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将军,速退”杀至典韦身旁,陈到急声喝道。
话音刚落,忽然听到身后阵阵马蹄之声,回望一眼,顿时面色骇然,只见近万骑兵,从两翼杀来,来势汹汹。
“陈将军退吧”典韦眼神坚毅,沉声说道。
“典将军”陈到心下大惊。
“若是无人断后,恐怕主公走不了啊”典韦长长叹了口气,随即嘿嘿笑道:“嘿不会骑马还真是麻烦唔,不是不会,是那些马儿太过柔弱,无法载我啊,可惜”
“典将军”
“一匹战马是无法载我等两人的,何况还有这里诸位弟兄陈将军快走吧走”
说着,典韦大喝一声,一掌拍在陈到胯下之马马臀上。
只听马儿一声惊嘶,拔腿疾奔。
“诸位”回望着身旁数百员刘军士卒,典韦嘿嘿笑道:“主公说,杀不够十人,便不能死,你等杀了几人”
“五个”
“七个”
“九个再杀一人,我便能死了,哈哈”
“哦”典韦哈哈一笑,喃喃说道:“我杀了五十个,不过我还想再杀五十个”
“将军说得好我等亦想再杀”
“再杀十个”
“呸十个怎么够,要杀就杀二十个”
“哈哈杀一百个”
“你个混蛋能杀一百个么”
“不信赌一赌”
“赌就赌”
呼握了握手中铁戟,典韦凝声喝道:“来了”
刘军定睛一看,入眼的,是呼啸而来的骑军
“吼”一声暴喝,典韦伸手两把铁戟甩出,砸倒一排骑兵,随即大步踏上,深吸一口气,一拳将一匹战马打飞。
只见那马儿重重砸入袁军骑兵之中,骑兵阵势顿时大乱。
“这家伙是怪物么”众袁军骑兵面色惊骇地望着望着那犹如高山一般的男人。
“五十不要杀一百人呐”典韦舔舔嘴唇,喃喃说道:“口干了,好想饮酒啊儿郎们,上了”
“喝”
建安三年九月二日,北方霸主袁绍、与中原霸主刘平,在延津展开大战,双方共计投入兵马六十万,厮杀近四个时辰,直至天边日落。
此战,刘平共损兵马六万余,阵亡将领二十三名,大将一名;而袁绍一方,共损失兵马二十万,阵亡将领六十九名,其中包括吕旷、吕翔、马延、张顗等袁绍麾下直系将领,共计十一名。
相比之下,大戟士的损失,更叫袁绍心痛。
整整一百三十五名
刘军大败,率残兵数千退至陈留、官渡一带;袁军惨胜,无力南下,屯兵乌巢、延津。此后,袁绍从并州、冀州调兵、调粮,意图重整阵势,再行南下
不过论其中究竟,其实是两败俱伤,谁也不是赢家
“这家伙真是怪物啊”
“是啊,杀了近百个吧”
“胡说八道,他足足杀了两百多个啊”
“两百多厮”
“别说了,主公来了”
“额,啊”
“”踏在血红的土地上,袁绍凝神望着眼前这位,浑身上下创伤无数、力竭而死的刘将,那是什么眼神不甘遗憾
“猛将,便不得怠慢,将他厚葬”
只杀了两百三十五人么啧主公好想饮一口酒再死啊
“主公”
“这是何处”刘平缓缓睁开双目,捂着额头望着面前之人,贾诩
“陈留”
“哦”刘平长长叹了口气,喃喃说道:“我还是输了么”
“主公没输,袁绍也没赢”贾诩摇摇头,沉声说道:“主公打乱了袁绍的布局,叫他短期间无力南下,不过相对的,我军也付出了惨重代价”
“是啊”刘平深深一叹,忽然眼睛瞥到一处,顿时面色大变。
“仲康,恶来偷偷饮酒去了”
“”守在帐门处的许褚张张嘴,垂下头来。
“哦,我明白了”刘平面色黯然。
“啊”
“主公”贾诩面色一惊。
“头痛头痛欲裂”
“主公想必是战中撞到了头,而后又闻噩耗,是故如此吧”
“主公,该用药了”
“啧”着上身,刘平翻身从榻上坐起,有些无奈地望着眼前着五大三粗的许褚,挥挥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说过多少次了,仲康,我好得很”
“可是”许褚捧着药罐,有些犹豫地望着刘平。
“可是什么退下”
“这军师吩咐过,定要主公服下药,可治主公头痛”
“啊”刘平挠挠头,有些烦躁地下了榻,皱眉说道:“文和这家伙,太罗嗦了吧”
“哦在下罗嗦么”随着一声轻笑,贾诩撩帐而入,望着许褚笑道:“许将军,主公今日服药了么”
许褚耸耸肩,望了一眼手中的瓦罐,这不在这么,显而易见
摇摇头叹了口气,贾诩有些无奈地望着刘平:“主公”
“哈哈”刘平有些尴尬地笑笑,挥挥手对许褚喝道:“仲康,把这苦不拉几给我丢远点,我看到就嘴里泛苦,对了,找点来”
“额这”许褚犹豫着望了眼贾诩。
“唉”贾诩摇摇头叹了口气。
“诺”许褚抱拳而出,没过多久,就传来一声瓦罐碎裂的声响。
“啊哈哈”刘平尴尬一笑,取过榻上衣衫披上,摇摇头正色说道:“在没有从袁绍手中将天下夺回,我这病痛,怎么好得了”
“哦”贾诩闻言呵呵一笑,已有所指说道:“这天下是指”
“真蠢材”刘平哈哈笑道,哂笑喝道:“当然是天下了”说着,他深深吸了口气,握拳凝声说道:“我刘平对天起誓,要从袁绍手中,将天下夺回来”
那眼神败而不馁,真雄主也
“喔”望着面前豪气万丈的刘平,贾诩难掩心中激动,拱手正色说道:“主公放心,主公定可从袁绍手中,将天下夺回不过在此之前,主公的头风可是个大麻烦”
“唉唉”刘平挥挥手,不耐烦说道:“用我的话说就是,那种苦不拉几的东西,不是人吃的,用来喂猪猪都嫌”
“哈”贾诩满脸愕然。
“罢了罢了”拍拍手掌,刘平起身伸了伸筋骨,回复贾诩说道:“你今日前来,不单单只是为叫我服药这么简单吧”
“呵,既然主公知晓了,又何必再问呢”贾诩呵呵一笑,径直走到桌边坐下,从怀中取过酒囊,为自己倒了一杯。
“你这家伙眼里有没有主公我啊”刘平坐在贾诩对面瞪大着眼睛,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意义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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