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赤月的宫殿,刘义豫立刻沉下脸来,乘坐轿子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这次铁矿石的巨大损失,让他心里罩上了一层阴霾。艾进的躲躲闪闪,更是让他感到可疑。他素来多疑,哪里肯让艾进这样糊弄过去不弄个明白,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果真的如艾进所说,是一场意外的自然事故,那也罢了。否则。。哼刘义豫默默想着,脸色忽青忽白。“来呀,把鹰扬找来。”
鹰扬是刘义豫的内卫首领,跟随他多年,也是他最信任的人。这次,在云州出了如此离奇的事故,不让鹰扬亲自去调查一番,刘义豫是不会放心的。
很快,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的鹰扬出现在刘义豫的寝宫。他面无表情,像一个幽灵似的,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鹰扬,你代朕到云州去,秘密办一件事。”刘义豫沉声说道。他现在只能让这个最信任的内卫首领,亲自去云州走一趟,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
凭借刘义豫的直觉,他认为云州的事情,并不像艾进所说的那么简单。而一向精明过人的陆望,对此也是支支吾吾,让他更加犯疑。
对秉性多疑的刘义豫来说,只要发现了一个微小的疑点,就会让他寝食难安,深怕其中隐藏着什么危害他的阴谋。他自己本来就以阴谋起家,当然看谁都带着三分怀疑。
鹰扬仍然是面无表情地说道,“请陛下吩咐。”他的话不多,除非必要,不会多说一个字。
在他的额前,束着黑色的发带。那张脸上,还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伤疤,昭示着他以往在腥风血雨中奋战的历史。刘义豫信任他,不但因为他武功高强,更因为鹰扬对刘义豫的忠心与赤诚。
他曾经单枪匹马地把刘义豫从暗杀的刺客中解救出来。从此之后,便一跃成为刘义豫身边的贴身侍卫首领。在刘义豫登基以后,更成为内卫首领,掌管着刘义豫的内卫部队。
刘义豫看着鹰扬的脸,面色凝重,缓缓说道,“云州那那档子,你可能也听说了。那么一大批铁矿石,居然就这样损失了。朕想来实在是不甘心。而且,在艾进的奏报中,还有一些一点。连一向持重的陆望,也是躲躲闪闪,好像其中还有隐情。你去云州,查清楚。”
在对艾进起了疑心之后,与陆望的一番谈话,更加重了刘义豫的疑虑。云州的这场事故,就像一根刺,梗在他的喉间。陆望那犹豫的态度,更刺激了刘义豫的好奇心,非得把此事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只是,他在赤月那里却按捺住自己的疑惑,把此事瞒了下来。如果大张旗鼓地派人过去调查,必定会被赤月和达勒那边得知,于己反而不利。所以,只能悄悄派自己的心腹去云州,进行暗中调查。如此一来,鹰扬成了最合适的选择。
果然,鹰扬听了刘义豫的吩咐,半个字也没有多说。他只是简短地说道,“遵命。鹰扬必定去查个水落石出,让陛下安心。”
刘义豫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怕你最后查出来,回报的结果让我的心安不下来啊。你先去吧。早些回来复命。”
遣走了鹰扬,内监传报,饶皇后求见。刘义豫厌烦地挥了挥手,说道,“朕休息了。不见。”
当初,他还只是魏王,,饶士诠家族给了他很大支持,帮助他夺下了皇位,重返金殿。只是,随着他开始成为那个高高在上的陛下,他与饶士诠的关系,似乎也在逐渐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