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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别说,那些因为过于自信和贪心,寻觅着一些珍惜野物的踪迹,私自进入路边的密密林子里,而迷失在晕头转向的雾瘴当中,就在没有回来的例子。因此就算是在役的军人,也被严令禁止在没有相应的准备下,成建制的深入到山林当中去。

由此这段经历下来,与其他东西一到手就迫不及待受用掉的大多数人不同,他也比别人多留了一个心眼儿,在日常当中积攒下一些军队的配给品;而利用在地方停驻的时候,从那些当地乡村土户和市镇居民手中,换到一些当地特有的土产。

比如一卷子鹿皮,一小捆野参,几块杂驳不纯的小沙金,羊屎蛋一般的麝香,半罐子鱼膏油,几条杂色的黄鼠和灰鼠皮子,开始掉毛的狐狸尾子,一对截短成一段段的大角、小袋装的菌干等等。

只是在回程的路途当中因为缺乏经验和保管不善,而霉坏虫蛀掉了一部分,又有一部分被证明鱼目混珠,而其实卖不上什么价钱,

比如大多数的皮子和尾巴其实不值钱,而小沙金也被证明其实是黄铁石,所谓的野参除了外面几只样子货,其实是混入了其他相似之物的根茎;

然而剩下那些没有被舍得在沿途丢弃掉杂七杂八的土产,在随他抵达了密州的港区海市之后,还是让他和大多数人一样,多少的发了一笔横财。

而其中最有价值的意外之喜,无疑是他无意从捡回来当作纪念和压货用的那块拳头大圆石,这灰呼呼的玩意儿敲掉外皮后,居然是块杂色斑斓的玛瑙。

最后被一个不知名的海商,用了十五枚淮制小银宝加七枚白铜子给竞价走了;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又做出了一件明显让人觉得缺心眼的事情来,居然要求对方折算成军中流通的供应票和兑卷。

要知道在这个北地一隅乃至东南沿海,淮制的银钱可是一直是相当坚挺的硬通货啊。因此,换成了对手手中明显用途有限的供应票和地方兑卷之后,在使用面值起码就要翻了好几番了。

然后回过头来,他用这些票卷在当地的供销社和军人服务社里,换到了一大堆原本只能指定级别配给的东西,光是各种口味和用料的罐头就给他换到了上百个,各种颜色的粗布料一气买了十匹,没有滤白的带仔棉花也足足称了二十斤,足以让全家人吃上好几个月的粗盐和酱料

还有给大儿女们的炭笔毛边纸书本等文具,给小儿子的铃铛、拨鼓等小玩意

因此,这次带回来各种吃的用的,身上穿戴和日用耗费的东西,也是他一个人根本背不下,而足足装运了大半他费尽口舌,才花三枚白铜子儿租借来的驴拉板车。

因此在回家之后,不用再吃那些有些腻味的咸鲸肉或是代肉罐头,而是直接拿出来一袋又一袋自南方所产的炸蕉干、凤梨片、耶条酥和糖渍梅子、蜜金桔等,也就是在往日年节庙会上才偶然得以一见,让大多数孩童眼巴巴馋得直流口水的稀罕干果零食,

而被冒充做砂金的黄铁石,也给送给了孩子们作为镇纸和玩具,而那小捆野参里还算真货的外包几只,则留了下来,准备给女人宰鸡炖汤下奶的用途。

而卖不出去的鼠皮狐尾,他这打算让女人抽空缝在自己那件新羊皮袄的脖子和袖边上,也算是冬日保暖又体面又实用的所在了。

而他此时此刻,也有着一肚子的话语,想要和家里人倾诉和描述着,担忧不知道如何说起;于是就只能像是献宝一样的拿出各种带回来的物件和土产,在小儿女们崇拜和惊喜的眼神当中,享受着久违的天伦之乐与亲情融融。

同样的时间里对于我而言,回归之后公事外的闲余时间,就是在家抽空造人;顺便与不同年龄和和风格的后宅成员一起,尝试、实践和解锁各种新的姿势和花样,玩一玩什么山路九曲十八弯的游戏。

在这些时间里我也几乎使出浑身的解数,加班努力来让家中的女人们,享受到翻白眼和阿黑颜的待遇,所以在日以夜继的十位数轮流不懈努力之下,也不免有些身体被抽空的懈怠和乏力了。

因此,在此时此刻,我以一副“已经是废人”的姿态,懒洋洋的躺在人造飞瀑流泉的假山阴影下,享受着午后难得的清凉与静谧的时光。

因为女孩子们都去午睡补眠了,而年长一些的女性则被谜样生物给带出去,分别在不同的额公共场合里露面。

而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却好似一份来自谜样生物手下民政系统的报告,

淮镇近年流入的人口已经大幅度的减少了,一方面是因为随着北朝的覆灭和战事的停歇,中原各地的格局已经基本稳定下来;

另一方面,则是淮镇在主要基础劳力已经匮乏,而已经有所更好的选择面前,进一步提高了相应流民准入的门槛和流程的要求;

因此,外来人员想要加入淮镇并且享受这个体系的好处,就必须在检疫营到编管地的莞城当中,劳作和工作上更长的时间,创造更多的价值才行。

如果是懒汉,或是身体不够给力,或是品行不端的人,也许就被在这个过程当中给毫无留情的残酷淘汰掉了。

唯一不受限制的就只有相对年轻的女性,主要是作为潜在婚配对象和人口生育的基础,同时也是一种作为激励机制下的社会资源,来进行长期培养和维持的。

因此,这次北征安东回来,就此申请成婚的人几乎是如雨后春笋般一丢丢的满地都是,几乎都带动起一个专门给人办喜事的行当和相关产业需求来;

而通过城邑市镇当中定期住户人口的巡查和抽检,据说私底下各种没名没分或是因陋就简的凑和到一起,就此长期同居的男女,只怕还会是这些数字的好几倍才对呢。

所以,在这份报告当中格外提醒淮镇上层,要让各级医疗卫生防疫和保育机构,做好接受新一波婴儿潮的心理预期了。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阴影遮住了来自我面前的光亮。

第1149章潮新13

徐州城外郭北门下的郊市里,形容有些消瘦而眼睛微微泛红的鲁和尚,正在带着几个徒弟在摩肩擦踵挥汗如雨的人流里奋力游走着。

他虽然依旧不能再淮地公开传道和受戒,但是却得到了另一种的许可和授权,可以到新占领的辽地去弘扬他所理解和秉持的佛法了;以便将当地杂驳的信仰和相关泥沙俱下的寺观神祠,给整顿和梳理出来。

这也意味着,他所继承和沿袭的少林余脉所谓柏谷寺一系,总算有了重见天日乃至广大门户的机会和开端了。

要知道,作为曾经与李唐关系密切的天下第一大禅林,禅宗北派的祖庭,少林的山门下依附田地和产业数以万顷计,下辖的各种分寺和下院,更是遍布河南河北,乃至远及江南与西北之地。

但是也因为在这数百年间聚附大量的财富和资产,以及上至公卿下至贩夫走卒的人脉和影响力,也让少林寺在漫长的风光显赫之后,最终成为了百废待新的北唐朝廷,所嫌恶和警惕的眼中钉;

在入主洛都的承光帝晚年一纸诏令治下,就以干涉和参与皇族争位内乱的大逆之罪,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