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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他们这两位不同路线的代表人物出现,也代表着本家方面的权力格局,已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和调整了。或者说,那位能够一贯给与他足够支持和信赖的当代家主兼长兄赵顼,或许已经不在其位了。

要知道,瓜沙赵氏虽然族人子弟众多,但作为掌权的枝干主要分为三脉,是由当初赤手空拳来到这西北边陲之地的赵匡胤、赵匡义和赵匡美三兄弟,所合力打下来的最初基业。

大祖赵匡胤乃是不世的豪杰和雄峻人物,人称国士无双赵大郎;一身拳脚弓马刀枪的武艺和破敌陷阵的本事堪称出神入化,曾以一条稍铁棍而打遍西北乃至西域各道诸镇的上百军州而号称无敌手,也由此吸引和募集一批最初的追随者,在这个贺兰山下的出入西域要冲之所,打下了赵氏子孙最初立足的一片基业。

只是他交游广阔而名声在外,加上好酒又不忌女色,兴致所起到处风流而留下传说与真假儿女无数,所以最后还是免不了多年积累下来毛病,最终在一次饮宴之后头疾突发,就此暴卒而英年早逝的结果。

当然也有另一种说法,是太过招摇仇家与朋友一样众多的他,被本地势力所下药毒杀的。

而二祖赵匡义,则是以富有城府和谋算著称,虽在战场上的武功不显,然而通过幕后的运筹帷幄和一系列翻云覆雨的算计手段,消灭和坑陷了许多对赵氏有所直接或是间接威胁的存在,而将兄长打出来的成果和威名,充分利用和算计到了极致;因此被称为赵氏之蝮,也是家族权力架构和内政体系的缔造者;

只是这位同样有所特殊癖好和性格缺点,就是格外喜好人妻之属;不但在赵大身后用厉害手段,接手了其遗孀和妻妾,还到处招惹和威逼利诱许多有妇之夫,以此为成就和乐事;但正所谓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因此,曾经令人防不胜防畏之如虎的毒蝮赵二,最后是因为如曹孟德幸张绣嫂故事一般,在护卫赶来救援不及的情况下,连同临时霸占的情人周氏姐妹一起,死在一名忍无可忍暴起发难的小军头徐煜手上,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当然,也有一种说法是,这个下场其实是诸多被带了绿帽子的苦主们,联合起来所拖动和发力的结果,

而三祖赵匡美,虽无乃兄的赫赫战功或又是富有资望,但是能够生养而子息众多,在赵大赵二相继身故后也以文质彬彬的老好人形象表现出某种魄力和决断来,最终努力保全住了受到威胁和觊觎的赵氏大多数基业,可以说是一个相当合格的守成之主;

实际上瓜沙赵氏的家业就是在他身后的子孙当中,所继续发展做大起来的。

因此,从历代沿袭下来瓜沙赵氏藩镇和地方政权,虽然历史上不乏内部争端与矛盾冲突,乃至严重内讧治下的分裂和出走;也无论其他大祖、二祖两脉出过好些拔萃的俊才和杰出人物,但家主之位和家族主要的资源,却基本是牢牢掌握在三祖一脉手中的。

因此在本家力量遭受了重大损失之后,,他们这些别支有这样的想法,赵熙并不觉得如何的出奇,

他所带回来的兵马,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么,赵氏内部的凝聚力,也需要用血与火的手段,更进一步的梳理和整合起来了。

在一片激烈的凿击门户和拍撞声中,在一众扈从的拱卫下的赵熙几乎二话不说的就向后退去,

“赵总帅请留步。。”

但是随后再度出现开声的人,却让他感受到了某种深深的恶意和失望,千言万语都至化作了一声无声的叹息;因为他千算万算之下都未曾想到,这次变局和陷阱的幕后推动和支持者,竟然会是他们。

虽然按照西方大夏立国时与宗主大唐朝廷的韶定之约,西国与大唐的自然分野就是以葱岭为界,以大唐掌控内西域今新疆大部并克什米尔地区,外西域诸国臣藩则以大夏代为牧之;而又留下一个半独立的安西都护府,作为两者之间的缓冲。

但是实际上在后来的时间里,因为距离朝廷中枢太远而鞭长莫及和失去传统备边的价值而被逐步忽略掉的缘故;安西都护府都是作为受到西国大夏主要影响和操控的代理人,而出现在与中土有关的大多数重要历史事件当中的。

这一次的西军东进也丝毫不例外,不然仅仅赵氏时代经营和积累的力量,称霸这大半个西北固然是不成问题,但也不得不陷入到或长或短的内乱和镇压当中,而不能那么从容和轻易的将西北各道的力量都发动起来。

而他们既然已经出现在背后,那也意味着以安西都护府为代表的西国大夏方面,已经放弃了自己这个败军之将,继续作为赵氏事实上领头人的可能性,转而打算与新崛起的淮地政权进行某种意义上的谋和与交涉了。

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终曲与身世

夜色如水,灯火阑珊,

在一干人高马大的女性内卫簇拥下,我穿过了花树、假山、池泊和水道之间的许多回廊、过道和幽径,一边揣摩着嘉业君这次特地找我过去的用意和目的。

作为我身边独一无二的岳母和长辈人选,嘉业君自从进了我后宅之后,就一直表现相当的低调和内敛,过着深入简出几乎不在任何场合公开露面的日常。

可以说除了前去看望和私下照料孩子时的片刻温存之外,就相当避嫌和忌讳异常的,基本再没有主动找过我了。现在居然会主动传话给我希望见面。

对于这位长辈兼私底下的女人,我的心情也是颇为复杂的;不仅仅是因为身体上禁忌异常的欢愉和不足为人所道的刺激不伦之情;更多是某种亏欠良多的愧疚和补偿心理。

毕竟,当初我多次付予的援手之恩,早已经通过各种方式给加倍偿还了;反倒是还倒贴上她和她女儿的身子以及全部的身家和前程、将来。

更别说还私下里不过名分和荣辱得失坚持为我生了一个女儿,哪怕到了淮地之后也没有闲下来享受清福,而是一边带着两孩子哺乳,一边继续手把手的指导和协助女儿,继续打理和处置与本家有关的事务。

当然了,在名面上有湄湄负责和监督的这一摊主要是以汇源号为核心,与淮地相关的各种民间金融和货币流通事务;实际上她作为母亲和指导者在其中也处理不少的。

毕竟是多年过来的经验和手腕,从一个本该不喑世事的新寡宗室女子,含辛茹苦的排除万难与各种风波险阻乃至觊觎之心;到将继承自丈夫的遗产和原来的陪嫁之资,给打理得不断发扬光大,堪称自立自信自强的成功女性当家人角色。

虽然这么做有裙带关系之嫌和不怎么好听的名声,但是在内宅里放心可靠又足以合用的人手,实在有限的某种形势需要之下,也只能将就着维持下去去了。

我抱着满肚子心思和犹疑最终抵达了后园西侧里,一处在人工小湖边上刻意开辟出来的僻静小院落当中。这里基本原样复制了她在广府的起居之所,就连大多数陈设,都是原样搬运过来的。

只是又多了许多专门为幼儿所准备陈设和物件。

因为她是家中唯一具有养育过儿女经验的过来人兼母亲角色,所以我的两个女儿大半数时间都是放在她这里代为照看的,也算是给我某种名正言顺上门探望她的理由和明面上的打掩护。

然后我又寻思着,难道是她所负责得家族事务上的事情,就连谜样生物也无法做出决定和处置么。

如今淮镇虽然执行了严格的土地政策和集体农业生产措施;但是在其他的工商业等方面,还是相当积极鼓励和放开民间自发参与,而显得相当的蓬勃兴盛的。

当然了,作为淮镇重要奠基的初级重工业和军队相关的产业,还有跨大洲之间的远洋贸易,是暂时将一切外来资本排他在外的。

因此,那些因为淮镇的征服和占领,直接或是间接失去了大多数土地所有权,及其附带权益和出产的形形色色存在,就只剩将其余身家用在民间的工商业乃至蓬勃兴盛的海陆贸易上,继续谋求发展的余地和机会了。

而在另一方面,淮镇则是通过各种政令和经济调控手段,乃至通过官营农场和集体屯庄的直接挤压、排斥,让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