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会你家大人是”韩世绩心中也不由有些好奇,看刚才那郎君比自己都年轻许多,竟然已经高居一县之长,难道是哪家贵胄子孙
韩世绩正胡乱思索间,却听乌有顺慢慢开口道:“我家大人就是吕璟,你们可听说过”
过了半晌,乌有顺察觉不对,怎么连个回音都没有,就算没听说过也不至于如此啊。
回身一看,乌有顺不禁吓了一跳,就见到韩世绩原本挺硬气的一个好汉,如今双目中竟然止不住有泪水流下。
其余禁军士兵也是满脸悔恨,不同于刚才的惧怕,这是真正发自心底的悔恨
“俺韩世绩不是东西,恩公近在面前却不识得,反而冲撞了小郎君,实在该死”
韩世绩说话间,蒲扇大的双手就往自己脸上扇去,不过一会就肿起了老高。
不仅如此,若非乌有顺发现不对及时拦着,这家伙怕是就要一头磕死在石头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明白了,某也好和大人说啊,好好一个人,寻什么死啊”乌有顺也急了,开口呵斥了一番,总算是勉强得到了缘由。
“哎,你也不想想,我们这里现在就这么点人手,那新军粮怎么可能保证每个将士都能吃上,实在太冲动。”
乌有顺叹息了声,不过看着韩世绩腹间亮出的长疤,却又不知道该说啥了。
这是个真正杀过西夏人的好汉子啊怎么能就这么自杀死了
“你们等着,我去和大人说清始末,他不会怪罪的。”乌有顺言语一声,就匆匆寻吕璟而去。
片刻之后,刚刚修建的垣墉旁,吕璟神色有些复杂的看向满脸愧疚的韩世绩等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自己研制出来新军粮是好意,结果这家伙竟然就因为自己营没有分到光饼,就带人跑来吵闹,被那蕃民小吏言语激了两句,就要动手打人,实在不是个好将军的料子。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这家伙在和西夏人作战的时候受了重伤,因为自己发明的酒精侥幸捡回一命,就时刻把自己当恩人看待。
尤其是乌有顺所说,韩世绩第一时间要寻死路的时候,更是让他触动万分。
这个时代,终究有些东西与现代不同
“起来吧,本官问你个事情,此前种知州说是有个姓韩的军士给他提了办法,本官才能解除牢狱之灾,与你可有关联”
吕璟本来只是随口一问,谁知韩世绩竟然真的点了点头。
“罢了,你我都算救过对方性命,就一笔勾销了吧,带上你旳人,回军中去吧。”
吕璟摆了摆手,就要起身离去,他并不太喜欢韩世绩这种因为一点小事动辄就要喊生喊死的人。
然而,韩世绩却没有借坡下驴离开,反而是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下,开口道:
“恩公,此前那帮您接触牢狱之灾的办法并非小的想出,自然不能算互相抵消,恳请恩公准我留在左右侍候,否则某无颜再苟活下去。”
言毕,韩世绩再次磕头三次,神情郑重。
吕璟不由无奈,这古人脑子还真是死板,我就是想留你在身边,我一个火头军军使,怎么把禁军调过来
“那是何人救了本官性命”心下着恼,吕璟还是开口问询,总得知道是谁对自己有恩吧。
谁知韩世绩却犹豫起来,直到周围同袍都连声催促,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想出办法的是某家中从弟,姓韩名世忠。”
“谁”风声有些大,吕璟表示自己出现了幻听。
“某家从弟,韩世忠。”
“泼韩五”吕璟瞬间感觉自己在风中凌乱了。
也顾不得周围众人看自己的眼神,吕璟直接开口说道:“行了,只要你把你那从弟带到本官面前,什么罪过都免了,还有大功”
“恩公确定”韩世绩神情有些疑惑。
“确定,快把那韩世忠送到本官碗里来”堂堂韩蕲王,中兴四将中与岳飞不遑多让的家伙,吕璟简直忍不了不对他下手
“唯”韩世绩虽然不明白为啥要送到碗里来,但还是重重点头,二话不说,起身就往营寨外奔去,纵然婶娘怪罪,也要把从弟带到大人面前,,;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