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读完供状,牧大年差点被惊掉下巴。他只知道自己被冤杀人,却不想自己杀人过程竟给编排的如此的详细。他一边后怕,一边佩服着前任县太爷的神断技巧。心想:要不是有幸遇到这位晴天大老爷,自己还就真成了杀人凶手,冤死,还免不了遭人唾弃。”
“牧大年,你对这幅供状有异议否”县太爷仍然和声问道。
“青天大老爷小人何止有异议,这简直就是捏造,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请大老爷明察秋毫,还小人一个清白。”牧大年边说,边磕头如鸡啄碎米。
“牧大年,你还能记起去年六月十三那天做了些什么都是与谁在一起慢慢想,不着急。”县太爷就像拉家常般对牧大年说道。
牧大年大瞪着迷茫的眼睛,看着公案发呆,大有老虎吃天无从下口的神态。师爷看出端倪,便趋步向前小声说道:“你被捉的那天晚上是六月十二日,往前细推,应该不难想起来吧”
师爷的提醒,使牧大年骤然有了思绪,他记起了被捉前两天,也就是六月十四日,自己去趟昆宗观。
牧大年想到去昆宗观,便打开了记忆的大门。因为他此次去昆宗观禳解梦魇是他终生难忘的一件事情,只不过在师爷提醒前,他还真就的忘记了被梦魇折磨以及去到昆宗观禳解的具体时间。
六月十四号这天他之所以去昆宗观,是因为近几天已经无法安眠。只要闭上眼,便会梦到很多野兽攻击自己,每次自己被这些野兽即将分食的时候,妻子便如仙姑下凡般飘身而至,这些野兽尽管攻击自己的时候异常凶猛,此刻却被妻子身上的光环给吓得落荒而逃,自己也随着内心的恐惧及惊奇而梦醒。
同一个梦同一个结果,却让牧大年翻来覆去做个没完没了,片刻不能安睡。就这一个梦魇,已经折磨得他有近十天没有进山打猎。因为整晚整晚的不能睡觉,致使他白嗜睡,且一睡便是不吃不喝一整天。
由此,牧大年想到这份呈状上写的案发日,正是自己在家睡觉的日子。于是,牧大年便把这些回忆陈述给了县太爷。
县太爷说道:“六月十四日你去昆宗观禳解梦魇,可有人证”
“禀老爷,有人证。那天去昆宗观,小人是搭乘寨主家的马车去的,马车夫牧广可以作证。”
“牧大年,你到了昆宗观是那位道长为你禳解梦魇的”
“回禀老爷,给小人禳解梦魇的是一位三十几岁,身高适中,眉清目朗的一位道长。小人只尊称他为仙长,却不敢问及名讳,故此,小人不知道道长道号。”
“案发那日,你在家睡觉除了你媳妇可以证明,还有人能为你作证否”
“禀老爷,十三那日以及十三日之前那几天,小人就已经无法进山狩猎,那几日曾与小人有约,欲一同进山的本寨猎人牧大力、牧小虎、牧老三都来小人家中找过小人,小人在家睡觉这件事他们都能作证。”
“前任老爷让你辨认的那支箭可是你的在你印象里还有人使这种过这种箭吗”
“回禀老爷,那支箭的确是小人的,因为小人未曾使用过这支箭,只是把它当做镇物放置在箭袋里,知道这支箭的人不多,加之小人的确没有做过违法乱纪之事,为了免生事端,小人在大堂上说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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