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坏了,加了一万个小心还是中了圈套。
我看着屋子,一股火冒出来,大声喊着:“巫师,巫师”
屋子里除了箱子就是大柜子,白先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巫师踪迹全无,整个密室透着一股无法形容的诡异和寂静。
我快步来到白先生面前,胸口剧烈起伏,对他说:“白先生,你到底死没死,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句话啊”
我一把拽住他,使劲往下扯,白先生表情还是木然,可眼神却有了变化,似乎极为痛楚。
我一看拽不动,链通三眼夜叉,一只脚用力踹向长凳子,“啪”一声,踹下一条长长的凳子腿。这凳子猛然歪斜,白先生摔在地上,屁股下面的枝条全都露了出来。
我抄着凳子腿,照着身边一口箱子的大锁砸去,一砸之下锁头崩坏,箱子盖开启了缝隙。
我不管那么多了,你们不是把我关在这里吗,好我就来个大闹天宫,把你们收藏的这些宝物全都糟践了,看你们来不来人。
我还想到,巫师突然从屋子里失踪,肯定有密道,只要把所有的箱子柜子都打开,说不定就能找到。
我把住箱子的盖子,猛地往上一掀,赫然露出里面的东西,探头往里这么一看,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箱子里哪有什么金银财宝,里面蜷缩着一个女人,全身赤裸,浑身黏黏糊糊的,很多枝条从箱子的底部伸出来,钻进她身体的各个器官里。这个女人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全身没有血色,一片惨白,那模样跟白先生差不多。
我用棍子依次敲打那些箱子,能打开的都打开了,箱子里装的全是人。男女老少都有,全都赤裸着身体,蜷缩在箱子里,有的已经皱皱巴巴缩成了儿童大小,身上全是枝条。那些枝条深深扎进他们的身体里。
如果这些枝条属于某种传输管道,他们一定是在输送某种东西给笼子里的苏将军,绝对不可能是苏将军在传送什么给他们。
他们都是苏将军的试验品,也是法力的祭祀品。苏将军到底在吸收什么他就像是一棵大树的根茎,通过枝条在吸收大地的养分。
只不过大地换成活生生的人,就连白先生也被这些枝条所吸。
我都看傻了,这地方哪是什么藏宝的地方,整个一邪术修炼密室。
我赶紧在神识之境链通君小角。
君小角还压在山下,呵呵笑:“怎么了”
我把这里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问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邪术,问完之后,君小角一时没有答话。我等得心焦,“你到底知不知道”
“有点像一个传说。”君小角说。
“什么传说”我问。
他道:“传说我们的世界不是唯一的,有很多个世界,这些世界由一种方式联通在一起,只要掌握了这个特定的方式,就掌握了所有世界的秘密。”
我听得心惊肉跳,这和镜子洞的猜想不谋而合。
“然后呢”我问:“和眼下的局面有什么关系”
君小角忽然笑了:“怎么,你终于有求我的时候了。”
我勃然大怒。
正文第四百一十五章祭品
我冷笑:“你这就没什么意思了。”
君小角丝毫没有压在山下的觉悟,哈哈大笑:“确实没什么意思,告诉你也无妨,这个传说太过久远,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不过呢,和眼下似有联系或许又无联系,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你就说吧。”我也不催他。
君小角道:“安倍睛明时,他曾经利用自己大y阳师的身份收藏了很多的好东西,其中包括秘笈和一些无法叙说出来历和作用的古纸,其中有一张纸就记录了这么一件事,说这个世界其实有很多个世界,分成很多的人生,很多的境界,就如同一棵大树生根发芽枝叶繁茂一般,要窥知所有世界的秘密,倾听这些境界的声音,就要找到一片心灵之林。”
“那是什么东西”我疑惑。
“没人知道。”君小角说:“安倍睛明当时访了很多人,也不知道纸的来历和上面叙说的内容是怎么回事。”
“那和眼下有什么关系”我奇怪的问。
君小角道:“那篇纸上记录的心灵之林是这个样子的,是一片树林,树木之间彼此链接,交流相通,最为神奇的是,人也可以接入这片树木自成的体系里。一个人可以进入,两个人可以进入,彼此也能相通。”
我看看密室里的情况,猛然醒悟:“你的意思是,我们所在的地方就是心灵之林将军正在利用心灵之林的树木和其他人进行链通”
“我只是说情况相似,”君小角道:“不一定是什么心灵之林,那个只是极其古老的传说而已。利用植物,进行人和人之间的链接,超越了普通肉体的结合,这个是可以说得通的。”
“将军到底在做什么”我疑问。
君小角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一点,将军在利用这些人,在吸收他们身上的某些东西。你不要问我,开法眼看看不就行了。”
我一想对呀,怎么忘了这茬,很多情况用肉眼是看不见的,只能开法眼看到后面的本质。
我调动法力,猛地开了法眼,这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我看到那些枝条,正在把一团团类似液体的东西,从蜷缩赤裸的人身上抽离出来。那些液体散发着妖异的光芒,顺着枝条游动,像是营养液一般全都汇集到笼子里的将军身体里。
而将军全身充满了五颜六色的神秘幽光,如同一个人形黑洞,源源不断的吸收着这些人身上的东西。
我喉头有些发紧,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有一条是认准了,将军肯定没干好事,看白先生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有意识,但似乎没了生命力,整个人就是一个苟延残喘的废品。将军在吸榨他的剩余价值。
这地方太过诡异,不宜久留。我抄起手里的棒子,对着墙敲打,找着每一块可能的区域,看看是不是藏着密道。
正找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声音不大,却让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个声音像是锁开发出来的,很轻微的“嘎达”声,能放出这种声音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铁笼子开了。
这一瞬间心跳几乎停了,我背对着铁笼,能感觉到一股巨大而神秘的压力,如同深不可测的沼泽一般蔓延开来。这种压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