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正在忙活的男人停下来,看看有痕的背影,眸子沉了沉。
少顷,男人走出厨房,身子一飘就来到有痕身旁。
秋千有两个,并排靠着。
男人在有痕身旁坐了下来,用手轻轻推了推她的,让她微微荡漾。
而他自己那个,也小施法术随着有痕这个开始荡,出奇的一致。
有痕抓着两侧的绳索,看着远远的天际,开了口,“那个,我平时怎么喊你啊”
“你自然都唤我夫君。”男人笑得邪魅。
“我是失忆,不是智力减退。”有痕翻了个白眼,并未看他,视线依然停在天际,“我这么皮的性子,会喊出这么肉麻的称呼”
“小丫头,你这张嘴,真是从不会吃亏。”男人眯了眯眼,笑得很是舒心,“本以为趁你忘记了可以逗你,没想到,你一点没变傻。”
“你才傻”有痕又翻了个白眼。
“是是是,我是傻,我要是不傻,会这么心甘情愿地被你收了”男人掐了掐下巴,“想当年,我夜凛走南闯北,迷死了多少姑娘,可自从见到你,我眼里心里就再没有过别人。可你倒好,我们都成亲三年了,除了欢好之时,你从不肯唤我一声夫君”
“夜凛”有痕口中咀嚼着这个名字,耳朵自动将他后面说的那些话给屏蔽了。
“嗯,夜凛是我的名字。”
夜凛话没说完,就被有痕打断,“那我呢我叫什么”
“白日里,我叫你小丫头。”夜凛凑过来,在有痕耳边吹了口气,邪气十足,“夜里,我便叫你宝贝,心肝儿”
“你”有痕怒目一瞪,一脚踹了过来,脸上却飞起两朵红云。
“等你恢复记忆,你便知道,我没有骗你。”夜凛笑着一荡,躲过她这一脚。
他这次荡得很高,魅惑的声音从高处传来,“你叫有痕,小丫头”
“有痕”有痕只觉得心跳慢了一拍,似乎想起谁在她耳边低语,声声呼唤着“有痕”,每一声都让她心跳如鼓。
夜凛荡了回来,恰好停在她身旁,见她眼中露出些许痴痴的神色,眸子缩了缩,脸上却笑得灿烂,“怎么,想起来了”
“没有。”有痕实诚的摇摇头。
“想不起就别想了。”夜凛揉揉有痕的发顶,语气宠得要命,“他们说一孕傻三年,看来是真的。或许是我们儿子太厉害了,害得你突然失忆,想必过一阵就好了。”
“可是,我好想才有了身孕两三个月,怎么可能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有痕垂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肚子,有些不解,“再说了,我压根没有任何感觉,说明这孩子并不曾折腾我啊。”
“那是你忘了。”夜凛笑了笑,“你刚有身孕的时候,天天吐得可厉害了,还一度跟我说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吓得我天天暗中跟着你,生怕你真的背着我把儿子给弄没了。现在好了,已经过了三个月,看样子是稳定了,你才没再吐了。”
说着,夜凛爱怜地拍了拍有痕的手,“前些日子,你吃啥吐啥,可把我给愁坏了。幸好后来我无意中发现了七彩锦鲤。说也奇怪,其他的肉你都嫌腥,就这鱼你爱得要命。自打吃了七彩锦鲤,你就慢慢不吐了。我都在想,该不会我们的儿子出生时要驾着七彩彩云来吧。”
“你怎么不说孩子生下来也是条彩虹鱼呢”有痕又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