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肩上,刺骨的疼痛,让仁常生醒过来的时候,他的身边满是盛开的雪白花朵。
在小鸟鸣叫,蝴蝶翩翩起舞的美丽景色中,周围环绕着一个个高大粗壮树木
伤口的血液已经凝结,但疼痛好像在告诉仁常生,他还活着
他伸手捏住一朵洁白的小花,放在嘴里咀嚼,芬芳而苦涩
肩膀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可是,仁常生的眼泪却模糊了双眼
这熟悉的味道,曾无数次地出现在他的梦中
儿时毒痛发作的时候,仁笑就会摘一朵这样的优昙花,放在他的口中。
苦涩馨香的味道,是止痛的良药
知道大多数植物的仁常生,到了很久之后才知道,这种花朵,竟然极其的少见,稀有
而这长满了优昙花的所在,正是他家后院不远处的树林
仁常生蹒跚地爬起来,左右看看,身边没有顾倾心的影子。
而周遭的一切景物竟然是如此的熟悉
心中太多难以索解的问题,支撑着他,一步步顺着那一片记忆中的树林往心中的“家”走去
刚刚出了树林,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仁常生的眼前
仁常生就算能清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疼痛,依然以为自己是在梦中,或者,是死了
因为,他看见的是扛着锄头的白村长优昙的父亲
“白叔叔,真的是你吗”仁常生揉了揉眼睛,迟疑地问道。
白村长呵呵笑道:“傻孩子不是我,还能是谁难道,你出去几年,连我都忘记了快回家去吧你老爸都要想死你了”
说完,白村长扛着锄头缓缓走远,他的步履轻快而悠然,不急不缓
仁常生呆了一呆,白村长就走远了,不明所以的仁常生拔腿去追
然而,仁常生使尽全力,却无法追上白村长
就如同做梦一样的仁常生,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法追上步履悠然的白村长。
这让他大惊失色之下,更加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或者,真的死了
不久后,白村长消失了身影,而仁常生也跑到了他的家门前
三间简陋的茅草房,满院子他小时候布置机关的用具,一切的一切,好像都不曾改变
可是,仁常生明明在玄牝宗的时候回过那个已经破落不堪的家。
这个家,却好像一直没有改变,到底是哪里错了
还是,这都是梦境
站在大门口的仁常生双腿有些颤抖,他从未如此害怕过
他怕推开门,依旧是那满屋的灰土沙尘,冰冷而破败
可是,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促使他,让他感觉,这里面,是他午夜梦回中,那个温暖的家
仁常生颤抖着双手,推开大门
“哗啦”一声,一个盛满了水的木桶落在了他的头上,就如同当年仁笑一回来,就会中招一样
那时候,藏在暗处的仁常生总是笑个不停。
明知道父亲是在故意逗他,可是,他每次都笑的如此的开心
童年的笑声,好像就在耳边回荡,可此时的仁常生却是泪如雨下。
他怕一开门,又是满眼的失望
仁常生的双脚如同千金之重,每走一步,都好像在挑战自己的极限。
慢慢接近家门,一缕熟悉的饭菜香味传来,让仁常生的心,跳的更加的强烈了
现在,他很想快步上前,推开这扇门,却又害怕里面住的是别人
仁常生的脚步依旧沉重,就如同牵线木偶一样的僵硬前行着
好像一个世纪般的漫长,仁常生终于走到了“家”门前。
他几次伸出手,又再次落下来,暗暗骂自己没用。
最终,终于鼓起勇气,将门推开了
没有尘灰,没有破败。
虽然依然是那么的简陋,在仁常生的眼里,却是世上最奢华的存在。
因为,这里承载着他的童年
“有人在吗”当仁常生说出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认不出自己的声音了。
太过紧张,让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
许久都没有回答
仁常生缓步走进内屋。
每一个角落,仁常生都仔细地看着
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好像岁月的变迁,遗忘了这里。
这里的一切都不曾改变
一个木偶端端正正地放在木柜上面,仁常生忽然心中一动
唯一的左手一摸储物袋,一个一模一样的木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对了当年,我回到家的时候,将能带走的,几乎都带走了。那么,这到底是哪里我又在哪里”
周围的一切,不再亲切了。
纵然饭桌上放着香味扑鼻的饭菜,跟仁笑做的何其相似。
可仁常生再也感不到温暖,一种诡异的气氛在周遭弥漫开来,,;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