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威尔叹了一口气,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说道:“又或者是他们都要反抗我”
查理低下了头,他已经明白,达克威尔根本就不是想同他商量什么事,只是他凑巧在此,因此,只要做好一个聆听者就足够了,根本不需要自己多言。
“听说杜克卡奥手下的血色精锐正在进行新一轮的考核,那么,就派他们去钢铁烈阳吧。”
“血色精锐呵呵,还有刺客信条,杜克卡奥,你不觉得你手下的势力越来越膨胀了吗”
他发现现在的诺克萨斯,除了自己之外,最强大,对自己最具威胁性的一股势力便属于杜克卡奥了。
无论是暗地里的势力,还是明面上所统帅的将近十个正规军军团,都已经足以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了。
但他现在不可能同杜克卡奥撕破脸,因为他的势力比起另外几方所占的优势也不大,若是激得对方同仇敌忾,那对于自己也是一件十足的坏事。
所以,他选择先敲打敲打杜克卡奥,再来看他的反应,如今的诺克萨斯表面上尽是一潭死水,自己若不在这片死水上搅动一下,怕是什么连这下面究竟有多么汹涌的暗流都觉察不出。
蕾欧娜这边已经同诺克萨斯现如今的最高领导人达克威尔洽谈完毕,但潘森这才刚刚到达德玛西亚。
并且,一进门似乎就惹到了不小的麻烦。
“什么无畏先锋军,简直不堪一击”潘森高坐在坐骑上,长矛直指前方,那正躺在地上的高大骑士。
人群沸腾着,但似乎没有一个人胆敢站出来,不是怂了,只是他们知道,连无畏先锋军的统领都战败了,自己等人再上,恐怕也讨不到好,反而更添羞辱。
人群熙熙攘攘,对着潘森怒目而视,但潘森却是眼睛微眯,老神在上地静静地等待着重量级人物的登场。
突然,一道劲风袭来,潘森慌忙避过,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谁敢偷袭”
“呵呵,若真是偷袭,阁下怕是早就已经躺在地上了。”
不远处,一名身穿东方铠甲的男人正笔直地站在那里,长枪斜指,冷冷地望着他。
“你是什么人”
“德邦总管,赵信。”男人高声道。
潘森面色变得凝重起来,直接跃下了战马,沉声道。
“吾,钢铁烈阳首领,潘森。”
“请赐教”
瞬间,两人如同远古凶兽一般,猛然间向前一跃,轰然间碰撞在了一起。
第二百二十五章后续任务开启
张潮缓缓地将自己身上属于军团百夫长的甲胄一片片脱了下来,而在他的手旁,则正放着一身青铜色的铠甲,下方垫着血色的披风,那血色浓郁得甚至有些刺眼,仿佛仅仅看上一眼,便使人置身于了尸山血海中。
他迅速地将青铜甲胄穿戴在了身上,这铠甲实际很轻,青铜色泽并不代表它就真的是落后的青铜所铸造,但它的轻却也不是出于材质的缘故,而是那上面镌刻着很多细微的魔法阵。
这些魔法阵都是单独锻造,彼此并不相连,因此被毁掉几处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否则战斗起来,敌人直接毁掉你铠甲上的魔法阵,那瞬间暴增的重量就足以令你露出致命的破绽了。
肩甲与披风是同样的血色,材质轻薄,而且不易沾染污物,头盔为纯铜色泽,但材质依然远超铜铁,内里塞了柔软的填充物,虽然坚硬,但舒适度却并不算太差。
血色的披风在他的背后飞扬着,他将头盔戴好,面罩拉下,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随即向着门外缓缓走去。
他现在隶属于血色精锐第七小队,直属长官锐雯军士,小队成员四人,分别为锐雯,南音,鸦以及张潮。
血色精锐中没有军衔高低之分,只有职务高低,从这方面而言,血色精锐的上级明显其心可诛,已经完全抛弃了诺克萨斯的军衔制,这意味着克卡奥家族完全把血色精锐当成了自己家族的私军,而不是正规军。
血色精锐没有大队,只有小队,每个小队人数有限,而新人便从每年选出的这十个人中依次补进,本来应是第一名划入第一小队,但亲自带队自然会有福利,锐雯也算是小小地以公谋私了一把。
血色精锐每个小队分为风,刀,匕,失四职风者,打探消息,散播谣言,南音司职;刀者,正面鏖战,浴血搏杀,锐雯司职;匕者,潜行刺杀,波云诡谲,鸦司职;失者,弯弓搭箭,千里追云,目前暂由张潮司职。
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张潮本身同“失者”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边,但此时四职缺一,张潮也就只能临时拿把海克斯科技左轮充充数了。
后续任务如今已然开启,其描述却是颇为诡异,仅仅一句:“执行并且完成血色精锐颁布的三项任务”就完事了,而且这就结束了,也就是说这三项任务完事之后就没有后续了。
但这三项任务究竟是啥,却是一点都没透露,问系统它也是三缄其口,根本就不说,张潮发现系统这家伙越来越坑了,每次弄个任务描述也是极简,十分操蛋。
要知道,血色精锐同均衡教派可是有着迥异的差别,均衡教派只规定了你每年每月需要完成任务的上限,但具体什么任务还是有选择性的,而血色精锐那就完全不同了,完全是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若不是之前张潮已经同系统打好预防针,此时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心思,开始胡乱猜测起来了。
不过好在,系统既然保证了不会给予他太过坑爹的任务,那么想来也应该是比较正常的任务,虽然他不可能保证每一个任务都不会伤及无辜,但若这无辜同自己所在乎的人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也就不会太过在意。
张潮还没有那么伟大,为了不相识的生命而危及自己的生命,这事恐怕也只有圣母做得出来。
可否为了生存而污了自己的双手
答案在张潮这里是“可以”,但同样,他也做好了别人为了生存而铲除掉他的觉悟。
推开隔离区的营房大门,屋外,阳光正暖。
就在不远处,锐雯正战得笔直,在她的身边,则是南音与鸦,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善意。
“穿上这身盔甲,你就是我们的袍泽了。”锐雯正色道。
张潮挑了挑眉,迎着阳光的眼睛眯了眯,随即笑道:“这可真是一件令人悲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