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一个虫子掉进洗脚水,但也马上捡出来扔了,怎么可能致命呢自己在这世上也已经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见过、听说过有如此剧毒的虫子呢既然是一种虫子,总有其名称吧它叫什么当他想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就好像不知从什么地方看到过的,国家有这么一个机构,是专门研究昆虫的。平常人不知道,那专家总该知道如此剧毒的是什么虫子吧
想到了这些,他就准备给一位在农科所工作的同学打电话。
时代发展的脚步并不慢,去年的这时候,要是想打电话还必须去找村长,到了他的家里,分过好几根烟后,他才会把你领进里屋,拿掉盖在电话机上的那条毛巾,让你提起话筒,“咕噜噜咕噜噜”地转动手柄好几圈,接通了乡里的邮电所,然后才能将电话转接出去。如果是打到只有一部电话机的地方还好说,要是打到有好几部电话机的单位里,还得通过总机转接分机,那种麻烦说有多少就有多少。
现在倒是好了,稍微有点钱的人家都装上了程控电话,也不用“咕噜噜咕噜噜”地摇,按下电话号码就能直接打出去了
当然,吴福的老爸在村里是属于有钱人的,退休工人,有退休工资,这样的人在整个村子里都找不出三个,所以这电话是肯定装上了的。
农科所也有一个研究昆虫的科室,对于当地的一些昆虫,基本上都是知道的。但在通电话的过程中,那同学告诉他,在西蒙这一带并未发现有那么剧毒的昆虫。剧毒昆虫在热带雨林里是存在的,但也不至于毒到掉水里一下就能让人致命这种程度吧
如果连专家都不知道有这么一种虫子,那么,除了吴福命该如此,别的也无法解释了
凡是人,都会有那么一种心理,用科学无法解释,而必须要知道答案的东西,都会把希望寄托到菩萨或者什么神什么佛的那种似乎存在于冥冥之中的东西身上。
当专家同学说,西蒙这一带还没发现有这么一种昆虫的时候,吴福老爸就把这事从另外一个角度去想了
在上寮,有一位比较有名气的算命先生,吴福老爸也不怕来回二十多里路,特意跑去,把吴福的生辰八字报去让他算,那老头,鼓来捣去地掐算了一番,却说:“此命奇特,虽非官命,但也是衣食无忧。青年时略有磨难,但也有奇遇,也正因为有奇遇,才保的他百年平安,晚景兴隆不过”算命先生呆了一下,又好像是想说什么,又不便说似的,欲言又止。
“先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如果你不说,我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嗯”算命先生坐直身子,干咳了一声,道:“不过,他的名字取的有点那个,吴福,叫起来不就是无福吗怎么可以用这样的名字呢”
吴福老爸想想也确实是的,就点了点头。
但是,奇遇这两个字却让吴福的老爸震惊了大半天这孩子,从小就是老实巴交的,认定的理儿不拐弯,也没什么花花肠子。也从来没有碰到过什么稀奇事。如果说奇遇,那么这次被虫子中毒,就真的是奇遇了,别人从没碰到过的事情让他给碰到了但这奇遇都快要了他的命了能保什么平安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吴福老爸回到家中,思来想去大半天,还是一筹莫展的,只知道坐在那里一个劲地抽着闷烟。
吴福老妈走到他的跟前,动了动他随意摆在桌子上的手,说:“我想烧几个菜,晚上给祖上做个庚饭,求他们保佑吴福能够平安地度过灾难”
“嗯”吴福老爸点头表示答应。
吴福老妈正待离去准备晚饭,吴福老爸突然想起了名字的事,就叫住了她。“算命先生说吴福这名字有点不对,听起来像无福似的,我当初给他取名时怎么就没想到呢不如现在就给他改了吧”
吴福老妈也像是突然间恍然大悟似的,“说的也是啊要不就在他的名字中间加一个字吧叫有福,你觉得怎么样”
吴福老爸想了一下,仍然摇摇头。“吴福跟吴有福有什么区别,要是姓跟名分开叫还可以,连起来还不是成了无有福没有福,不行”
吴福老妈皱眉,“那叫什么呢”
吴福老爸想了大半天,觉得自己这个姓取名字挺难的。最后,终于想到如果跟不怎么吉利的字组合倒反还不错。
吴波当他想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忍不住非常的激动。就用这两个字,没有风波,没有波浪,平平安安的,多好
对就叫吴波
当吴福老妈将晚饭烧起来,端到庚饭桌上,叽里咕噜地跟祖宗说了一大通的话后,又烧了一些纸马银锭,然后才将那些端到厨房间,逐一热过一遍,然后才召集一家人吃晚饭,并将吴福改名的事也跟李亚娟说了,,;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