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之后,拥有在某些竞投项目上的优先权和资格,或是参与相应资源开采和经营的便利而已。
而我也看明白了,在这个大家一起碧蓝和刷下限的世道环境下,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和底蕴的支持,或者说是赤果果的强横武力威慑作为担保,再加上账面稳定和运转良好的体系制度,做为长远预期,哪怕积累下来的亏空再怎么大,再怎么的债筑高台,也依旧是一份潜力无限而愿意让人追加投入的优质资产。
这一点从打下幽州之后,原本因为南北决裂而逐步脱离的海商势力,变得冷清和萧条下来的港口,又因为大量海外资本回流与海路商业活动涌入的再兴,就可以体现出来某种追逐潮流而动的看好趋势。
至少在夷州以北的东海到北海之间,已经在没有能够在海路上与淮镇一较长短的势力了,就连那些原本因为南北战乱的空虚而兴起的海贼、私贩势力,也因为通过吞并沿海航运资源和船舶修造产能,而得以逐步加强和壮大后两洋水师,相应的活动范围和存在感的不断加强,而逐渐的退潮和消停下去,开始转移到了更加混乱也会更加虚弱的东南海域去了。
因此,光是这一期发售的海军债券约三十万缗,就已经被认购了七七八八;而对于平卢道到河北地方民生重建项目,与相应领域商业活动优先权的捆绑招标,也进行的是相当顺利,可以说是竞投者踊跃异常,光是预交的保证金折合财货就预交收到了十七万又四千缗。。
还有人通过各种渠道明里暗中的表示,愿意的无偿输助军前大笔的军费和物资,或是馈给给如今的北平大都督府,而只希望在其中获得一个相应的身份和位置,或是在新占领区的具体职事;
当然了,除了早年比较亲熟的关系户需要有所表示和酬赏之外,这种形同卖官鬻爵而可能影响内部稳定和自我纯洁性的事情,还是被敬谢不敏了。因此,为今之计下,我领导的淮军其实并不缺钱,只是相对缺少某些特定物产的来源和渠道而已。
相比之下,山后地区的战事就相对进展缓慢下来了,一方面是需要积蓄力量和攻势,巩固既得地方控制的需要,另一方面则是山后相对复杂曲折的多山地形,限制和阻碍了火器集群的展开和炮车、飞火雷等重装备的投入。
因此,张宪所部的打击军,从武州发起的几次小规模渗透和试探攻击,都在河北兵以优势坚守的山地关垒面前,仅仅偷袭和打杀了几只巡逻小队之后,就不得不无功而回了。
相比之下有为让人意外的是,临时决定在河北方向发起的侧翼攻势却是进度甚快;光靠一些临时抽调和组织起来的杂牌部队,所堆出来的牵制和呼应攻势,已经连下了河北道中的保、深、祁、永、恩等五州之地,而一线推进到冀州外围去了。
我想到这里唤来当值的参军,口述一份命令书,让正在分批乘坐水轮拖船,北上平卢道当中的新编第六防戍军,就地停驻在沧州境内进行整备,和原本驻防的防戍第四军一起,作为这些攻势的后援和接应的力量。
只是带着新鲜墨迹的命令书,我才签押用印完毕,就有一则新的突发消息,因为某种有些资序的缘故送到了我面前来。
却是作为偏师首攻的那只大鹏鸟挥师疾进,居然一下子就打穿了好几个军州,而直接打到了张邦昌的老巢冀州境内去了;然后在衡水县城附近遭到了多支敌军的伏击和围攻,很是吃了个大亏;虽然及时稳住阵脚而没有当场溃散,但也被优势的敌人给困住了。
因此,请求周围友军接应之下,竟然有发展成一场区域性的会战趋势。
本章完
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新章4
好吧,这个进击的大鹏鸟也实在太能折腾了,不愧是另一个时空位面上气运所钟的时代之子和风云人物;才给他一支偏师,就能鼓捣出这么多啊的动静来了,但话说回来在形势变化之下,于情于理也不得不调兵遣将进行救援。
因为原本预期中的战事,以较短的时间就结束了,又以极少代价轻松夺取了各处太行燕山的径口和关要;所以我手中的机动兵力还算是比较充裕的;除了坐镇平卢道的第一军,和正在进取山后九州的第三军以外,还有正在轮替休整的第四军和自营州南下的辽东藩军可用。
随即,我下令刚刚占领了平卢道西南部易州、涿州,隶属于北平第四军六个营序,就此沿着燕山太行山一脉边缘南下;从平卢军残部所撤还回来的路线上,再度攻入河北道的广信军安肃军保州定州一线,作为某种策应和牵制。
然后原本驻留沧州境内,现在已经抵达莫州、永靖军一线的防戍第二军,以主官罗骠骑为河北讨击使抽调出一支以火器为主的援军西进,伺机打破河北军的合围。同时也是约束和控制住那些藩军、义兵之流,将他们的力量统合起来,不至于让局面反转和恶化的保险手段。
等到辽东藩军逐步接防了之后,第四军剩余的部队也可以集结和抽调出来,作为对于河北的后续打击力量了。而驻留在幽、蓟一带的第一军,则作为应急的总预备队,以对应南北两路的需要。
这样短期内,就不用再征发和抽调来自淮北道的力量,或是追加更多的物资和民役的投入,而影响到诸多新占地区的后续占领、拓殖的效率和进度。
这亦是身为远在数百里之外的大军主帅,根据手头掌握的情况和讯息,所能做出最中规中矩的判断和对策了。
接下来送到我面前,却是关于河南道十五个县的产出和最新人口简括数据;
经过这两三年的经营和拓殖,河南五州境内开拓和复耕的田亩已经达到了三十四万倾,而收录在籍的赋税人口,也达到了八万多户,二十七万口有余。
虽然还是相对的地广人稀,而且城邑市镇当中居民甚少,百业凋敝而市面不旺,以至于很多民生所需的资源,都还要依靠当地建立的各级供销系统,获得来自淮北道的调剂和补贴;但是作为早期营田和垦拓,还有兴修水利的成果,已经可以产出大量的粮食和其他果蔬油料禽畜等,最基本农副产品的盈余了,
而且,在同样的田亩产出和户口劳役基础上,由于少了原本大小地主为首阶层的田租压榨,和众多传统胥吏、亢员的层层剥削和过手的人为摊入成本;实际上在军管体制和编管地逐步演变过来的基础上,作为官府最基层的办事人员和协差,已经可以征收到田地基本产出的六成,而依旧让相应农户日子还能勉强过得下去。
而相比传统政权不下县,而诸事委以乡贤、豪强、大户的旧式官府组织,只能拿到实际征收物的三分之一到五分之一,甚至更少的比例,就能算是勤政爱民和吏治清明的成果;
从编管区直接发展和演变过来的淮式地方政权的执行力和效率,无疑能够得到更加事倍功半效果,最终入库的比例起码能够达到,实际征收物的过半甚至七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