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望的府邸中,宁采柯和展原山见到了他们的主考,陆望。
“坐吧,两位新科榜眼、探花。”陆望笑吟吟地说道,让宁采柯和展原山入座。
他们二人已经上榜,就是陆望的门生。按照规矩,门生要亲自去府中拜见座主。现在,陆望却礼贤下士,让庄无命把他们找来了,并不摆什么架子。
“大人抬爱,我们愧不敢当。”二人都恭敬地回礼。能够成为陆望的门生,对他们来说,真是十分幸运。
陆望瞟了他们一眼,爽朗地笑道,“今日不用拘谨。我们这次,并不是正式的会面。你们可以把我当做一位兄长,而不是座主与门生。”
既然蒙他如此另眼相看,宁采柯和展原山也不再推辞,而是感激的坐了下来。
“这次的榜单,大家反应怎么样”陆望是本次秋试的主考,自然十分关注揭榜后士子的反应。
展原山激动地说道,“大人这次真是开了先河。所有上榜士子的考卷都公布出来,让大家观摩学习,而且心服口服。大家都说,这是历年以来,最公正的考试。”
他说的是肺腑之言,也是实情。陆望微微点头,转而问道,“大家对状元有什么看法呢”
“这。。”二人都有些迟疑。倒是宁采柯直言不讳地说道,“状元的归属,大家都认为他不配。只不过,坊间传言,他是饶皇后钦点的,所以大人顶不住压力,学生也十分理解。”
“哈哈”陆望大笑,看来十分开心。这倒让宁采柯和展原山有些莫名其妙。陆望点的这位状元郑翰文,向来恶名在外。这次郑翰文能够中状元,很多人都不服。虽然坊间有传言,这是因为饶皇后的压力,但一些士子还是觉得遗憾和不甘心。
此时,展原山也鼓起勇气,说道,“是的,大人。大家看了文卷以后,都议论纷纷。很多人都说,采柯才是真正的状元,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采柯的才学,担得起状元这个名头。”
“原山只是随口说的,大人千万不要当真。”宁采柯连忙解释道,“我也只是把大家的议论说一说,没有要攻击大人的意思。大人的难处,大家都十分理解。能够让这么多无权无势的士子上榜,大人已经付出极大的努力了。我们都十分感激。”
定定地看着宁采柯和展原山,陆望微微点点头,说道,“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你们都是一时之选,出类拔萃。采柯,大家说的没错,你才是真正的状元。点你做榜眼,是委屈你了。”
宁采柯受宠若惊,连忙站起来,向陆望深深鞠了一躬。“大人,你把采柯这个寒微小子从泥沼中拔起,已经是恩同再造了。我万万没有非分之想,更不敢怨望大人。”
“你误会了。”陆望摆摆手,“我并不是在试探你,而是说的真心话。正如大家的公论,你的才学文章,是足以担当状元之名的。郑翰文不仅文字肤浅,而且品性低劣。他能够被点状元,是因为饶皇后亲自召我进宫,当面请托说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