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赤月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托着腮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你是指婚给饶弥午的那个。。歌舞伎”
“正是民女。”飞花含泪点头道,“我原本时饶弥午府中的歌舞伎,后来被他送到了明国公府邸,做了侍女。这次,饶弥午请宫中下了旨,同时要娶一妻一妾,其中那个被指婚做妾的,正是民女。”
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赤月的脸色和缓下来。原来只是一个府中的侍女,还是歌舞伎出身,这次又被刘义豫指婚,要配给饶弥午做妾。这个女人美则美矣,只是命薄,像个玩意儿一样,被男人们推来强去,在赤月眼中,倒是值得怜悯了。
“你既然已经快要嫁入饶尚书府中,那就该安分些,在明国公府中等待出嫁。听说这次,明国公还要搞得隆重,以嫁女之女送你。既然如此,你作为一个歌舞伎,也该知足了。有什么不满足的,在这里哭哭啼啼的”
赤月的性情,素来刚强果决。她也正是由于这一点,才对陆望的果断坚强感到深深的吸引。物以类聚,有相似的气场,总是能感觉到彼此正是同类,而互相靠近。
陆望偶尔私下里也会感叹,如果赤月不是狄人的公主,是否他们也会成为惺惺相惜的朋友。当然,心中那个独一无二的爱人的位置,是留给青梅竹马、长久守望的韦朝云的。
听见赤月的责问,飞花的眼泪非但没有止住,反而哭的更凶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扑簌簌”地从赤月的脸颊上滚落下来,更显得那张脸蛋楚楚可怜。这副雨打海棠图,就是铁石心肠的男人看了,也会心肝儿颤。赤月这样的女汉子,也不禁有些怜香惜玉了。
“好了好了。”她不耐烦地挥挥手,“递条手帕给她,让她别哭了。我最烦这一套。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陆望轻声对飞花说道,“公主的话,你听见了吗公主宽宏大量,仁慈恤下,你有什么委屈,就大胆地说出来吧。有公主给你撑腰,你怕什么”
他这番话,可是说得滴水不漏,十分圆滑。飞花还未开口,就已经把赤月隐隐地拉倒了她这一边,俨然是会给飞花撑腰,答应她的请求一样。赤月倒也不反驳,微微一笑,看着停止哭泣的飞花。
她又郑重地向赤月磕了一个头,正色说道,“禀报公主,并非飞花不想说,而是飞花不敢说。因为我担心,我这边刚一说出口,就有人已经在宫外知道了我们的谈话。公主,您这里并不安全。”
“你说什么”赤月大感吃惊,在椅子上不由得坐直了身体,厉声问道,“你说话可要有凭据。如果乱说话,被我查出来了,你休想走出这扇宫门。”
“如有一字虚言,请公主将我枭首示众”飞花毫无惧色,大声说道,“公主宫中有饶弥午安插的奸细,就是琥珀”
望春风:双面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