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我们这些带兵打仗的武将,都只是鹰犬”贺怀远勃然大怒,也顾不得什么大臣体面,突然大步跨到饶士诠面前,揪着他的领子,大声咆哮道,“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陛下可以这么说,公主可以这么说,你饶士诠没资格这么说”
饶士诠也是一时情急之下,把这些武将比喻成猎鹰和猎犬,口不择言,正好被贺怀远抓住把柄,借题发挥。他拽着饶士诠的衣领,往台阶前拖拽,一副要与饶士诠在殿前理论的样子。
贺怀远这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让饶士诠吓得脸色煞白,胡须抖颤着,连口水也流到衣领上。他用力挣扎着,挥舞着双臂,哭丧着脸向高高坐在宝座上的刘义豫求救,哀嚎道,“陛下,救救老臣啊贺怀远要杀人了”
在一边旁观的武将听了,更是群情激愤,一起涌上前来,围住艾进,挥舞着拳头怒吼道,“贺尚书干得好艾进是个什么东西什么样的阿猫阿狗,居然也配指挥起我们来,让我们当鹰犬这个下三滥也配”
艾进吓得抱住头,蹲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生怕被这群大老粗痛殴一顿。他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是饶士诠的心腹亲信,这个押运特派员的位子,势在必得。没想到,贺怀远这个刺头,出面一闹,居然连饶士诠的面子也不怎么管用了。
上官无妄也是煽风点火,由着麾下的武将们去大闹,自己在一旁冷眼瞧热闹。刘义豫脸色发青,激动地从蟠龙宝座上站起来,指着一团混乱的群臣,声嘶力竭地喊道,“住手,住手”赤月也不满地皱着眉,看了殿下群臣一眼,握住拳头,似乎将要发作。
陆望知道火候已到,便三步并作二步,奔到贺怀远身边。陆望高声喊道,“贺大人,你冷静一下饶大人也是一时激动才口误的,不是有意攻击你们。”
贺怀远会意,嘴上还是嚷得凶,手里突然一松。饶士诠本来被贺怀远紧紧地揪着,拖来拖去,胸膛简直要喘不过气来。突然,贺怀远一松手,饶士诠一个趔趄,失去重心,仰面跌倒在青石砖上。
饶士诠跌了个头晕眼花,暗叫冤枉,跌跌撞撞地爬起来。陆望连忙过去扶起他,大声叫道,“饶大人,你这是何苦呢,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弄出这么大动静”
小事饶士诠在心里哼道,这可不是小事,而是关系大夏武备和财税的大事。他一定要让自己的心腹参与进去,从中掺沙子,夺取主动权。
他看着刘义豫和赤月,咬牙切齿地说道,“陛下,公主,臣全力保荐艾进出任押运特派使。就算贺尚书以武力威胁,臣也绝不退缩。”
此时,陆望缓缓说道,“既然饶大人如此坚持,臣也认为,不妨让艾进出任押运特派使。只是,如果不给贺尚书一个交待,只怕人心难服啊”
望春风:双面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