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既然淮镇已经决定在初下平卢道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对河北用兵,那他这部带有浓重地方色彩的沧州兵,很可能扮演的只是开路先锋的角色,而重头戏还在后面呢。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们大多数人无比期待和苦侯不至的机遇和前程。
而对于沧州本地归附和外来转化的民户而言,这也是一个获得提高户口等次和社会地位、基本待遇与耕的重要契机;
相比辛苦的耕作与劳役在各处工地里,一滴汗水跌八瓣得漫长积攒年资的归化过程;这些延边安置的归化口民,如果能够主动参与输军、助前并且取得相应资历、贡献证明的话,无疑就可以减少甚至是免除掉相应编管地的劳役周期,就此免除掉人身上的区域限制;或是破格提升自己最初的户口等级和日常权益;进而获得在淮镇治下做工、入学、经商,申请口分田和赎买安身之产,乃至直接从军和仕事的起步资格。
而一旦所追随的部伍得以占领了稳定的地盘,参与从军助役的他们就可以申请在新开拓的土地上,以老移民的身份享受种种安置和开发上的优先权和便利,而带着某种对照出来的优越感和心态,参与到对那些新入治下之民的管理和驱使当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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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博州,巢陵县境内的孝武渡,
作为河北行台名下硕果仅存的黄河水师最后的驻泊地,连在一起的水寨和陆寨已经陷入了大片的浓烟烈火,以及撕心裂肺的叫喊之中。
而在港渡之外,一支漂泊在水面上的船队,也正在上下忙碌着清理和检查甲板上,固定好的许多发射架和投射轨道,将一枚枚封装好的飞火雷重新装填上去。
“水击队再次发出了信号。。”
“枢的人手已经开始陆续回归了。。”
“已经初步确认完毕。。三重楼船四只,千料艨艟十一只,六百料的斗舰”
“。。。。。。。。。”
“共计三十一条战船,二十六条大悬船。。”
“大都已经点着烧沉在港中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再来一波的好。。”
“这一次重点对着岸上的船台和物料库,勿使有漏网之鱼”
“自此一役之后,这大河上下,我军旧往,而敌不可往来了。。”
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底定7
一处名为“岳连楼”的小酒肆之上,一群喝的有几分微醺的士人和学子,也在那杯盘狼藉之间七嘴八舌的做那指点江山之举,虽然面红耳赤而粗声钝舌却浑然未觉。
“这平卢道十六州,外加河北十九州,最少也得有三四十个新设的捕盗大使罢。”
“再加上数以百计的备寇都尉和营屯官、垦长、主计,那也是几近上千人的缺了。”
“这捕盗官虽然只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权遣设,但却坐拥的是真正军州正任的太守、刺史权柄啊。”
“就算是这地方上的备寇都尉和营屯官、垦长、主计诸职,也是日后的州下司马、县令、县丞、县尉的基本出身啊。。”
“这就是我辈的大好前程和机缘的所在啊。”
“虽说最早潜邸成事的从龙资历,与我辈无缘了。。”
“而当初追随左右的附义之功,固然也是混不上资序了,”
“但是这大事将成之前的投奔与聚附的机缘,却是再也不能错过了。”
“只是那位主上如今不是一般的位高权重;”
“正所谓是高门森严而内外有别,寻常人士和身份,也不是那么好投献和觐见的。”
“最少得有个得力的作保和举主才是。。”
说到这里,那人不禁叹息起来。
“不然,就得去想法子入学和逐级考举,”
“好好苦心钻研一番,那官中指定实务萃编和诸学综述丛书了。。”
“真是岂有此理,”
说到这里,不由有人愤愤不平的抱怨起来。
“淮镇所倡的为官清要和治政之学,”
“居然不考经义典故,也不论诗词歌赋之美,更不讲礼义伦常。。”
“而之专注术算、判律、工巧、辞书这些旁枝末节之学。。真是荒之大谬。。”
“这不是将我辈士人的治学体面,与那些蝇营狗苟的吏员之属,混同做一气么”
但是抱怨归抱怨,愤慨归愤慨,宴席散去各奔前程之后;还是有不少人偷偷来到地方派驻的学政事务衙门处,通过了最基本的文理考校和应答面试,而获得一张前往徐州参加会试初选和入学考核的身凭。
凭借这张东西,他们可以在地方学校的公用堂舍免费用餐,然后无偿的乘坐前往徐州彭城的公用车船等交通工具,
只是其中某些不乏豪言壮语而相约各自有所作为的人等,在人头潺动的考场上偶然重新相见之时,却又不免有些相对无语而尴尬陈杂了。
而这一次的大规模地方考举,因为宣传时间和范围都相对有限的缘故,其实并不算是如何的理想,但是最后出人意料的是,
除了淮北本道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