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你老婆如果真有反应,你差不多扎她两下就行了,别往死里整她。”
“知道知道,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张宏说着,抬起长长的缝衣针,“噗嗤”一声居然扎进黏土小人的右眼里。
他的眉头很明显跳了一下。
别说他疼,我看得都有点眼睛疼。
我等着张宏把针拔出来,谁知道那针就这么插在上面,张宏把黏土小人扔在蜡烛阵里,自己走出来。
我大惊:“针你不拔啊”
张宏笑眯眯看着我:“我是为了实验效果。你想想扎了拔,拔了扎的,就疼那么一下,农村人皮糙肉厚都不当玩意儿,只有插在里面,疼她一宿,才能验证出效果强子,只要你明天过去确认我老婆眼睛疼,马上给我打电话,我就拔针,如何”
我看着他,好半天没说话,把烟头按灭,站起身告辞:“那你好自为之。”
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了,我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觉得今晚的张宏竟然让我有点陌生。施法的过程中他透漏出的那种兴奋,甚至说有点恶毒了,还是我熟悉的那个农村发小吗
我隐隐觉得,力量固然可贵,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掌控的,有些人掌握了超级力量,很可能会迷失心性。
第二天早上我没精打采的,吃过早饭后,我问老妈小杏家村是不是有咱们的亲戚。
我妈告诉我,有个远房的表叔在小杏家村。很多年没有走动,只是逢年过节的,还有一些电话问候。
我问她要了表叔的电话,便匆匆出来,坐着小公汽一路到了小杏家村。
小杏家村的地理环境比我们村强太多了,靠山临水,水是清冽的地泉,水质特别好,含有什么丰富的微量元素,特别养人。所以小杏家村有两个最著名,一是婆姨著名,一村都是美女。还有一个是老人著名,超过九十岁的老人比比皆是。
来的路上,我跟表叔通过电话,他在村口小桥边等着,看见我特别热情,嘘寒问暖。他问我怎么突然过来了。我告诉他,我年纪大了,家里着急,听说小杏家村出美女,就让我过来拜托表叔,看看能不能介绍个对象。
表叔哈哈笑,说没问题,村里别的没有,要漂亮小姑娘一车一车拉都拉不完。
既然求人办事,我不能空着两只手,在村头超市里买了一堆营养品,白酒香烟烧鸡之类的。表叔直说别客气,可我们农村人走亲戚就是这样,真要空着两手进门,倒不至于让人打出去,可这个亲戚就算完了,以后也别想来了。
表叔家是三层小洋楼,家里人都特别客气,听说我是想找对象来的,更热情了。一说到保媒拉纤,兴奋劲就跟过年似的。
表婶盘腿坐在沙发上,跟我说哪家哪家姑娘好。我也没听进去,装着点头,听了一会儿,我说道:“我和我们村一个叫张宏的是发小,他老婆是咱们小杏家村的,他老婆叫赵兰。”
表婶说:“老赵家的啊,姐妹三个,个个是出水芙蓉,是姊妹花。赵兰是大姐,还有俩妹妹呢。”
我装作说:“张宏说他那两个小姨子都是美女”
表婶乐得前仰后合:“这小子真坏,是不是有歪心眼了”
旁边有个表哥插嘴:“小姨子的半拉屁股是姐夫的。”
表婶一边乐一边装严肃,“去,干活去,我们娘家人唠嗑,你别说些没用的。”
表婶乐完了,说:“老赵家那俩闺女都没出门子,不过有一个好像有对象了。这样吧,大侄子老远来一趟,我就豁出去了,我去他家看看,侧面打听打听。”
我高兴非常:“多谢婶子。”
表婶是急性子,说干就干,穿上鞋就去了。我在家等着,表叔陪我唠嗑看电视。
我心思都不在电视上,有一搭无一搭闲聊,演的什么都不知道。
等了能有四十多分钟,表婶回来了,脸色不对,坐在那先喝了一大杯白开水。
“咋了”我问。
表婶神情古怪,说道:“老赵家出事了,他家大闺女,就是你发小的那个媳妇赵兰,昨天晚上得了怪病,现在一家人都跟着去医院了。我打听左邻右舍,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么个消息。”
“什么怪病”我赶紧问。
表婶说:“说是眼睛疼,疼了一宿。邻居告诉我,半了夜他们老赵家传出女人的哭喊声,特别渗人,那就是把赵兰疼的,嗓子都喊劈了。他们家里人赶紧带着赵兰去镇里医院了。真是稀罕,眼睛疼还能疼到这份上。”
表叔严肃的说:“你得打听清楚了,这病带不带遗传,别给咱强子介绍完对象,如果是家族遗传病可就麻烦了。”
表婶一拍脑袋:“呦,这还真是个问题。”
他们两个讨论着八卦,我赶紧到外面找个没人地方,给张宏打过去电话,把事情告诉他。
张宏笑着说:“我眼睛也有反应,有点小刺痛,熬了一宿呢。”
我赶紧道:“你把针拔了吧,你媳妇都快疼死了。”
张宏沉默一下,没说拔,也没说不拔。
我急着说:“张宏,得饶人处且饶人,差不多就行了,毕竟是两口子。”
张宏忽然道:“今天我要去跟前辈拜师,如果他收了我,我就拔针,皆大欢喜。如果他不收我,对不起了,这针我还就不拔了”
正文第十四章艰深法本
和张宏通过电话,我的不安更加强烈。说实话,我不愿意张宏去学法术,从他老婆这件事上来看,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我和表叔一家匆匆告别,表婶觉得挺对不起我,大老远提着这么多东西来,结果没个下文。她保证说,一定在本村给我找个漂亮温柔的女孩,到时候让我来相亲。
我吱吱呜呜应承着,第一时间赶回本村,急匆匆去张宏家里,结果院门紧锁,铁将军把门。
我又赶回家里,老妈告诉我,刚刚张宏来了,在后院和你三舅一起。
我犹豫一下,还是去了后院,三舅的小楼门关着,透过窗户看进去,隐约看到三舅的身影,里面烟雾缭绕,不知在做什么。
我正在张望,三舅忽然把脑袋探窗出来,冲我招手,那意思是进来。
我深吸口气,推门而进。
张宏正跪在三舅的面前,用锋利的小刀割破手指肚,往一块黑糊糊的东西上滴血。我仔细一看,倒吸冷气,那黑糊糊的是一具婴儿干尸,大概两掌来长,瘦成了人干,腰里还围着红丝带。
我本想阻拦,张宏的血一滴一滴已经落在上面,迅速被干尸吸收。
三舅沉声说:“本门收徒仪式,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