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刘军,还有复战之力么哈哈好好好,我记住就是”
文丑不以为意,哈哈大笑。
建安三年九月十一日,文丑率六万兵马向东,目标,陈留
望着远去的文丑大军,审配心中亦是有些忧虑。
此战,会因此结束
倘若刘军当真哗变,那就是天助主公
天助主公灭刘南下,成就不世霸业
按常理推算,这段日子,刘军一败再败,士气低迷,出现哗变也在意料之中,呵若是刘天机当真用武力镇压,那么,呵呵
倘若不用武力镇压
呵怎么可能
去吧,文将军
去将刘天机一举击溃
这一仗,拖得够久了,再拖下去,战局就不利于主公了
或许就连审配也猜想不到的,个人的威望,可以遏制哗变
不由得,审配脑海中浮现出一人身影
或许
他
可以办到吧
不可能,不可能的
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就如眼下
可以想象么昨日还互相挥刀的四万刘军,昨日被虎豹骑、陷阵营痛打了数十军棍的四万刘军,眼下正极为融洽得在营内埋锅造饭
“给,你的”眼下陈留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火头军了,一员新调来的刘兵望着眼前这员伯长,将手中装满肉汤的瓦罐递了出去。
望着递来的肉汤,望着那人手臂上缠着的布带,上面满是殷红,陈二狗犹豫一下,低声说道:“谢了,还有抱歉”
“嘿”那刘兵抬头望了一眼陈二狗,高声喝道:“下一个”喝罢,他望着眼前的伯长低笑说道:“到时候替我多杀几个袁军吧”
“喔”陈二狗极为认真地点点头。
以上情形,不断在刘营之中发生,看得众刘将有些不可思议。
真不愧是监军啊,短短一席话
环抱双臂淡淡望着这一切,朱灵摇头一笑,忽然望见身旁多了一人,转眼一望,是监军身旁的那人
“不可思议吧”微笑着望了一眼朱灵,张辽喃喃说道:“是啊,就算是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啊,怎么可能”
“但是确确实实发生了不是”朱灵呵呵一笑,拍拍张辽肩膀,先去向刘平复命,他来此就是为了探探营内将士情况的,但是眼下,不必再担忧了,不是么
随着面色的渐渐转差,张辽感觉自己并没有多少把握。
“主公”入了帅帐,朱灵抱拳笑着说道:“将士士气之事,主公已不必担忧了”
“那倒是好”刘平赤着身子,大大咧咧地坐在榻上与贾诩弈棋,闻言指指脑袋说道:“否则,我这头风怕是又得犯了,啧可真难缠得紧啊”
“主公是说头风,还是说在下的这手棋”贾诩嬉笑着问道。
“都是,都是”只见刘平凝神望着棋局,懊恼说道:“文和你就不能让让我么逼得这么紧做什么待我好生思量思量”
“嘿”贾诩闻言一笑,伸手取过酒囊饮了一口。
望了望帐内,朱灵诧异问道:“主公,监军呢”
“隔壁帐内”刘平伸手指了指身后,忽然眼睛一亮,取过一枚棋子落在棋盘,大笑说道:“哈哈,制胜一招”
“哦是么”贾诩笑得有些怪异,取过一枚棋子,下一刻刘平的表情顿时变得很是精彩。
“啊啊头痛”
面上抽了抽,朱灵挠挠头,低头走出帐外,望着旁边的小帐篷,犹豫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在帐门处擦拭着自己银枪的陈到警觉地抬头,见是朱灵,起身抱抱拳笑道:“朱将军”
“陈将军,”朱灵一抱拳,小声问道:“监军在么”
“唔”陈到回头望了一眼帐内。
“朱灵么”帐内传出一身淡淡话语。
“正是末将”朱灵急步入内,见司马懿负背双手望着行军图,有些尴尬说道:“监军”
“唔”司马懿转过身来,望着朱灵笑道:“朱灵找我何事”
“啊,不是,哦,末将担忧战局,是故前来探探”
“哦”司马懿恍然大悟,点点头笑着说道:“放心吧,文丑之事,乃天赐之功,依我之见,文丑不会放过这机会的,麻烦的在后面,袁绍,仍有二十余万大军呐”
“末将相信,依监军才华,破袁绍不在话下,听闻监军在汜水关说服张白骑,大破张白骑”
“此事你如何得知”司马懿有些诧异了。
“监军不晓”朱灵有些诧异,疑惑说道:“如今营内,可有不少将士来自汜水关啊”
“哦”司马懿恍然大悟,点头笑着说道:“此事我倒是忘了,不过那阵,还是子敬所施展,论其究竟,也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舔舔嘴唇,朱灵犹豫说道:“末将斗胆,听说那阵,唤作”
“八门炎遁阵”司马懿接口说出,转头望了眼朱灵,哂笑说道:“朱灵来意,怕不是来谈军情这般简单吧”
“额”闻言,朱灵挠挠头尴尬一笑,随即犹豫一下,迟疑说道:“不知监军,可否将此阵传授末将这个听闻这个”
“呵”司马懿摇摇头,在朱灵很是失望的眼神中正色说道:“此阵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乃是诡道,丝毫无利于排兵布将,若是朱灵要学,我教你另外一阵对了论阵法还是主公厉害,为何不像他讨教”
“另外一阵”朱灵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心中雀跃不已,欣喜说道:“乃是何等阵法”
“八门金锁阵”司马懿微笑着一字一顿说道。
“八门金锁阵”朱灵喃喃念叨一句,心中大喜,抱拳说道:“多谢监军”
司马懿摆摆手,笑着说道:“呵呵,不必”
正说着,忽然帐内燃着的烛火一阵跳跃,骤然熄灭。
“唔这”陈到与朱灵对视一眼,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凝神望着那熄灭的烛火,司马懿微微一笑,喃喃说道:“来了么文丑”
“文丑”朱灵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朱灵,叔至。”转身望着二将,司马懿低声喝道:“立即传令营中众将,前去帅帐候命”
朱灵与陈到对视一眼,抱拳沉声喝道:“诺末将遵命”
建安三年九月十二日,夜。
天际乌云遮月,群星时隐时现,按理说,这不是一个夜袭的好日子。
但是文丑可管不了那么多,他心中如今是越来越肯定了,肯定刘军的哗变
为何
因为他一路前来,不曾遇到过刘军一路探马、一路斥候,要知道,眼下是敌我交战之时,按理说,刘平不会有如此大的疏忽。
再者嘛远处的刘营漆黑一片,可是漆黑中传来的些许怒骂声、鞭打声嘿嘿
刘平,你死期到了
若不是审军师坚持要在夜晚袭营,好增加胜算,我文丑白日就算了,反正区区半日也无关紧要,刘军败亡在即
唔营楼上似乎有人守卫着,不过这区区数十日,嘿
冷笑着,文丑抬手一挥,顿时有一员袁将点头意会,引了数百人靠近刘营。
刘军的守备,破绽百出啊
文丑冷眼望着刘营,心下冷笑一声。
这一次,刘平,我文丑这一次不会再叫你从我手中逃脱了
“叮叮”几声清响,文丑麾下的那数百人已趁黑夜用铁钩绳索攀上了刘军营寨。
打开营门好叫我亲手取下刘平首级文丑在心中呐喊道。
“吱”随着一阵牙酸般的声响,刘军营门缓缓被打开了。
“谁”营内传来一声暴喝。
“唔”文丑眼眉一挑,回顾身旁讥笑说道:“看来刘军也不是丝毫没有防备嘛”
“将军”或有一员偏领抱拳说道:“叫末将前去刘营附近探查一番吧,军师曾如此叮嘱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