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靠谱太多太多了。
勉强给了自己一个心理安慰,可惜的是,该背的稿子还是得背。幸好,春耕一忙活,几乎没人再提早先那些事儿了,毕竟别人家的事情就算再有意思,也抵不上自家的吃喝嚼用来得重要。当然,这也是因为朱氏族长一直在努力平息事端,朱大伯也是倒霉,他还不能看着弟弟一家不管,幸好,王家那头还是打算在秀水村好好过日子的,说白了他们就是想再捞一笔好处,免得闺女的光一点儿都没沾着。
有朱大伯从中做调解,王家那边也不可能一直闹腾下去。说白了,这个事情道理是在他们这边的,可真要闹大了,从律法上来说,嫁出去的闺女就是夫家的人了,占了情理并不代表就占了法理。至于王香椿,她也是气不过当初的那十两银子,真想霸占猪舍和大肥猪们,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
最终,两方达成了一致,拿银子作为补偿,以后绝不再提此事。
简单的说,就是拿钱抹去了往昔的情分,尽管王香芹跟娘家这边本来也没太多情分。
银子拿到手了,王嫂子还是不乐意,她总觉得太少太少了,对比老朱家得到的东西,实在是不值一提。甚至他们王家得到的还不如王香椿多,早先还心疼了小姑子的王嫂子,这会儿又再一次嫉妒上了,全然没想到王香椿之所以能多拿银子,完全是因为这里头包含了她最初出的那十两银子。
甭管怎么说,这事儿总算是摆平了,就算有人心存不满,事情了结后再闹腾却是真的无理取闹了。
王嫂子还特地在事情了结后,提了两只老母鸡回了趟娘家。这让王家阿娘很是不满,连声念叨咋有这种嫁出来还惦记娘家的媳妇偏她如今也只敢私底下嘀咕一两句了,王家这边的亲戚本来就少得可怜,王家阿娘的父母更是已经过世了,她跟哥嫂的感情不好,有差不多近十年没怎么跟娘家来往了。眼下,想想已经彻底决裂的大闺女夫家老朱家、本就不太能指望得上的小闺女夫家孙家,也就只剩下儿媳的娘家这门亲戚了。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对比王家的不是滋味,老朱家那头却是彻底放下了心来。尤其是王香芹,她本来是真的拿捏不准跟娘家人的关系,原先是想着逐渐疏远也不错,可因为两家同住一个村子,老王家是绝对不可能搬离的,朱家更不可能,也就是说两家是世代为邻的,这要怎么疏远而如今,甭管过程如何,至少结局还是她所乐见的,又有里长帮着做见证,她跟王家算是彻底没了关系。
王香芹那叫一个神清气爽,终于不用烦恼跟娘家人怎么相处了,甚至连往后必须应酬的事情都可以名正言顺的拒绝了,世界多美好啊
朱四郎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坐在窗户底下背稿子,一抬眼就看到了媳妇那明晃晃的笑容,不禁叫他看愣了。
“你不背稿子你在看啥啊”朱母从后院喂鸡回来,见到傻不愣登看向院坝的儿子,顿时气结,“最多再十天你就要去巡讲了,稿子背熟了吗”
“我背我背”朱四郎欲哭无泪,只能继续背稿子。
朱母也挺服气的,看他背过稿子,自己这个不认字的都跟着着急。这翻来覆去的那些话,又不需要一字不漏的背下来,意思对不就成了为啥咋老是背了前面忘了后面莫不是老朱家的人真就天生不是读书的料
思量了一会儿,朱母决定等忙过这阵子,去村学那头打听打听,问问杨秀才自家这俩孙子到底行不行。灶台也就罢了,他娘是个实在的,据说这几天忙着让灶台写菜谱呢,还说写好以后要一代代传承下去,说不准回头自家还能出个御厨呢。可猪毛就可怜多了,朱母是一年比一年后悔当初去温家提亲,这要是早知道温氏是这么个德行,打死她都不找温家女。
记下这个事儿后,朱母又狠狠的剜了一眼正在背稿子的朱四郎,再度忙活去了。
开春时节,真要找事儿做的话,那事情绝对是一茬接着一茬,怎么做都做不完。且不提别人,单说王香芹好了,她眼下是伺候月子伺候到怀疑人生。
对,就是母猪的产后护理。
因为不想在数九寒天里接生,王香芹早先有特地算过日子,从预产期往前推,很容易就得出了母猪最佳的受孕时间。按说,春暖花开的时候,对初生仔猪来说是最友好的季节,可这么一来,就难免发生集中临盆的事情。
王香芹真的是接生完这个接生那个,最多的一天,她一共接生了八头临盆母猪,共计百余头初生仔猪。甭管是母猪的产后护理,还是初生仔猪的营养需求,都能逼死她。幸好,关键时刻系统没抛弃她,接连给她发了好几个奖励丰厚的任务,尽管这些任务并不能让她轻松多少,却能确保仔猪的百分百存活率。
早先,猪舍里就已经有几十头成年公猪母猪了,随着之后陆陆续续诞下来的仔猪们,及至春耕结束后,猪舍里猪满为患。即便小仔猪并不需要太大的地方,然而它们长大是很快的。于是,老朱家的猪舍再度面临扩建。
这一次,王香芹的意思是,直接将猪舍旁边那块空地利用上,全部盖上一排排的猪舍。
朱母略微有些犹豫。
“那块地是不是太大了全盖上猪舍先不说哪里去找那么多人手,你用得过来吗还有,到时候你肯定忙不过来了,真要雇人雇谁不然先卖掉一些猪”
王香芹只道:“那块地也不算很大,猪舍又不能盖得密密麻麻的,肯定要留出一些用于通风换气的通道,真正能用作养猪的地方并没有娘你想象的那么多。卖猪倒是可以,等下次衙门来人吧,年前腊月里就送猪上京了,眼下春耕都结束了,怎么着也该有个说法了。真要是京城那头没啥动静,咱们也能死了这份心。”
“那是卖仔猪还是卖大肥猪”
听了这话,王香芹犹豫了一瞬。
早在去年开春时,她就卖过几头仔猪,卖的是朱家大伯娘。可当时,猪舍里的猪只是经过了最初步的进化,比当地土生土长的猪品质肯定是要好的,但跟真正的石门黑猪还有着很大的一段差距。而眼下,仔猪越来越多了,尤其去年开春的那些仔猪有不少已经符合系统检验标准,最早三月最迟四月就可以配种怀孕了。到时候仔猪的数目只能吓死人,多到完全忙不过来的地步。
可真要是卖了仔猪,王香芹倒是不担心别家抢了自家的生意,她只是没办法解释,为啥同样都是养猪,甚至是一母同胞的仔猪们,到最后本质会差那么多。要知道,有系统的帮助,她养出来的猪跟其他人养的是截然不同的,哪怕外表近乎一样,肉质口感也会差距极大。
“再看看,我如今更想卖大肥猪,猪舍里的成年公猪太多了,没必要留那么多。”
最终,王香芹只说了这话,不过没拒绝就代表默认了。真要是有亲戚求上门来,她肯定还是会卖仔猪的,只不过到时候就要提前声明,仔猪随便挑,但她不保证最后出栏猪的品质。换言之,就是一经售出概不负责。
其实就算这样,王香芹猪舍里的仔猪品质也是远超于本地猪不知道多少倍的。亏是肯定亏不了的,就怕没办法发展太好。因此,提前打个预防针是很有必要的。
至少成年的公猪卖给谁
王香芹直接去寻了二嫂宁氏,谈了一桩新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