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激动,秦政不禁有些好笑,挥了挥手遣退了他。
而在蔡民进走后没多久,正在王座上发呆沉思的秦政便被秦莎莎的一声禀报给惊醒了。
“王上慕容厚德求见”
“让他进来吧”
听闻慕容厚德要见他,秦政不禁皱了皱眉,随后点了点头。
现在的慕容厚德,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意气风发,一头原本只是少许花白的头发,更是早就雪白一片。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残疾,因为当年在秦皇地洞之中,他虽然从一只虎蛟嘴里逃出了性命,但一条腿,却也葬送在了凶兽的嘴里。
“慕容厚德,该怎么做,想好没有”
见到慕容厚德抛下拐杖,将要笨手笨脚的下跪,秦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阻止了他,然后冷冷的问道。
“罪臣已经想好了,这是罪臣的认罪书,其中包括谋害先王的一些细节,以及罪臣与念流萤的苟且过往。请国师过目”
知道秦政并不待见自己,慕容厚德苦涩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折子,递给了秦莎莎,然后让秦莎莎递给了秦政。
这也是在东波海,换了别处,不要说他一个阶下囚,哪怕是达官贵人,想要弄到这样一份上等的纸张,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更不用说同样上等的笔墨了。
翻开折子,看见一纸漂亮的毛笔字,秦政不由得有些诧异的望了慕容厚德一眼,随后便认真的读了起来。
不得不说,慕容厚德虽然是个粗人,但文笔却也还过得去,所有事情的描绘都是相当的详尽清楚,就连与念流萤做那苟且之事时的对话,这厮也都写的一清二楚,让秦政读着读着就上了瘾,露出了一抹久违了的坏笑。
看着秦政在那里摸着下巴坏笑,秦莎莎不禁有些好奇,于是伸长了脖子要去看,却是被秦政一眼给瞪得退了回去。
瞪了秦莎莎一眼之后,秦政便收好了那一份香艳无比的折子,然后转向了慕容厚德:“很不错。内容很详细,回头我会让人将之撰写成檄文,昭告天下。不过,口说无凭,你可还有什么证据能够证实包括先王遇害的事情,都是如同你纸上所言”
“罪臣有首先,是念流萤的si处右侧,有一颗红痣。另外,在她的左胸,还有一块先王留下的压印。至于先王之死,当时负责处理知情宫女还有御医的时候,罪臣因为好色,睡了其中一个宫女还有御医的女儿,所以之后没有将他们杀死,而是收入了房中,做了女奴。那个御医姓宁,当初进宫也是受到了念流萤的提点。对于念流萤的很多秘密,都知之甚详,而且罪臣知道,当初逃出宫的时候,他是带了一份御医院记录的,所以有他作证,慕容诗以及念流萤绝对百口莫辩”
连忙点了点头,慕容厚德详细的说道。
“那个宁御医现在在哪里”
听说当初的当事人居然还有活着的,秦政不禁眉头一挑。
“罪臣当初其实也是想要留一个护身符,所以将他安排在了溪口城,那里本是罪臣的大本营,而且知道他的真正身份的人不多,所以现在他应该还活着。”
神色微微一闪,慕容厚德说道。
“溪口那是哪里”
微微的皱了皱眉,秦政冲着一旁的秦莎莎问道。
“王上溪口在玉溪山的南面,离西京还有两百多里的路程。虽然不大,但山林遍布,非常适合藏身。”
秦莎莎是地理学的高材生,所以等于是一个活地图,很快便给了秦政一个满意的答案。
“这么远那派谁去好呢”
听说如此遥远,秦政不禁有些为难了起来。
“让李大人去吧他这些天来我暗部好几回了,说是静极思动,要找点乐子”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龙隐突然开了口,说着,面具下的眼角还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李月白他又去骚扰你了”
听了这话,秦政不禁有些好笑的问道。
“是的这个月第七回了还有庄夫人她硬是要观看本部的秘密文件您也知道,那是不合规矩的,但我们不属于内阁,没处告状”
龙隐语带悲切的道,这也算是他这一生头一次背着别人打小报告了。
“好了暗军本就是我的私人机构,他们都是我的亲人,给他们看一看也无妨,不过以后他们若有什么行动,也需要像寻常暗军一样报备然后跟踪支援,知道了么”
点了点头,打断了还要述苦的龙隐,秦政直接说道。
“那这个任务”
“就交给李月白夫妇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危险任务,让他们去旅游一下也不错,省得在你面前碍眼”
“多谢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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