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尚连作的预判,房里在传出一阵慌乱声以后,秀秀一边说着“谁啊谁”一边卸门栓、开房门。
秀秀开门后直奔院门而去。秀秀出门片刻,有一人便鬼鬼祟祟轻步走出房门。只见这人出门以后,毫不犹豫的向左转身而去。
这人左转的动作,也没有出乎尚连作的预料,因为这人左转的去处,正好是爬墙逃走的做佳位置。
就在这人刚左转身的同时,尚连作紧跟了半步,高举着的镰刀刷的一下照着这人后脑便劈了下去。
未等尚连作拔出深深劈进这人头颅里的镰刀,这人连吭声的机会都没有得着,便堆萎到地上。
这一幕已经被从院门口返回的秀秀看在眼里。修修非但没有害怕,口里竟然低声问了句“是连坐哥吗”
尚连作嗯一声算作回答,并未做多解释,而是把这人迅速拖进房里。接着尚连作使劲把镰刀从这人的头颅上取下镰刀,随即又猛然在这人胸部连砍几下。
尚连作确定这人死了以后扔下镰刀,对秀秀说道:“你啥也别问只听我说,如果连财是晚上回来的,你先这么这么说,而后再那么那么说,到了公堂上再这么这么说,我保证连财不会抵命,只能在牢里做个三年两载,甚是一年半载就没事了。
如果连财晚上没回来,明天天不亮你便出门去县衙出首,见到老爷你就这么这么说,准保无事。
秀秀点都表示记牢了以后,尚连作匆忙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秀秀则按照尚连作的嘱托不仅虚掩了院门,也虚掩堂屋房门。
再后来发生的事情,就如尚连财所述。本县对案情的推断,有与实际不付的地方吗你们谁做个纠正或补充”
县太爷说到这里,再次把目光投向堂下众人。
县太爷说到这里再次把目光投向堂下众人。
尚连财在心里钦佩着着县太爷的睿智和严明的同时,也懊恼后悔着自己在外的那三年里,对家庭的莫视。
此刻,尚连财心中生出一种复杂矛盾的情怀,这种情怀时而使他为自己的冤屈得到涤刷而兴奋,时而为妻子遭受的屈辱而自责悔恨,时而又为昭雪自己,却陷本已身心疲惫的妻子于绝境而羞愧懊恼。
有着极度复杂矛盾心态的尚连财,偷眼看到心如死灰、形如枯槁、意懒神散、脸色苍白的妻子,心中猛然一阵酸楚,随着这阵酸楚,眼泪忍禁不住打湿着囚服前襟。
悲泣过后,尚连财哽咽着说道:“青天大老爷,罪人尚连财有话要说。”
县太爷认为尚连财此刻的神情和眼泪是激动委屈所致,认为他此刻要么是要对老爷表示番感谢,要么就是想问自己藏在老槐树上的钱财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