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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铁脊山脉东部地势较低的地方还是有几条相对比较平坦的道路的,只是那地方需要绕远,为了节省时间,他们便放弃了这一选择。

“奥利安娜”科林怒气冲冲地说道,“你怎么又把温度计打碎了,从那天你回来就整天心不在焉的,你究竟还想犯多少错误”

奥利安娜默默地低着头,许久没有说话,她想起了张潮临走时对自己说过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等到老来再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

“奥利安娜”科林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其实他无疑是爱着这个女儿的,只是每当他进入研究状态,就会化身科学狂人,有时候语气确实有些不好,他也知道。

奥利安娜微微颤抖着,片刻后带着哭腔低声道:“爸爸,我想跳舞。”

科林微怔:“你你刚才说什么”

奥利安娜的声音变得更小了,但语气却越发坚定:“爸爸,我想跳舞。”

科林的脸唰就红了,简直快气炸了:“跳舞我堂堂炼金大师科林的女儿要去学那些卑贱的妓子去跳舞你开什么玩笑,难道你觉得学跳舞比跟着你爸我学炼金术还要有前途”

奥利安娜突然大喊道:“爸”

她抬起头,小脸上沾满了泪水,她带着哭腔哀声道:“我爱跳舞,我不爱炼金啊,你爱炼金术,所以你能全身心地投入进去,但是我不爱啊”

“为什么你要把你认同的东西强加到我的头上,难道这就是我作为你的女儿所必需的经历的吗”

“曾经,我也向您一样热爱着炼金术,那繁奥的术式,精美的炼金制品,还有那无数个反应公式,那都是我所爱的,但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葬送了我对炼金术的热爱”

“难道这不应该是您的错吗”

“当我兴致勃勃想要给埋头于研究室一天的您一个惊喜,特意从拉姆小姐那里学来了一套舞蹈跳给您看的时候,是谁给了我一巴掌责备我为什么要耽误宝贵的学习时间去跳舞”

“是您啊”

科林沉默了,偌大个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声,还有奥利安娜低声的啜泣。

片刻后,科林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几岁:“唉”

伴随着这一声叹息,奥利安娜突然觉得自己父亲的脊背变得佝偻了许多,以前从未注意到的白发也渐渐延伸到了他的鬓角。

“你走吧。”科林指了指大门。

奥利安娜眼眶中的泪水顷刻间流淌了出来:“爸你不要我了”

科林面无表情地向着奥利安娜走了过来,在她那瑟缩的眼神下,踯躅了很久,终于是缓缓地将她揽入了怀里。

他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早点回来,爸为你做晚饭。”

第二百二十七章刀锋之影

月黑风高杀人夜,古刹寒鸦鬼泣时。

今日的诺克萨斯正是这般光景,天空黯淡得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若不是路灯的光芒还能照亮些许干路,这日子怕是得有得混乱了。

在诺克萨斯地上区的东区,属于富人居住的地界,堪称是寸土寸金,许多诺克萨斯的军政人员,富豪商人都以能在这里购置一套房产为荣。

而就在这片东区的最南边,有着一所占地上万平米的府邸,这在整个东区也是足以排在前三的存在。

原本,夜夜笙歌,灯火辉煌的府邸在今日却是一片漆黑,偶尔几处亮灯的地方也是一片静谧,使得那灯光更像是摇曳的鬼火,不仅无法给人安全感,反而使得一切都变得越发恐怖。

偌大个院落,匍匐在夜空下,像是吞噬生命的巨兽一般,悄无声息。

突然,静谧中响起了一阵歌声,歌声哀伤,如泣如诉。

“诉衷肠于月下清光,阳光晟明,照家南山,南山下有生待我,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语调也不知来自何方,词句也不连贯,不像是名家所做,更像是无聊时随意的拼凑情吟。

那歌声来自于一名少女,她坐在房檐边上,漆黑的紧身衣下阻挡不住那曼妙的身姿。

白皙的肌肤露在外面,连毛细血管都在隐约的光芒中变得清晰可见。

她很美,这种美更像是惊心动魄,让人一眼望见便不可自拔的美感,与彦,艾瑞莉娅她们都不一样,仿佛仅只刹那的芳华,所以便要尽情地在顷刻间宣泄出最多的美丽。

她就这样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腿,抬着头望着夜空,尽显青春烂漫。

但若是仔细看去,便能注意到在她的右手边上正放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匕首的握柄很精致,镶金嵌玉,看上去不像杀器反而像是一件艺术品。

但若看那匕首的锋刃上无数狰狞的倒刺,这种感觉便会顷刻间被洗刷一空,再加上那上面还挂着的几缕鲜红的肉末,使得原本清丽的夜下美人画风立刻就变了,反成了一只黑夜中张开翅膀的致命魅魔,在无人得见的地方磨牙吮血,啃噬白骨。

血色精锐有风,刀,匕,矢,她是一名矢者,但偶尔也会客串一下匕者,正如同锐雯虽然是刀者,但若让她弯弓搭箭,潜行刺杀她也不是做不到。

“搞定了”黑暗中,走出了一名披着漆黑斗篷的男子。

少女娇憨道:“搞定了泰隆哥哥。”

男子的面色微寒:“我警告过你,在执行这种见不得光的任务时不要称呼我的真名”

少女瘪着小嘴,哼道:“知道了泰隆哥哥。”

男子猛然间消失在了原地,片刻后,两把冰冷的刀刃已经一上一下分别抵在了她那雪白如同天鹅一般的脖颈和挺翘的胸膛之上。

少女脸色绯红:“泰隆哥哥好坏啊,居然把刀子放到人家的那里,不过如果泰隆哥哥真的喜欢这种调调的话,人家可是甘愿为你付出一切的哦。”

“够了”泰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锋锐的刀锋却已经不知在何时收了起来。

少女嘿嘿笑道:“这就够了嘛,难道泰隆哥哥不觉得咱们两个滚完床单才算够吗”

泰隆目不斜视,缓缓地走过了房檐,他的动作幅度虽然看似很大,但居然连一丝一毫的声息都没有发出。

少女见泰隆不搭理她,脸色一黑,但转瞬又恢复了那天真烂漫的表情:“泰隆哥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