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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城郭相望的望要富庶之地。

在这片东西向的长条地域内,以大唐下都督府的规格下辖有威、宁、信三州又五县,因此从我这边望过去,江南江北完全是不同的风光和物色。

据说混同江在四季之间的水位和颜色诧异较大,春季的江水还是青绿泛黄,据说只有到了夏季上游融水汇集的汛期时,才会从泛黄变成彻底浓浊的深黄色。

虽然相比淮河和济水什么的而言,这个季节的水面看起来不是很宽,但是根据现场勘探足够深并且急流密布,在没有足够抢渡工具的情况下,已经可以构成某种意义上的险阻了。

作为一个人类活动较早而历史悠久的地区,这里还是有不少历史典故和相印遗存的,比如南北朝时的某代高句丽王被慕容氏燕国给赶到这里避难,而在渡江时淹死全家的;古代扶余国的王族几次三番被外来势力灭国,数度托庇于此而得以卷土重来

还有最后一位对大唐举起叛旗的渤海国大氏王族,在这里被走投无路的追随部众砍了脑袋,而献给安东都护府派来的讨伐军。

而数百年前安史之乱末期,战败出亡的范阳叛军残部,在肆虐转战当中搅扰和摧毁了大半个渤海国之后,也是在黄龙府北岸这一夜暴涨的江水面前,走投无路的放下武器,接受自己应得的命运。

当然了,我还可以率部沿江继续西进,直接绕过黄龙府的这片地域再折向北,不过这么做没有太大的意义;除非我想一次为跳板和前进基地,沿着耶律大石所部来时的路线,通过上游呼兰河的谷道走廊,直接攻到塞外草原蒙古高原上去;

这也是一条相当古老的迁徙路线,让东北的土著民族与草原上的引弓之民,长期保持某种交流的历史通道。

当年,在李光弼兵锋下残破败亡的契丹大八部流亡者,就是从这里闯入安东之地,而与散布于山林间的土蛮融合通婚,变成现金所谓渔猎民族的化的黑种契丹。

历史上最后一支渤海大氏的遗族,也是从这里辗转出奔草原,而成为了大唐的诸多塞外分藩之一。

而不久之前,耶律大石所率领的塞外藩胡和北朝残余边军大部人马,也是迂回到这一带才得以进入安东之境的,他们一路所留下满地狼藉哀鸿遍野的痕迹和影响,我们这一路过来已经见得很多了。

不过真要这样做的话,很容易将我军的后方补给线暴露在敌人的额威胁之下,而被对岸度过江来的敌对势力,给袭扰和截断了后路而陷入进退维艰的局面当中,

因此,从属各部人马各种就此见好就收的想法,连同军中希望能够班师回家的些许呼声,开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时候,沿江前往下游侦查和寻找渡口的牛皋部有所回报,发现对岸尘烟滚滚而正在烧掠着什么,还有一些尸体被抛投进江水当中。

第一千一百零三章归远3

“这就是宽城。。”

第二天,我策马停驻在江边,看着对岸远离江边隆起的大片台地上,隐约被点点烟火萦绕当中的硕大城池,隐隐还可以见数座高塔或是台楼式的建筑耸立其间,哪怕相隔数十里外也是犹然可见其形。

这就是另一个时空线上,岳鹏举对部下所说“直抵黄龙府,与诸君痛饮尔”的最终所在,现在就已经初步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黄龙府的治所宽城子今吉林省府长春市附近,同样也是安东道境内一座仅次于辽城的望要大邑,周长近七八里而有6地城门七座而紧挨着河系的水门一座。

在历史上以各族归化人汇聚而著称,最多时号称户口三十万,也是受大唐朝廷直接领下安东道中部腹地的要冲之所,长期由朝廷派遣的卫军和驻屯的府兵掌握,又直接从中枢委派都督府为的官吏,来管理当地辖下的三州五县之地。

只是随着乙未之乱而中枢权威崩坏之后,当地已经为数不多的朝廷驻军和屯守军户,也在罗藩为安东当地诸侯势力威逼劝诱之下,放下武器归顺地方;然后又在近九十多年前在北境诸侯的裹挟下,驱逐了当地最后一点倾向罗氏的势力,脱离了罗藩主导的诸侯体系。

而变成了由北地联盟诸侯七翼所主导下,长期盟会和轮流共管所在地;虽然期间也有几次波折和动乱的变迁,但都无伤大体也基本上维持了这个架构,甚至连最初轮替掌握此地的七翼藩家,都基本没有变化过。

因为作为天然的地理之利和大江之险,倒是在之前的土族动乱和塞外番胡过境当中,得以独善其身保全较好;不过,现在似乎又变成多方势力乱战的场所了。

只可惜,因为搜遍上下各十数里内的渡船和桥梁基本绝迹;我虽然坐拥大军在这里,但是除了派人勘探一下沿岸的水文和地理走势,却也无法在更多做些什么;毕竟,这么多的人和马总不能靠临时制造的浮板和羊皮筏子,就能从这宽阔奔流的江面游过去了。

在此期间,来自辽东更多的消息。还在后路随着补给品和粮草军械一起源源不断的送过来。

后方的清理工作仍旧在继续当中,这个清理可不仅是字面上的现实意义,也代表了某种暗中推行的策略和手段;以尽可能以较为繁琐和费事的事先奠基和准备工作,来净化后续统治下的行政体系和效率基础。

因此,来自淮地的社统调和马统调,还有肃反会的力量,已经开始进入辽东当地摸底,而在各个层面上和领域当中,开始操作这些比较阴私晦暗的事情了。比如,找出和排除掉一些暗地里阴奉阳违、苟且营营或是私有怨望的存在,

当然了,这种东西只能暗中做而不能明说,而且需要适当的假手于人去做,而不能给自己沾上任何的干系。毕竟,

任何一个统治权生转移或者说推进新事物的过程当中,除非有特殊或是不得已的需要,否则完全没有必要留下旧有的中上层来;

因为,这是一个性价比并不高的事情;用继续留用和提拔,来收买和妥协这些旧有势力的后果,或许可能获得眼前的一时之便和较小的接管代价,却是很可能将未来官僚体系的整体水平拉低,还有可能把前代统治体系内的积弊和隐患,给继续沿袭和继承下来。

历史上司马氏代魏的西晋,杨氏代北周的隋朝,乃至窃后周以黄袍加身的赵宋,都有这些类似的问题和严重积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