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你们年轻人聚会我就不去了。”云崖摇头,“过几日要带领众弟子赶往乌衣堂,我得去准备准备。”
“如此,那就祝先生带领同修们取得好成绩。”凌泉恭恭敬敬给云崖施了个大礼,一切感谢的话都在其中。
“去吧。”云崖抬抬手,并未看有痕,转身离去。
他孑然的背影,带着一丝萧瑟,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有痕眉角轻轻一压。
这夜,众人当真尽兴,足足喝了十坛酒。
有痕推说身子不适,从头至尾,只是浅浅地啄了几口。
凌泉一声令下,谁也不敢敬她的酒。
凌泉那两个手下从头至尾站在有痕身后,确保有痕桌上的菜和酒水,随时都是热的。
众人无不羡慕。
偏偏有痕一脸淡然。整个晚上,她都裹着厚厚的大衾,软软地靠在空青怀里。
其实她很疼,还悄悄服了两粒止疼的丹药。
不想被人看出,她尽量忍着。
凌泉颇有兴趣地听大家聊起他面壁期间发生的各种事情,还特意问到了凌霄和凌羽。
来的都是和他亲近的人,自然不会隐瞒。
大家提到了王霁和北渔欺负空青,妄图让有痕难堪的事,也说到王霁和北渔爬上凌霄和凌羽的床榻。
凌泉想起那日在洞内听到的对话,当即明白王霁和北渔出事定是凌霄和凌羽的设计,关键时刻,有痕为了自保而让这两人做替罪羊,他觉得挺好。
又有人绘声绘色讲起方馨元的雪蚕蛊,讲起有痕在地动时独自留在天门山,留守天门洞。
一时间,凌泉心潮澎湃,眸光落在有痕身上,久久不愿移开。
而有痕甚少抬眸看他,哪怕视线偶有交错,也是清浅一笑便自然地移开,仿似看不到也看不懂他眸中的那份情。
夜深,酒酣,众人散去,万籁俱寂。
子时已过,有痕的疼痛感慢慢消失。
她取出体内银针,来到云崖院中,向他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