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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嫔虽为难,但也由着她了,此刻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绿珠将她从躺椅上背起来,往墙角上一跃,直接出了她被关的那座落魄院子,伺候她的丫鬟打了水回来,见躺椅上没人了,手中的水盆掉落在地上。

听到远处传来的响声,仪嫔靠在她肩上匆忙说道:“兴许是那丫鬟发现我逃走了。”

此刻,她们已经从回廊上迂转,绕过了院子外下人经过最多的廊子,绿珠拼命避开一路上遇到的机关暗道,誓要带着她逃离郡王府。

丫鬟跑去告知府上的侍卫,放出了仪嫔逃离郡王府的消息,一时间,府上的防卫多了起来,身后传来防卫的脚步声。

仪嫔看着绿珠鬓角上流下来的汗珠,话里带了失落,“要不,你还是将我放下吧,仅凭我们俩人的力量,是没有办法逃出去的”

她没有低估西楚郡王的设防,只是没想到,她们会这么快被发现。

“不行,已经到了这,我说什么都不会留下你”绿珠已经下定了决心,今日就算是搭上这条命,她也认了

仪嫔咬了咬唇,也只能趴在她的背上干着急,身后的追击声,愈来愈近。

突然,前面有人拦住了她们的去路,在快要出府的回廊上。

“绿珠姑娘,你若是将郡主放回去,郡王兴许还能饶你不死。”闻声赶来的,是西楚郡王的另一个左膀右臂青峰。

他一直不轻易显露于人前,替他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赤影死了之后,他出现在他面前的次数才多了起来。

“青峰,你让开”绿珠狠狠盯着他,脸上满是杀意,混着不断流下来的汗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你该知道,背叛郡王是什么下场。”青峰冷冷看着她,目光中没有一丝疼惜,只有冰冷和漠然。

“今日说什么,我都不会把郡主留下来”绿珠将仪嫔放到一旁的廊柱边上,让她靠着廊柱坐。

尔后,利剑出鞘,她已经执剑刺向青峰。

青峰握紧手里的剑,剑还好端端的放在剑鞘中,人只微微闪了一下,便避开了她的攻击。

她一个回旋,又与他飞速过了几招,他还手时,都是用剑鞘挡着,一丝要拔剑的意思都没有。

“你不拔剑”

这对绿珠来说,是一种侮辱。

周围,已经围满了追击上来的侍卫。

俩人面对面,眸中寒光毕现,他冷冷说着,“对付你,还不需要。”

绿珠一个冷笑,掌心使出的力又重了几分,将他逼退好几步。仪嫔坐在地上,无力地看着绿珠形单影只地为了她豁出命。

忽然,只见青峰扬了一下眉梢,绿珠便被她的掌力击倒在地,她捂着心口,吐出一大口鲜血。

“绿珠”

仪嫔努力地叫了一声。

绿珠艰难地撑着身子,想要拾起地上的剑再站起来,却怎么都站不起来。青峰朝她慢慢走去,目光阴冷,“我说过,背叛郡王,你不会有好下场。”

此话一出,他的剑飞快冲出剑鞘,在她脖颈上一划,温热的血,喷到仪嫔脸上,“啊”她失声尖叫一声。

鼻尖上萦绕的,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她的手微微张着,看着绿珠捂着自己的脖颈,挣扎了一下,便倒在血泊中,她脖颈上的血,还在往下流。

舞怜听到消息赶到时,府上围着的侍卫已经散开,仪嫔也被青峰带回了那处落魄的院子,只剩绿珠一个人躺在地上。

她闭上了眼,眉头还在皱着,想来是死前心中仍带着不甘。

舞怜的双眸蓦地的睁开,朝绿珠跑去,地上的血已经干了,她沙哑的喉咙里发出两道呜咽声,紧接着是断断续续的低泣声。

“为何要这么傻,做出这样的事来师父为他受的侮辱,难道还少吗”她将绿珠抱在怀里,轻声斥责她。

她原本是御剑派的传人,可当年西楚的夺嫡之乱她将西楚郡王救下来之后,却无意间与他发生了关系,他告诉她,是她自己半夜偷爬到他床上来的,他在不知情地状态下,才迷迷糊糊与她发生了关系。

后来她才知道,是他在她的茶里下了药,迫使她与他发生关系,想要将御剑派占为己有,她不肯,可偏偏在那个时候,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最后只能受了他的妥协,让整个御剑派的弟子都为他所用。

她生下仪嫔后,他更是用仪嫔的命来要挟她,若是她不听从他的命令,他还会用长鞭鞭打她的身子,可不知是不是他觉得用长鞭了无生趣,后来便改用匕首划她的脸,让她那张原本花容月貌的脸硬生生变成了如今这副可怖的模样。

往事,一幕幕在她的脑海里散开,伴随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帘主,青峰将军派属下们来处理绿珠姑娘的尸首。”身边,传来两个侍卫的声音。

“滚”

她怒吼一声。

两个侍卫被吓到,只好退下。

她抱起绿珠的尸首,一步步从郡王府离开。到了门口时,门口的守卫没有放开,她目光阴冷地看着前方,狠狠说道:“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让开。”

语气不急,却透着瘆意。

那几个守卫对视一眼,执着剑一步步退到一旁。那座冰冷的郡王府,在她身后离得越来越远。

西楚郡王的马车正好从宫里回到府门口,他掀起帘布,看着舞怜抱着绿珠从他眼前走过,他冷哼一声,将手放到内侍的手里,下了马车,往府内走去。

仪嫔被青峰带回院子里后,就一直在躺椅上躺着,脸上的血迹被伺候她的丫鬟擦掉了,只是她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栗着。

没过多久,西楚郡王走到她的身边,狭长的眸子睨向她,“以后少跟别人掺合事,不然,死的可就不是一个绿珠那么简单了。”

“难不成,父王要赔上师父的命吗”仪嫔紧紧抓着盖在身上的薄毯,眸光中带了冷意。

“看看你这双眼睛,以前你可是不敢这样看我的。”西楚郡王啧啧两声,以前她对他只有畏惧,哪里敢像现在这样瞪着他看。

“在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