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公人出去回转道:“他们也不知确切时间,只是知道是二更前。”
“二更前”县尉瞥了眼知县,态度颇为玩味。
李易面如止水,心下却微起波澜,可以说是一到两个时辰的差距,官府依旧有理由留下他调查,里面的操作空间可是大了,不过却没有做声,此时无声胜有声。
刘斐很不屑地笑了,傲然道:“二更前,西水门还颇为繁华,瓦子勾栏生意兴隆,难道真有人去闹市行凶”
话也有一定的道理,要去刺杀也得选择夜深人静,建康府是不夜城,继承当年东京的繁华,人流要持续到三更才能稀少,动静闹腾太大,怎么也瞒不住左邻右舍。
不过,也不能一概而论,李易的确是早去了。
“或许,真是那些草莽流寇所为。”知县深深看了眼刘斐,话说的相当的严肃。
县尉咧咧嘴,明显有个时间差,虽说不足以证明李易是凶手,却还是仍存有疑点,知县竟然下了定语,实在让人无语,只是上官横在当处,他又不好太多言语,毕竟案情颇为重大,主审管是知县。
“这道人,本县再问你一句,可能证实二更时分,你在作甚”知县决定给刘明骏人情,既然李易的嫌疑小了许多,他也没有必要纠缠旁枝末节。
“知县相公,贫道并无证人。”李易在知县微顿的脸色中,又道:“只是,有件事需要禀明。”
“哦,说来听听。”知县颇有兴致地看着李易。
“汇贤楼距离西水门也有段距离,贫道要去来回多少时辰期间还要和护院家丁搏杀,敢问个人身手再好,猛虎也架不住群狼,就算能搏杀孙家父子,那也是惨然的胜利,怎能不伤了分毫”
最后一句话是重点,孙家有护院家丁,根据两个护院地道供词,似乎孙家父子还有防备,要说单枪匹马斩杀孙家父子三人,又杀了两个武艺高强的护院头目,自己没有受半点皮肉伤,情理上也说不过去。
“呵呵,难不成蒙面人穿了铁兜重铠那可真是引人眼珠子。”刘斐也笑着帮衬。
知县甚至县尉也认为有道理,个人搏杀数十人,要不受点伤真是匪夷所思,恰恰李易身上无伤。有时候,人的惯性思维很有意思,自动脑补常识性的东西,就是你不可能是无敌的,做下那么大的血案,没有点伤痕绝不可能。
到了这个时候,李易算是松了口气,自己总算是能混过去,哪怕还有些许的疑点,却不在构成致命威胁。
“也罢,道士并无太大嫌疑,无需关押在班房内,可以当即释放。”知县看了眼李易,沉声道:“不过,在案情明了之前,还需留在江宁县听候传唤。”
李易却眉头微蹙,不悦地道:“知县相公,贫道还要南下太乙宫,案子要迟迟不破,岂不是耽搁了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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