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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那你也得听我的,好好养身子才是,下次不许再光着脚下榻了。”

“嗯。”

绿吟浅浅笑着,阖上双眸。

虞七七抄了一日,才抄了不到一半,她已经饿得快要虚脱了。阿笺偷偷拿回来一块点心,塞到她手里,被昭娘看到,当即拦了下来。

对于南宫琰吩咐的事,昭娘向来是这样,刚正不阿。

虞七七只好放弃挣扎,规规矩矩地埋头抄书。可总顶不住她的肚子咕噜噜的直叫,在她饿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还带着一股撩人的香味。

第二十九章:这字,真丑

南宫琰拿了一碟她最喜欢吃的甜枣糕,来到她面前,低下头去看了看她抄的佛经,嘴里只幽幽说了一句,“这字,真丑。”

然后,拿起一块甜枣糕,放入嘴里,姿态优雅至极。

虞七七的心思已经不在佛经上面了,她舔了舔嘴唇,恬不知耻地问了他一句,“好吃吗”

“什么”

南宫琰侧了侧耳,故意装没听到。

虞七七指了指他小碟中的甜枣糕,再问了一遍,“这个,好吃吗”

他恍然大悟道:“哦,你说这个啊,好吃是好吃,不过本殿下一个人定是吃不完,看来要叫人来拿去倒了。”

“别,别倒,倒了就糟蹋了这么好的东西了,你吃不完我可以吃。”虞七七很没有骨气的,放下了平日里那副对他浑身长刺的样子。

南宫琰的脸色立刻变了,板着脸问她,“五百遍,抄完了吗”

“快,快了。”虞七七支支吾吾回着,此刻迎面扑来的全是甜枣糕的香味,她哪里还有心思理会那些。

“本殿下瞧着,还差得很远嘛。”南宫琰睨了一眼她抄过的经书,只有薄薄的一叠。

这下,虞七七便知晓他是故意来找茬的了,她拿着手中的笔朝他靠近了些,饿得苍白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委屈,“殿下,臣妾从早上起身便一直在认真抄了,这肚子早就饿得提不动笔了”

她说着,手中的笔一松,还真的提不动了。只不过,笔是沿着南宫琰的直裾长袍滑落下去的,在他的长袍上划下一条长长的墨渍。

有着严重洁癖的太子殿下当即爆发了,他气得发抖,大吼了一声,“你这蛮人抄不完不许用膳”嘴上虽这么说着,他却扔下手中的甜枣糕,气急败坏地出了她的寝宫。

虞七七幸灾乐祸,立刻拿起那一碟甜枣糕,躺到长椅上,一块接着一块的塞进嘴里。

“公主,殿下走啦”

“咳咳咳”

阿笺毛手毛脚走进来的时候,她差点被嘴里塞满的甜枣糕噎住,连着猛咳了好几声。

“您慢着点。”阿笺赶忙给她倒了一杯水,顺着她的后背让她喝下。

“走了。而且,还是被我气走的。”虞七七一边咽下水,一边落井下石地说道。

“奴婢也见到了,他走的时候脸色可是黑得紧。”阿笺也是幸灾乐祸着,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虞七七只顾着眼前的甜枣糕,等吃饱喝足后,她才摸了摸肚子,重新提笔抄写。

一回到承和殿里,南宫琰便让宫人服侍着换下身上的衣物,沐浴完后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不过,他想那碟甜枣糕此时怕是已经被那个小刺猬吃光了。

宛若深潭的眸光里,浮起一丝柔意。

楚裴钰从外面走了进来,颔首道:“殿下,之前在城门上行刺的刺客有了眉目,是江湖上一个专替官宦人家办事的帮派做的。”

南宫琰的眸光立刻冷了下去,“是何人指派的”

楚裴钰的神色凝了凝,“抓到的人说对方出手阔绰,但从未露过面。而且,也并不是真的想要殿下的命。”

他冷哼一声,“城门上防守森严,他们定然是要不了我的命,故意闹出这么一出,只怕是想要让本殿下和燕京的人都知道,本殿下坐上这个太子之位,朝中还是有人不服的。”

南宫琰阴阴沉沉的脸上闪过几分隐晦,搁置在案桌上的手指馥来回摩挲着。

片刻后,他下了一道命令,“这件事,暂时不用继续追究了。”但凡是狐狸,总会有露出尾巴的那一日,只要他还坐在这个太子的位置上。

“是。”

楚裴钰退了出去。

第三十章:别急,就快了

几乎是抄到后半夜,虞七七才抄完五百遍佛经。她把手里的笔一扔,当即朝她软乎乎的床爬去,连饭也不想吃了,只困得想睡觉。

昭娘将案桌上的五百遍佛经收好,给她脱了木屐,放下帷帐退了出去。

南宫琰收到那五百遍佛经时,眉头皱了皱,这字也着实太丑了些,真不知道当时她是怎么跟教书先生学的。

昭娘连着从他衣衫里掉落下的那个小弩一并给了他,南宫琰凝了那个小弩一眼,让宫人收了起来。

绿吟将楚裴钰调查到刺客身份的事禀告给了仪嫔,她冷冷凝了她一眼,“楚裴钰抓到的是何人”

“是,是往日里负责传唤刺客的中间人,不过娘娘放心,他并不知晓我们的身份,只供出了我们出手阔绰的线索,殿下已经命令楚裴钰,让他暂时不要再追查这件事,想来也是没了头绪。”

绿吟的脖颈上,隐隐透出一层冷汗。

“他素来奸诈狡猾,同他的母妃一样,不能掉以轻心。”仪嫔的眸光的多了一丝狠意。

“奴婢定会仔细留意。”绿吟立刻应承下来。

仪嫔摸了摸怀里的狸猫,“本宫听说,最近晏世卿在结交燕京城里有声望的公子哥”

“是,他已经拜访了伯爵府的宁深远,其他好几位权贵人家的公子哥,他也一一去拜访了,不过碰到了不少冷钉子。”绿吟如实回着。

仪嫔的眸光里有了笑意,“看来,已经有人和本宫一样,想要对付我们那位太子殿下了。”

绿吟皱了皱眉头,“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质子。”

“质子又如何,百密终有一疏。”仪嫔的话里,带了斥意,也隐隐透着一丝鄙夷。

“娘娘说的是。”

绿吟深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低下头。

仪嫔躺在藤椅上,微微阖上了双眸,绿吟便轻手轻脚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