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圣山,鬼刺刚将药包放进木桶,就听月汐闷哼一声,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鬼刺心里一滞,顾不得许多,跑到月汐床榻前,撩起帷幔,却见月汐倒在床榻上,背上血迹染透了白色长衫。
“君上”眼见着月汐头上不断冒出冷汗,鬼刺心中一慌,伸手去扶月汐,手下触碰到的,却是一具冰冷的躯体。
鬼刺还没反应过来,月汐睁开眼,看到他,狭眸一眯,浑身气息更冷,“你好大的胆子”
“君上,您这伤”
鬼刺话音未落,月汐一拂衣袖,低喝一声,“放肆”
鬼刺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他爬起来,跪倒在地,不敢抬头,“属下知错”
“出去”月汐的声音冷如寒冰,“要是敢多说半个字,本座就扔你去喂麒麟。”
鬼刺撑在地上的手指一蜷,站起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月汐强撑着坐起来,手一抬,长衫飞到一旁。
他的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鞭痕,皮开肉绽、体无完肤。
鞭痕有新有旧,似乎旧伤才刚刚痊愈,便又被毒打,伤口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诡异的是,月汐无法用修复术让鞭痕复原,只能生生忍受这疼痛的折磨。
月汐的手轻颤着,拿出一粒丹药服下,过了片刻,缓缓下了床榻,慢慢走到屏风后,艰难地迈入木桶。
伤口刚一沾水,月汐口里低低地嘶了一声,白玉面具下,无人知晓他此刻的表情,但轻颤的睫毛还是出卖了他身体的疼痛。
月汐慢慢坐入水中,盘腿打坐。他的眉越皱越紧,一种强忍痛苦的表情隐隐浮现在眉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