象征着他的身体极为沉重,紧接着林中的树木自北而南相继轰然倒下,似乎这人不知穿绕,而是把挡在他面前的林木全部伐倒了。

第五十六章惊天一斧

这个一往无前的青年自带一股强大的气场,在尚未露面的情况下已经慑服了林内林外大多数人的心志,邱小乙等人已经不敢继续执行生铁佛的命令去追杀白胜,除了他们对白胜不摸底细,怕惹了白胜身后有可能存在的牛逼人物之外,这个目空一切的狂编年是让他们闻而怯步的重要原因。

“是谁谁敢欺负我姐姐”青年的咆哮直冲霄汉。或许是巧合,或许是错觉,在他狂吼过后,空中的乌云也在散开,随着天色骤然亮起,人们看见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穿着一身虎皮的青年男子,手持一柄金光闪闪的双刃巨斧,如同天神一般现身出来。

白胜打量着这个青年,觉得他的身材固然魁伟,却并不如何胖大,由是可以猜测他脚步的沉重必是缘于他手中的这柄巨斧。

看着在旭日光芒的照射下这柄斧头上熠熠闪烁的金光,白胜若有所悟,这斧子,或许就是时迁他们提到过的“金斧子”,八成就是刚刚北坡墓穴里出土的上古神兵了

那青年瞪着一双充斥着怒火的圆眼扫向四周,目光在他能看见的每个人身上扫过,给人的感觉是一头猛虎正在择人而噬。这片原本稀疏的树林已被他的金斧子伐出来一条通道,而天光既已大亮,即使是白胜也已经无可遁形。

这青年的目光在赤裸着上身的白胜脸上略一停留,稍稍打量了一下他那怪异的运动裤,似乎觉察出白胜与绊马索有所关联,白胜随即做好了逃命的准备,因为他看见这神威凛凛的青年并非一人,在这青年的身后还站着高高矮矮十几个牵着马匹的人物,其中一个年近三十的儒装男子隐然有首领的风范。而且这人已在开口说话,语气很是平和:“四弟,我不许你杀人”

那四弟点了点头,目光从白胜的身上移开,旋即盯在了正与那美女对峙的生铁佛的身上,瞳孔急剧收缩的同时,高大的身躯似乎也在收缩,只听得他的骨骼发出“啪啪啪啪”一串密如连珠的爆响,牙齿里迸出来杀气腾腾的三个字:“就是你”

生铁佛也被这青年的气场所震慑,将原本斜指美女的朴刀转向青年,目光盯住了那把金光灿灿的斧子,很不服气地傲然道:“你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也敢跟佛爷动武么”

那青年再无废话,只缓缓将斧子举过头顶,场间氛围顿时凝重起来,仿佛清晨的空气都被压抑得稀薄了许多,突然间,青年暴喝了一声:“纳命来”

吼声响起的同时,他的人和斧子同时爆发,人到斧落,挟着千钧之势劈向生铁佛的头颅,给人的感觉是他要劈开的不是一个人的头颅,而是一座山峰人要劈山,山往哪里躲说得更直白些,就是生铁佛无论怎样躲,也躲不开这一斧之威的笼罩

在这超凡绝俗的威压之下,生铁佛已经骇然失色,这是什么武功他确信此生从未见过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招式也没有见过具有如此神力的敌人,他只能用神力来定义这个青年的力量,却不能用内力或者膂力来描述,他觉得无论什么样的内力,都不会产生如此巨大的威势,无论是什么样的膂力,都不会形成如此磅礴的威压。

在他的感觉之中,这兜头而下的根本不是斧头,而是崩裂倾倒的一座山岳,是从天宇坍塌下来的一片苍穹沛然浩荡而不可阻挡

映在人们眼中的,是斧头的金光暴涨,这金光辉映得原野都失去了颜色,这金光眩耀得朝阳都失去了光芒。

金光之中,生铁佛奋尽全力,将手中的朴刀杆迎了上去,只听得“嗤”的一声轻响,上品镔铁铸成的朴刀杆已经被剁成两截,短的那截连带着生铁佛的一条臂膀离开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