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守灵吧,晚饭前,按照贞白山人的吩咐,在派人报官的同时也已经委托了两位乡亲看管着地师尸体,料想不会有事。”于大奈说道。
于大河稍有心安,看看天色不早,起身刚想烧“关门纸”,突然一阵强烈的睡意猛然袭来,接着便感到两股阴森的寒风从门口袭来。
此时,供桌上长明灯的火苗蓦地急剧变化起来。只见燃烧着的火苗时长时短,时明时暗,上蹿下跳,左飘右忽,使整个灵堂内的所有,顿时影影绰绰诡异起来。
不可思议的是,这种变化似乎只作用于大河,因为于大河已经在这种氛围里浑浑噩噩,沉沉欲睡。而于大奈却熟视无睹,泰然安跪,神情仍然那样坦然。早已经睡去多时的其他人,也是鼾声依旧,呓语行常。
尚未弄清变故来至何处的于大河,强打起精神,刚想起身去请贞白大师,耳轮中只听得“哗楞、哗楞”两声脆响,紧接着脖颈上便被套上了两道铁链。于大河惊恐的目光顺着铁链看去,只见铁链端头站着黑白两物,黑者头上戴着的黑色桶帽上书写着白色“拘魂”二字,白者头上戴着的白色桶帽上书写着黑色“索命”二字。
套住脖颈的铁链吓跑了于大河的瞌睡,手牵铁链端头的黑白无常使他明白一切。他知道“阎王让你三更去谁又敢留到五更”,于是便乖乖的被铁链牵引着走出灵堂,走出于宅,走向了黄泉路。
于大河的乖巧顺从,大出黑白无常的意料,这便使它们失去了鞭打、摧残被拘鬼魂的理由。今天当值的这两个无常偏偏又都是肆意妄为、肆虐成性的恶差,它们非但不喜欢这个顺鬼,竟然还变着法引诱它触犯阴司条律,来寻找施虐的借口。
令黑白二鬼失望的是尽管它俩使尽浑身解数,于大河总是顺来逆受,自认理当。黑白无常在叹息失望中将于大河的鬼魂带到了判官面前。
“于大河,你可知罪”于大河听了判官的问话,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心中却想:阎王爷派黑白无常把自己拘来,竟然不是因为自己阳寿已尽,而是因为自己有罪自己罪在那条难不成老父亲告我忤逆不能啊,父亲在世对我最是溺爱,最是袒护
“于大河,回答判官老爷的问话难道你想到油锅里去回答吗”判官身旁的鬼长,看着出神的于大河怒声呵斥道。
“小人不知身犯何罪还望判官老爷提醒。”此时,于大河的神情倒比生前镇定了许多,他一脸无辜,疑惑地看着判官答道。
“于大河,注意措辞,来到这里你还认为你是人吗”鬼长再次提醒着于大河。
于大河想了好一会,方知鬼长何意,连忙改口说道:“判官老爷,恕小鬼愚钝,小鬼真的不知道罪犯哪条”
判官并未像阳间有些县太爷审案那样,三句话未说完便是“大刑伺候”,而它却是对着鬼长轻点了一下头,然后端坐案后,威严的目视着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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