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芹:
“不,是我的。”瞄了一眼突然弹出来的系统版面,王香芹在心里安抚系统君,淡定的解释道,“这些猪都是我的,只属于我本人,除非我自愿出售或者出让,要不然就是我的。当初买地盖猪舍的钱是我的,捉猪崽的钱也是我的,后面不断投入的钱也是我得到的分红,就算有让其他人打猪草,那是给过钱的。除了四郎外,其他人帮我铲屎挑粪都会有报酬,不一定是钱,多数是猪粪。但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我的,四郎可以跟我共享,因为我们是夫妻。”
“说来说去你心里就只有朱四郎”
“那不然我心里应该装着你吗”王香芹觉得跟三观不合的解释太累了,索性粗暴的下了决断,“不管怎么说,这些都跟你没关系。你想养猪就自己去想,你想赚钱就自己去赚,别老是盯着别人的东西”
不单王香芹觉得烦,王嫂子更烦。她当然清楚得知道眼下自己也好,王家也罢,根本就拿王香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可越是这样,她这心里就越是火烧火燎的,难受得很。她可是听说了,王香芹养的猪一头卖十两银子都没问题,猪舍里至少也有七八十头猪了,那就是七八百两银子啊要是京里的贵人吃了猪肉真觉得好,那说不准就是上千两银子了。而且,只要好好养着,母猪一年能产两胎,那可是源源不断的钱啊
至于王香芹那句,想赚钱自己去赚,她更觉得可笑。要是有这个本事,她还会跑到这里来跟着白眼狼理论吗
王嫂子心里一阵阵的发闷,抬头看看这连排的猪舍,就感觉自己错过了无数白花花的银子。
要是搁在王香芹跟温氏闹翻之前,她还能揪着王香芹跟朱四郎早就好上了这事儿做文章。偏偏,温氏提前发了难,王香芹被逼无奈硬着头皮承认了她早些年就看上了朱四郎。这事儿她都承认了,还怕什么呢
“你就是为了你男人你心里眼里就只有朱四郎”
王香芹瞅了一眼又再度弹出来的系统界面,她彻底没了耐心:“对对,你说得对,我就是为了朱四郎,我心里眼里就只有朱四郎一人,行了吧我还有很多活儿没干呢,你要真的闲得慌,能不能找别人说话”
所谓破罐子破摔也就这样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等王嫂子气疯了扭头跑掉时,王香芹一转身就看到了满脸都写着目瞪口呆的朱四郎。
这就尴尬了。
“你不去背稿子你来这儿干啥”
一句话,旖旎的气氛就此终结,朱四郎深深的看了媳妇一眼,认命的回去背稿子。
气疯了的王嫂子一口气跑回了自家,抱着小儿子就开始哭。
“别家当姑姑的,多疼娘家内侄儿啊尤其是那些自己没开怀的,把内侄儿看得比眼珠子还重,偏只我家宝儿可怜,你姑姑一点儿都不心疼你”
王嫂子这么大动静,自是引起了王家其他人的注意。她说话也没刻意放低音量,王家本就不大,待在家里的人都听到了。
听是听到了,心里也确实有些不甘不愿,却是毫无办法。
没等来家人的安慰,小儿子又哭闹了起来,王嫂子越想越气不过,把儿子交给婆婆管着,自己赌气又出了门。及至她再度离家,王香芹她娘才叹着气摇了摇头:“这是干啥呢,大妹都嫁出去了,折腾那么多又能咋样呢”
王香芹她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却没吭声,倒是王大哥说了句心里话:“爹娘你们也别怪我媳妇,她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你们怕是不知道,老朱家分家以后,除了那大郎媳妇和大妹,其他几个媳妇都把分到的地便宜赁给了娘家人。可那大郎媳妇她娘家不是隔得老远吗”
这话一出,连王香芹她娘都不吭声了,屋内一片寂静。
在王香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已经是盖了戳的白眼狼了。殊不知她从嫁给朱四郎的那一天起,就从未关心过田地,就算分家当时,她也是一口咬定想要猪舍,别的爱咋咋地。田产啊,庄稼啊,粪肥啊,啥啥都跟她没关系。
而让王家人更没想到的是,王嫂子这一跑,愣是到了下午接近傍晚时分才回到家,还是披头散发的,一看就是遭了大罪的模样,把家里人唬了好大一跳,忙追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王嫂子一进家门就坐在地上哭,嗷嗷叫着放声大哭。
“我、我又不知道这事儿怎么能怨我呢完了完了,这下可咋办呢小妹要恨死我了,孙家会不会找咱们家算账啊娘啊,我可咋办啊”
在王嫂子边哭边捶地的诉说中,王家人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总算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可等弄明白后,才是真的晴天霹雳。
原来,上午王嫂子实在是气不过,跑出家门后,本来是打算回娘家哭诉的,后来一想不对,这事儿找她娘家人有啥用呢关键时刻,她想起了王香芹那话,说什么买地盖猪舍、捉猪崽的钱都是王香芹自己出的,可她明明记得那是王香芹管王香椿要的
想通了之后,她改了主意,决定去石门镇找小姑子王香椿
憋着气跑到了孙家后,王嫂子如愿的见到了数月不见的王香椿。
王香椿正月里也没回娘家,她上次回去时正好碰上了亲姐姐搞事,吓了她好大一跳,后来是找机会又回了一趟,不过那也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见着了娘家嫂子,她以为是为了她正月没回娘家的事儿,一面吩咐人上茶水点心,一面解释说家里的婆婆不让她回去,因为初二那天,六个姑姐都要回娘家,她作为孙家唯一的儿媳妇,自然避不开。
“我知道你忙,娘也没怨你,家里都理解,放心吧。”王嫂子随口安慰了一句,就迫不及待的说起了来意。
她先将这阵子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又万分笃定的告诉王香椿,她姐老早就跟朱四郎好上了,之所以发生姐妹易嫁那事儿,完全是王香芹的阴谋
王香椿:
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王香椿内心的懵圈,理智告诉她,当年就是她想嫁到镇上来享福,趁着姐姐没留神时,给了姐姐狠狠一闷棍。直到今天她依然还记得那时的情形,甚至在她盖上红盖头上花轿时,心里隐隐还晃过一个想法,别她下手太重了把人给打死了。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