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灵的军医并不是正规编制的军队,而是单独分了一个编制出来,每一队从里面挑些人出来跟随而已。
他们也不好继续叨扰药圣,客套两句便回到自己的帐篷。
月安也回到自己师徒两人的帐篷中,幽栎早就睡了,烛火灭去,一片黑暗。
月安不需要睡觉,也只是寻了个舒适的姿势打坐。但是今晚,怎样也沉不下心,一闭上眼,不是幽栎的傻笑,就是另一个人倒在血泊中,那温柔的笑
火光中,无数人的惨叫,哀求,跑,不回头的跑
“安,你记住,男人要守护的东西只有两个,脚下的土地,和怀里的女人。”
“安,跑”
“不要回头”
“师父,师父醒醒师父醒醒”
幽栎紧张无比,半夜忽然感觉很不安,突然睁眼就看到师父在那打坐,和以往无数个夜晚一样。
但是今晚的月安很不一样,身上的冷汗浸湿了衣衫,眉头紧锁,淡淡的黑气缭绕。
幽栎一看,这不是心魔吗
按理说,这时候就更不该打扰,但是再不唤醒他,很可能下一秒就会入魔,一个成魔的药圣,谁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幽栎不想让师父哪天清醒的时候,感觉悔恨,甚至痛恨自己
一阵刺痛从心脉传来,月安猛然睁开眼,一掌就把幽栎推出去。
“幽栎”下一瞬就觉得不对,马上动起来追上被自己打飞的人,抱住她在地上滚上几圈才卸去那力。
“咳咳。”一掌直接打在胸口,幽栎怎样都是不好受的。
“师父你没事吧你好像很难过”
他们已经滚出了帐篷,借着月光,幽栎看到他眼角的残泪,好像有点红色。
月安摇摇头,满是歉意:“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幽栎反应也快,这是多年打架留下的本能,月安出掌时已经退去直接攻击范围,但是那余波还是把她重重地推出去了,不过没有什么事。
幽栎和他一样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师父,夜寒,先回去吧。”两人抱着这样半躺在雪地上确实不好,即使是师徒。
月安这才发现不对,干咳两声放开她,改成牵住她的手,带回了帐篷。
附近的军士来的慢,等他赶来时,两人已经点燃了火烛。
“大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他不敢进来,变在门口问到。
“无事,打扰了。”
简洁明了,明显不想多说,他也没有多问,不过却不敢离开了,就守在这了,怕出什么情况自己也好喊两声。
月安也不管,爱站站呗,又没有什么关系。
幽栎看到师父眉心有些许黑气,那是不详的预兆。
她想问月安的心魔是什么,为什么那么可怕
不过看看他这虚弱,后怕,憎恨的样子,却吞了口口水,没有问出口。
她想,或许自己是师父唯一可以看做是陪伴的人了,才敢在自己面前表露脆弱的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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