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仰攻坚城所要付出的代价,让爱兵若子的典韦也闭上了嘴巴。
“诸君,此关强攻不成,只能智取,咱们回帐议事吧。”
刘辩拨马便回,耳中隐约听到城墙上传来嘲笑之声。
典韦气得想拨马上前挑战,却被郭嘉用扇子拦住。
“山君,口舌之利,女人行为矣”
帅帐中气氛显得有些沉闷,拿不下壶关,司州和并州随时都可能出现变数,自己部队的后勤不稳,加上匈奴人和白波军的牵制,就象死水中有处充气的地方,本已是网上的游鱼尚能保持住生机。
“报”
林羽卫急促的声音让众人心中皆是一沉,屋漏偏遭连夜雨,不知道又有什么大事发生。
“禀主公,界桥之战已经结束,袁绍大败公孙瓒。”
听闻纵横幽燕的白马将军公孙瓒打了败仗,很多人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之色,特别是孙策和周瑜,想来这样的战果大出他们意料。
刘辩没想到在这关键的节点上,公孙瓒太不给力,早不败晚不败,偏偏是现在。
“千算万算,出现的意外还是很多啊”
袁绍胜了这场,信心膨胀之下,一定会在短时间向冀州进逼,韩馥这道美味,袁绍一定不会再行等待。
这是自己重生以来,最关键的一役,只要占下冀州,就如同登上了泰山,一览众山小
必须得赶回中山郡,亲自主持这关键一战。
可是如果现在退兵,之前一切努力付之东流。
刘辩脑中极快的闪过各种算计,像电影画面一样不停地闪烁。
壶关的坚固出乎意料,硬攻肯定是不行的,再多的鲜血,都会被高山吸收的干干净净。
要是用围困之法,只怕一年半载才能耗尽关内的粮草,而刘辩军队消耗的粮秣只怕更是一个天文数字。
刘辩现在有钱,也经得起这种消耗,关键是值也不值的问题。
作为全军主帅,冀州巨变在即,刘辩哪敢将两个精锐营的兵力长期放在壶关城下。
壶关就如一根鱼刺卡在喉中,不但疼痛难忍,还有可能感染化脓。
众人看到主公脸的的神色少有的沉重,就连典韦也不敢随便开口。
“主公。”
庞统见周瑜并不想出头,第一个站了出来。
“依统观之,咱们可用啄木鸟战法。”
一听到这个新名词,诸将都来了兴趣,太史慈当先问道。
“军师,什么叫啄木鸟战法”
刘辩暗暗高兴,庞士元在军中威信日隆,太史慈这样的猛将也已经无视了他的年纪。
“啄木鸟战法就如它捕虫子一般,在树干的其它地方不停地敲击,让树中的虫儿惊慌,虽然它敲击的东面,其实杀招在西面,一旦西面的虫儿出洞,便成了它嘴中的美食。”
“善,士元就是历害”
典韦觉得自己又学到一招兵法,不由大赞起来,身子不自觉的落后了庞统半个肩膀。
“依统想来,壶关急切之中很难攻下,咱们将并州的其它地盘清理一番,留下壶关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