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改封晋大封国君,由此陆续增加领受和实食海外世邑,也达到了一万两千户,并由当地大府划给江东道沿海附近的翁山诸岛三县,为终身受用的沐汤并脂粉邑;
因此,能够随行在君身边的属官和内侍,都是有着实实在在的权柄和职分,还有相应负责的领域和利益渠道啊,而且其中一些位置根本不需要伴随出家,就可以直接去赴任上手的明显肥缺啊;然而,展现在这一切都已经和他们无缘了。
因此一想到如此的得失种种,不由这些人不悲上心头来了。
但是他们也不敢更多的哭泣和伤情流露出来,不然影响了姬君出嫁前的情绪,乃至影响了前后一系列的婚仪,但无和妨碍了国朝的头等大事,那是他们全家举族都撑不起的可怕罪责。
到时候就算是姬君体恤他们私下为之遮护,那些前前后后负责监督此事的宗司和内官们,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些碍事的杂音和小人物的。
这时候一个通报声,总算将他们从这种无以复加的情绪里解脱出来了。
“王太傅奉诏前来说春秋文”
“这次说的是批注过的郑庄克段,与祭仲传”
只是进去念故讲文的抑扬顿挫的声线,突然随着某个意外中断了下。然后就变成了一阵长长的颤音,和一系列器具被惊慌失措撞倒的嘈杂声。
“株林野史居然还是做了增注和诗批的株林野史”
“这是那个天杀的狗才,把它包在女史鉴面皮里”
“带进来惑乱姬内廷的。”
“怎么能姬君看到这种邪祟恶物”
“宦者和陪侍何在,难道都是双目如瞽的死人么”
“难道尔辈,都不要命了”
“王傅也不要怪他们了”
最后还是那个轻软糯糯的女声,重新开口,打断了当场气得发作跳脚的太傅。
“这是余自己的主意权作消遣而已”
“可可是”
王太傅已经变得干涩无比的声线,结结巴巴的道
“这实在是有伤大雅啊啊啊啊”
“无妨的,就算大府那里过问,余也会一力承当起来的”
轻软的女声继续到
“都说是远嫁北边了,难道还不能让余心中做些准备么”
“这这”
王太傅彻底的哑口无言了。
“还请王傅继续给我说故讲古罢”
女声再次变得坚定起来道。
“其他的事情,我自会去和大府分说的。”
而在淮东,罗氏后宅,一个相当清寂的午后。
例行解开了身体上的束缚和内外装饰的道具,重新穿戴整好衣裙而恢复了优雅柔媚容装的粟姬,也来到了一处水车翻转而凉风习习的水榭当中。
“这些天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了”
被晾在旁边等待了好一阵子之后,她突然听上首的大桌背后冒出这么一句话。
“接下来的日子里,你是想做人还是继续做狗呢”
“”
她似乎是被这个震撼性的话语冲击的有些失神,花了好一阵子才转念过来喃声回答道
“做人,做狗,又有什么区别么”
“愿意做人的话,我大可以给一个机会,证明你在除了床榻以外的其他用途和价值。”
“愿意再继续做狗的话,我也不介意给他增添一些新的乐趣和花样。反正家里已经养的够多了”
“”
粟姬不禁轻轻咬着唇儿低头下去。
“虽说我没法身为男儿,而带有那个让你介怀和难过的物件”
说道这里对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顿时让粟姬生出一种自己又被里里外外都被刺透的错觉。
“但是抡起具体手段上的想象力和花样,却是未必输给他多少的”
“有时候,想要折辱和摧垮一个人,可未必要靠身体上的残害呢”
“毕竟他可是男人,还是有些心慈手软,而过于在乎外在了皮相了。”
“小主母说的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