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把式呢”郝允曜问。
“嗨,您说是那些穷匠户吧,知道知道。”陈柳子收了好处哪敢不说实话。
得到肯定回答,孙伯纶与郝允辙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孙伯纶点头拍板,郝允辙才说:“我要一百个能跟我去陕西的盐把式,记住是把式不是盐工,你能不能替我张罗。”
陈柳子听了这话,眼睛转起来了,郝允辙自然有钱,在河东盐池,盐把式遍地都是,屡遭贼患的情况下,给条生路不知多少人要去,但是盐是官家买卖,若牵扯太深,恐怕不好。
郝允辙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银子,道:“这里是五十两,你找一个便给你五两,你记着,我这是替延安知府周大人办事,请他们去花马盐池过活,去了便有地五十亩,发籽牛,还有每月二两的饷钱。”
听到个官家扯上关系了,陈柳子最后一个担忧也消失了,管他是真是假,有个名头就行,陈柳子说:“行,俺应了,只是一百个人,还必须是把式,得用些时间,两个月咋样。”
郝允辙扔给他银子,说:“两个月就两个月,下个月这个时候,还是这个地方,我会派人接第一批人,你要那个时候就能凑齐一百个,这种长城牌卷烟,我可以每月卖你一百箱,一箱三钱银子。”
“三钱”陈柳子惊的下巴都掉了,这个价格,就算自己出运费,那卖出去就是翻倍的利润,这渡口最不缺的就是抽烟喝酒的人。
“好,好”陈柳子高声应和。
陈柳子拿了银子便出去了,孙伯纶这才道:“周士奇缺人到这个地步了吗”
“老弟,你让他屯田垦荒,有不准收税,他没钱自然打盐池的主意了,以前总觉得这厮是个贪官污吏,但只要能赚钱,这厮还是挺能干的,原先因为流贼荒乱的盐场,这厮半个月就带人修整好了。”郝允辙打趣说道。
孙伯纶笑了笑,并未点评,人的能力就是乳沟一样,挤一挤总会有的,关键是,周士奇开盐场可没有上报朝廷,这才是最值得注意的,但孙伯纶却很满意这种做法。
“盐场你还是要多费心,莫要让银子都进了他的腰包,有他三成有可以了,至于出产的盐,就暂定甘肃、宁夏与关中一带吧,往西域和草原的买卖莫让他插手。”孙伯纶又提醒了一句。
孙伯纶说着,点燃了一支香烟,抽了两口,感觉和前世差不多,他笑问:“这里面你加了什么”
“薄荷还有三种香料。”郝允辙淡淡说道。
“那和最差的长城牌有什么区别”孙伯纶又问。
“就是香料多了点。”郝允辙随口说。
“大哥,你可真是奸商,就这点区别就敢三倍于长城的价格卖”孙伯纶颇为诧异。
“我说老弟,这年头连粮食都种不活了,谁还种烟叶啊,现在就一种烟叶,日后有了其他地方,再说呗。”郝允辙颇不在乎的说道。
“再者说,当初你出的主意,只消把包装盒子弄好看些就能提价,这法子比俺还奸商。”郝允辙打趣道。
两人正闲聊着,牧锋忽然进来,见到孙伯纶吸的烟,羡慕的咽了口吐沫,牧锋轻咳一声:“将主爷,外面有个孩子要见你。”
“老牧,孙大人如今是游击将军了,不日就会变成副总兵,别说一个孩子,便是来个守备你也不能进来打扰啊。”郝允辙自然熟悉牧锋,打趣说道。
牧锋却说:“那孩子叫张定国,自称是献贼的义子。”,,;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