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犹豫了下有继续道
“环城卫的都都指挥使周玉功和都虞侯李珂信,托小人给大都督传个话”
“这个你就不用多说了”
我略作不满挑挑眉梢的打断他道。
“打破内城之后,之前所有的条件和承诺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既然有人一心要做那陪葬的冢中枯骨,就该有相应冢中枯骨的觉悟和结果才是”
当然了,既然这次大军北征乃是有意一劳永逸的解决平卢道的问题,并且将统治长治久安的维系下去;我也不会轻易留下一群与地方关系密切而影响力深厚,还受过熟练军事训练的余孽继续逍遥下去。
就算他们愿意阵前投降,打散之后发配到各个环境艰苦的编管地去,接受期限不等的劳动改造,就是他们所可以接受的最好结局了。
“大都督所言甚是是小人僭越了”
他十分知趣的转而言他道
“不知还有什么示下可以让小人继续棉尽薄力一二”
“倒也不是没有”
我略加思索即道。
“你大可让人传个话,只要有人愿意执韩忠彦为首的罪魁祸首来投”
“一切条件和要求,自然都可以商量,而且是死活勿论。”
“小人这就去筹办”
他急忙表态到。
“然后,你就可以到编管地和俘获营里帮忙一二吧”
说道这里,我继续稍加安抚对方到。
“你姑且放心”
“以我治下的广大,保你全家一世富贵安乐也是毫无问题的”
“你和你的子孙三代之内,无论想要从军还是入仕,都可以相应的品阶起步而优先叙任”
“日后善后处置大使的衙门里,也必然有你这一脉的长久位置”
“多谢大都督恩典”
他连忙表现出十分自然而发自有心的感恩戴德到。
“实在是隆重而无以回报了”
“但是这样仅仅还不够”
我继续对他道
“我需要一个招牌,一个有足够名气和分量,又少有后患和牵扯的本地人士”
“来进行和维持相应的善后事宜,你有什么可以推荐的么”
“小人还真的知道几个适宜的人选”
他想了想才正色道。
“就不知道,还曾合大都督的心意否”
这时候,虞侯长薛徽言走了过来缓声禀告道
“主上,您吩咐的东西已经运抵城中了”
我对着刻意避嫌而退出远处的王渊道
“正好请你观看和见证一场大戏好了”
而在最后坚守当中的牙城当中。
看起来有些陷入穷途末路的韩忠彦,也在瞪着满眼的血丝,站在堆成小山一般的犒赏财帛边上,大声的鼓舞着士气。
“自淮贼入寇以来,屡屡戮我父老,毁我乡祉”
“而我辈身后已经在也无路可退了”
“如今城外各路援军已经抵达了”
“淮贼亦是强弩之末了”
“只消再坚持若干时间,淮贼内忧外患治下就要不战自乱了”
“儿郎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多多杀贼”
“待到打退了淮贼之后,大伙儿便人人都是大田主,富家翁了”
“无论是河北还是平卢之地的广大,都督府绝对不吝功赏的”
只是一旦离开了城墙上的守军之后,韩忠彦方才满脸悲愤与壮烈的表情,变成了某种面无表情的城府与森严,
正所谓是“一着错就步步错”,显然他再次严重低估了淮军的战力和攻势,也过于轻视了火器在巷战当中的效用;
结果就是猝不及防之下内城被攻破后,他再次计划内的诸多反击布置和对敌安排,因为准备不足或是来不及发动,就已经无果而终,或被破坏殆尽了。
而他也只能见招拆招的,将各处仓促调集起来的军力,就近散步在牙城作为节节抵抗和争取时间的缓冲。事实证明这又是一个错着和臭手。
最终后果就是这些还算训练有素的宝贵战力,在自己熟悉的地利人和当中,被大小磨盘一样缓缓推进的淮军战阵,用铳炮掷弹搭配而成的火器阵列,给逐段逐片的消磨和吞噬掉,最终能够成功退进他所在牙城的,已经不足万余人了。
再加上城中本来就已经廆集的数倍于此的军属和家眷,在重新合围起来的敌人重兵集群面前,委实让人有些绝望和沮丧,而有些人心浮动起来。
而夹杂在其中一些人的眼神和表情,也让自诩是男儿志至死心如铁的韩忠彦,也不由有些芒刺在背的感觉。显然,虽然已经坚持到了外部援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