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事不好了,宣崇门兵变失败了,我们派去的死士全部被杀,李信将军自杀身亡,二弟三弟也也死于非命。”谯熙失魂落魄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说过自己的两个弟弟之死,谯熙也不禁哽咽起来。
谯周原本端坐在席上悠然地品着茶,听到这个消息,神情为之一僵,手中的茶碗摔到了地面上,“砰”地一声脆响,碎裂成了数块。
“父亲”谯熙关切地道。
谯周沉声道:“究竟是何状况”
谯熙愤怒地道:“圈套彻头彻尾的就是一个圈套天子根本就在不在车驾内,刘胤早已在宣崇门周围暗伏了大量的弩兵和盾兵,设好了圈套让我们去钻一定是有人把消息泄露给了刘胤,才会让他早有准备。陈寿一定是陈寿,这个无耻的叛徒,枉费父亲如此器重于他,悉心教导,可这混帐东西竟然卖师求荣,将来必遭天谴”
除了陈寿,谯熙实在想不到他们密议的事是如何地泄露出去的,这个天杀的家伙,昨天就应该在谯府把他给除掉,正是因为父亲的一念之仁,才导致了今日的全军覆灭。谯熙不禁是恨声连连,如果陈寿就在眼前,他必定会生啖其肉。
谯周却很平静,颓然地仰天长叹一声,道:“时不予我,奈之若何”
这次的宣崇门兵变,本来就是一次冒险的赌博,将益州士家的全部身家放进去的一场豪赌,赢了,他们便可以主宰益州大地,输了,那就是万劫不复。其实从谯周的内心深处,是并不认同的用这种激烈手段的,他更希望用一种比较平和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但刘禅的决意迁都,却让益州士家面临着覆灭,也许这个过程是缓慢地,就如同是温水煮青蛙一样,迁都南中之后,益州士家最终会走向没落,直至消亡。
这样的结果是益州派系所无法接受的,挟持天子,实行兵谏,或许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手段,但后果一样很惨烈,益州士家很可能就此退出历史舞台。
不管是陈寿出卖也好,不管是刘胤从其他的途径获悉了此事,总而言之,益州系此次是失败了,彻彻底底地失败了,等待他们的,将是更为残酷的后果。
“父亲,成都已非栈留之所,孩儿已备好车驾,父亲还是先去往灌县吧。”谯熙急急地道,他很清楚,接下来肯定要面对朝廷的疯狂报复,留在成都完全是在等死。所以谯熙备下快马车驾,准备让谯周逃往灌县,灌县县令是许游的胞弟,是成都附近益州派唯一掌控的地方。
谯周不为所动,凄然地一笑道:“现在想走还来得及吗”
似乎是回答谯周一般,谯府的管事急急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地禀报道:“老爷,府门外来了大队的官兵,将府邸团团围住了,这这该如何是好”,,;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