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只手搭在琴键上,一时间,想不起该弹什么好
忽然我想到了一首曲子,手指轻轻的按了下去。
这是一首悠远深沉,又有着某些奇妙情绪的曲子。
我挥舞着手指,指尖在琴键上一下下滑过。
那乐曲在夜色里弥漫,就像在原野里自由的奔跑。
卫青青低声的呢喃:“g弦上的咏叹调,若非恩怨,若非离合,行走着,在无尽的旷野”
她轻轻的靠了过来,头一歪倚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没有动,而是专注的弹着钢琴,音乐依旧在我的指尖流淌。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同样也不以自己的好恶来决定音乐的品质。
没有人教我,也没有人要求我这样做,但是我的内心是这样的。
卫青青低声在我耳边说着:“不要停,这首曲子终了就弹下一曲,毕竟人生当中这样美好的时候不多。”
对于她的这些话,我是赞同的,来时很短,去日无多我又怎么会不珍惜呢
只不过她珍惜的是这时候的气氛和感觉,我珍惜的是我指尖的音乐。
我又接连弹了两首曲子,都是恬静安宁的曲子。
卫青青靠在我的肩上,以不再说话,似乎她睡着了
我知道她没有,如果外面不是在陆续死人,我也愿意这样继续下去。
现在,我指尖滑动,一首激昂的黄河颂从指尖里爆发出来。
激扬的音乐吓了卫青青一跳,她坐直了身体,伸手在我的头上轻轻打了一下:“你个坏东西”
卫青青说着就站起来,走到墙边打开了灯。
我也站直了身体,离开钢琴走到她对面站住。
卫青青用嗔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伸出手说:“抱歉外面此时也许还在死人,你能告诉我吗”
经过短暂的接触,我的内心已经不太相信她是凶手。
所以我说话的语气柔和了许多,卫青青点点头说:“好吧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我立刻就冷下了脸,这女人真是难缠的动物。
刚刚的那一点美好,一下子被她的条件打碎了
我说:“你说吧只要我可以做,能做到的。”
卫青青笑了起来:“你呀还真是个大孩子姐姐我的要求很简单,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等你破了这件案子,到时候再为我弹一曲,然后和我跳支舞。”
我摸了摸鼻子,这个条件倒是不苛刻,也没什么不好的,可以答应。
我说:“完全可以,可我有一个要求,弹琴随时都可以,要跳舞那你只能等我学会了再说。”
卫青青笑了起来:“没关系,我可以教你,要知道我的舞跳的可是很好的”
我捻了捻手指,咳嗽了一声:“那个咱是不是说回正题”
卫青青说:“你就是块木头,好吧你偷听我弹的那首曲子,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卫青青哦了一声,然后又低声说了一句:“我忘了”
我一听这话急了,什么叫你忘了
卫青青随即嫣然一笑:“乌鸦你别着急,我忘了的是另外一件事儿。
那首曲子的名字我记得,可是我不想告诉。”
为毛呀我有点抓狂,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
我说:“你可别太过分了我已经答应你的条件了,你就应该告诉我。”
卫青青也板起脸:“我不想告诉你是好意,我很明确的跟你说,这几天发生的案子跟我没关系,我最多就是个旁观者。”
我捻着手指心里一阵烦躁,这女人怎么就缠杂不清呢
我当然已经认定你跟这案子没关系,
不然我会和你这样好声好气的说话
不说伸手干倒直接拿下可也不会这么好态度
我现在深切怀疑到底是我智障没说明白话,还是这女人精神不好颠三倒四啊
没办法了我真就不能翻脸不认人
我只好说:“不是你犯的案子,这个我清楚,我现在要问的是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卫青青说:“我真的是不想告诉你,因为这个凶手太厉害了你一定要接触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举起一只手说:“死不死都没关系,反正我也未必活多久了你要是再不说,我可要上手段了”
卫青青嘻嘻一笑:“那你就来吧谁怕谁呀”
我摸着鼻子半天没吱声,我说的不是假话。
我是有手段可以来逼供的,只是我不想用。
如果我确定卫青青就是那个凶犯,用了也无妨,最多是我知道真相之后她就彻底变成白痴,那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对着一个无罪的人我是下不去手的,何况刚刚还跟人家浪漫过,真要动手就有点那个了
我正犹豫着,卫青青又扑哧一笑:“好啦,不逗你了那首曲子叫做泪之卡农。这曲子叫什么名字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曲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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