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了,胜利了。”所有的的妇孺同时低语,空洞的大脑让她们一时想不起来。
“哇胜利了。”突然阿妹脑浆中反应过来,擦擦眼泪,稍稍梳理梳理自己的长发,追着小智去了,迫不及待的看自己的情郎。
“胜利了,胜利了。哇胜利了”一瞬间洞穴中的人们被删外的热情呼唤醒来,相互不可相信的望一望,看对方眼中的兴奋,才知道不是幻觉,跳了起来,又觉得还不能释放自己心中的喜悦,相互间拍掌庆祝。
又互相望一下,看着哭花的对方,觉得自己形象也有损,不好意思的互看一下,梳理梳理自己的大花脸,有的小姑娘还打个口红,涂了涂腮帮子,觉得此刻自己最美,最吸引人,一定能俘获小郎君,心中甜蜜蜜的。
一时间炕洞中的妇孺焕发人生第二春,从暗洞中蜂拥而出,冲向城堡门口等待自己的亲人。此战,马家军都没有到结果是这样的,他们都已准备赴死,但戏剧转变的太快,来了一个神转折,如梦如幻,让他们如沉醉在噩梦中,一切是那么不真实。
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战俘胡匪,他们也无法相信,好像自己做了美梦,一个美满的梦,如梦般的演绎。
一骑二百人杀入敌军,杀的敌军人仰马翻,长弓300米收取敌军上将首级,二百人冲垮八千人的士气,这是一个神话,这是一个传奇,一个美好的传奇。
“放开,放开老子,太奶奶的,老子说让你放开,放开。”一个嚣张的声音打断士兵如梦一般地幻象。
掐掐自己迟钝、麻木的神情,挺起腰。“他奶奶的,作战俘就老实点。”几位士兵对这位大煞风景的家伙,手下毫不留情,拳打脚踢。
让其鼻青脸肿,鲜血狂吐。
“哈哈哈哈哈”士兵终于压抑不住兴奋的神情,手持自己的武器,扬天挥舞,昂天狂笑,从地狱到天堂只是一个华丽的转身。
哈哈哈哈
所有士兵也终于从梦幻中清醒,摇旗呐喊。
“哈哈哈哈胜利了,我们居然胜利了。”
“胜利了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三千士兵摇旗呐喊,向着自己的家乡,马家堡大声传递他们的胜利。声穿过林,透过巍巍高墙,向自己的亲人第一时间传递他们胜利的喜悦,传递他们活着的喜悦。
老小妇孺藏在幽暗潮湿、空气不畅的地洞,好像听到他们的呼唤,好像听到家人的喜悦,好像听到自己的哥哥在呼唤,好像自己的儿子在呐喊,好像自己的丈夫在咆哮。
看到他们被乱箭射死,大刀砍下脑袋,被乱石杂碎,一切的一切,在这幽暗的地洞里静默回荡,交织着。
静默声中,眼角泪水流下,或年轻、或年近花甲、或妇孺,紧紧拥抱身旁之人,寻找亲人熟悉的那一丝温暖、安身避港,默默地为自己逝去的哥哥、儿子、丈夫默哀。
她们听到他们在天堂心中的不平、还有不舍,浓浓的不舍,心在滴血,心如刀割,都无法表达她们此刻的悲哀、悲伤。
幽暗的天空下起鹅毛大雨,好想为他们悲哀,好像为他们哭泣,雨丝交织纵横,绵延不绝。
眼前天昏地暗,所有人失去了主心骨,丢了魂,残躯一壳,像一具行尸走肉。
“呜呜”突然一个二岁的小姑娘受不住这静默的哀伤,压抑的悲伤,大声地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
悲伤好像找到宣泄口,所有妇孺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的哭了起来。
“我的儿啊你死了,我们母女怎么活啊呜呜呜呜”母亲死死抱着二岁的女儿,黑怕再失去,泪水打湿胸襟,滴落在憋着嘴哭的小萌芽脸上,滑落到泪河里。
“呜呜门哥,你说好的娶阿妹了。”阿妹拿着相思帕,对天长哭,泪眼入珠。
“五哥,五哥,爸爸妈妈都不在了,哥哥们不见了,呜呜呜呜小智好怕,好怕,带我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小男孩蹬着小胳膊小腿,无助这抓着周边的墙土。
逝者已逝,生者伤心欲绝,哭天晕地,人间惨剧,悲欢离合,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娘你听得到吗孩儿不是孬种孩儿是马家堡的英雄娘孩儿活着孩儿堂堂正正的活着”七岁小男孩,扬起比他高个身子的长枪,双颊通红的挥舞指导,风车电池的向马家堡冲去。
想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母亲,告诉同龄的所有人,他不是孬种,不是懦夫他像自己的父亲一样,铁骨铮铮马家好男儿。
“阿妹啊,我就娶你过门。”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跪在地上,脱掉军帽,沾满泥巴的脸颊被泪水冲出稚嫩的皮肤,颤抖的双手,从胸怀中小心翼翼掏出半个还没有绣完的香包,双手护实护在他强有力的胸膛上,双眼郑重道。
“小智啊苍天保佑,父母、哥哥天上有灵,哥哥还活着,还活着,今晚让你吃大餐,跟哥哥一起睡。”
士兵跪在地上仰狂笑,发泄着劫后余生,笑声中眼角默默流下眼泪,晶莹剔透,毫无瑕疵。
吼吼吼
“小崽子们,这点场面哭的稀里哗啦,说出去太丢我们马家堡,儿郎的骨气,哈哈哈哈你看你哭的傻样,哈哈哈哈实在太不恭维了,像只大虾米,哈哈好哈哈”老油条指着新兵蛋子,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老油条上过多少次战场,死了再活过来,不知多少次,他们早已看透生死,看着哭着淅沥啪啦的新兵蛋子,好想有回到自己刚当兵的岁月,被一群老兵调戏,今日终于轮到他们了。
“让你们这群老油条欺负我们新人,让你们老兵胆子看笑话。”哭着的新兵蛋子受不了老兵的调戏,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