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这货赶路绝对是他这辈子最惬意的一次,不仅不用风餐露宿,一路上饮食也绝对是最好的水准,再加上这货的马车上刻印了魔法烙印,跑起来四平八稳,速度也是极快,若不是为了等整个车队,别说两个月了,恐怕半个月都用不了就能从符文之地东南直接横穿半个符文之地来到正中。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罗德大公认真地凝视着张潮的眸子,他的语气不像是平时的那种朋友间的交流,此时他才真正像自己的本职身份那样,以一个政客的身份在同张潮讲话。
“什么忙”张潮端起茶杯,茶香缭绕,他毫不犹豫以一种牛嚼牡丹的姿态将其一饮而尽。
“一鸣惊人我需要你在帝都一鸣惊人”罗德大公没有顾及张潮粗鲁的动作,他捏着桌角,手指关节都开始微微发青了。
“为什么”
“因为越这样,阿兹尔便越不会防范你,没有任何一个刺客会大摇大摆恨不得世界上所有人都不知道你似的。你需要扮演好我的那位侄子,不过不仅仅只是当一个不成器的纨绔,你还要让别人看到你的利用价值。”
“到时候,那些投机者便会像鲨鱼嗅到血腥气一样向你涌来,甚至就连阿兹尔都会对你青睐有加,想要利用你,掌控你”
“毕竟,我那不成器的侄子其实也是罗德的顺位继承人。”
罗德大公靠在了椅子上,语气重新变得轻松了起来。
张潮点了点头笑道:“或许还要加上一点吧。”
罗德大公微微一怔,笑道:“你猜出来了”
张潮点了点头,一字一顿道:“你想要让骄傲的恕瑞玛人看看,看看罗德人的出色,让他们知道罗德人也是一个杰出的民族。”
“看起来,今天你被恕瑞玛刺激得够呛啊,不过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所应有的表现。”
罗德大公苦笑道:“是啊听起来似乎有些幼稚,但是我实在是不甘心,我所倾注了全部心血的米诺斯居然会比恕瑞玛差出这么多。”
“张潮阁下,让那些骄傲的恕瑞玛人看看吧,看看我罗德人的英才,让他们知晓我的到来”
说道最后的时候,罗德大公的眼睛里燃烧起了熊熊的烈焰,他一直以来都以阿兹尔为自己的竞争对手,他一直以为他们的地位是平等的,但是现在,他终于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差距。
大公终究不是皇帝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我们的契约里可并没有要求这一点。”张潮点头答应,开始要价。
罗德大公握紧了拳头:“森穆特告诉我说,你擅长通灵术,恰好我有一卷通灵术的密卷”
张潮点了点头:“成交。”
第五百五十三章入城仪式
第二天很早的时候,张潮便被外面锣鼓喧天的动静给惊醒了,他的反应很有意思,先是躺在床上圆瞪双眼死死地盯着天花板,看那架势直恨不得一脚将之踹开。
然后又猛然间坐了起来,手里寒光一闪,黑色九头蛇便已愉快地出鞘了,接连几场大战都没它什么事,这让不甘寂寞的它迫不及待地想要参加鲜血与灵魂的盛宴。
所以它对张潮很亲切地颤抖了下剑刃,示意它可以把外面激怒他的那些人都杀掉。
结果张潮就清醒了过来,木然地将黑色九头蛇塞回了剑鞘里。
他无视了黑色九头蛇不甘而又委屈的情绪,因为他已经想起来今天一早是要举行入城仪式的,那些鼓乐声应当便是恕瑞玛的官方队伍,况且就因为被人扰了清梦就怒而杀人这种做法实在是不可取,于是他就感觉越发烦躁。
不能做不代表心底没有任何抱怨与怒火。
这种体会就好比一个夜猫子刚刚通宵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想要睡觉的时候,结果天已蒙蒙亮,外面工作的开始工作,上班的开始上班,吆喝与汽车的鸣笛声交相呼应,好不容易熬了过去又赶上邻居家装修,电钻电锯齐鸣。
在这种时候,就算明知道这事怪不得旁人,任谁也都会有想杀人的冲动。
张潮起床从屋里的水缸里舀了一盆水,把整个脑袋沉了进去好久才勉强清醒了些,他实在是太困了
昨夜当他离开罗德大公的房间之后,其实才刚过晚上十点,但是按照他的习惯,他一般都是要融化古血一直进行到第二天凌晨才会结束。
因为远古巨龙的古血仍然处于半凝固的状态,他要想将其彻底消化还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要走,所以张潮迫切想要缩短这个过程,从而将自己的实力彻底推进到传奇的层次。
传奇一个一度以来张潮都只能仰望的存在,现如今对他却已然是触手可及,他又怎么能按捺得住悸动的心
不过张潮的实力已然今非昔比,就算融化古血本就属于一种颇为靡费心力的事,但他仍然不至于感觉到困倦,真正令他现在一副睡不醒模样的全都是因为那卷通灵术秘卷。
他与罗德大公之间的交易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先付款后办事,所以昨夜里那卷所谓的通灵术秘卷便到手了,于是他在做完了日常的融化古血任务之后,便打算研究一会儿那卷通灵术卷轴再睡,不过这一看就让他入了迷。
就好比他初中时候钻被窝里打手电偷看豆粕苍井的时候一样,那种感觉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根本就停不下来。
一切乱七八糟的情绪都被他很干脆地抛诸脑后,那一个个晦涩难懂的古文字就在系统的翻译中变成了很通俗易懂且直指内里的文字
一直等到他凭借过人的毅力强行从中解脱出来之后,他才猛然惊起了一身的冷汗,而此时他的眼睛里已经满是血丝,原本几乎是满溢的精神力就这样消耗一空了。
这种现象绝对不正常,他甚至没能察觉到自己精神力和时间的流逝,就这样无知无觉地沉浸在其中。
“死神的力量吗”张潮能够感知到自己眉心的冰冷,不同于圣痕的温暖,那是与当初千珏之羊触碰到他身体的时候如出一辙的森冷。
他立刻意识到这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