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番吐槽顿时让我有些无言以对,却又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话说夜深了。。”
我只好转而他顾道。
“你不打算继续和我做点什么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么。。”
“做你妹啊。。”
她再次露出某种张牙舞爪式的可爱表情来。
“老娘这一路担惊受怕的快累死了”
“还有毛个心思,满足你的私欲啊。。”
只是她虽然这么说着,却有些倦怠的将臻首轻轻的抵靠到我肩膀上,又如释重负贴嘘出一口气,而附在我臂弯里的微微闭上星眸。
“让我这么靠着一会就好了。。”
“不准动其他歪心思。。”
“也不准有不良反应。。”
“什么都不准。。。。。”
“不允许。。。”
“禁止。。事项。。”
然后,就这么呼吸越发轻缓的睡去了。望着她酣然入睡的赤子面容,此时此刻我只觉得心中无比的怜惜和其他的情绪一起翻涌上来。
无论她之前的灵魂是如何的阅历和深沉,但是这幅身体的人生体验,也才不过是十六、七岁而已;
正是别人家小儿女最是天真浪漫的岁月,她却要为了我们这世上唯二可以抱团取暖的存在,以共同理想和追求的名义,为我背负下那么多沉重而艰辛的东西。
然后我轻轻抹掉她嘴角溢出来的一丝口水,动作轻缓的抱到了床上去,然后躺在了她的身边;这一刻就算是抱着这具柔软的身体,我也觉得很满足和无比的安心惬意了。
这就是我在这个浑黯混沌横流的别样世界里,唯一可以照进彼此心灵而相互依偎和支撑的明灯了吧。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澜动14
一夜无话,除了日上三竿后某人被我的生理反应给戳醒过来,而在朦朦间很是发了些起床气,拳打脚踢得还咬了我几口,又继续抱头大睡之外。
用早食的时候,我再次接到淮地方面送来的消息。
却是作为私下达成的粮食换俘虏的后续计划,也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如今通过淮水上游而下的船只,已经在宿州境内陆陆续续的接收到,数万名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北军俘虏。
而付出了视身体健康情况,大概每人一到两石杂色米麦,或是三百斤薯干、高粱的代价,
,目前已经累计到了四万七千人左右的数量,分派到各地的矿山场地之后,为各种繁重的工程劳役,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新血和生力军。
而一贯负责出面交接和提供运输工具的,则是我那位阿姐陈夫人的堂弟,已经是五路帅司行帐下录事参军的陈经历,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老熟人了。
当然了,这对于私下交涉的双方而言,也是两取其便的事情。如此数量庞大的俘虏,放在北地留守部队的手中,始终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和麻烦,而且哪怕按照最低不给饿死的标准,还要消耗和占用数量巨大的日常物资。
但是又不能随随便便的都一股脑的杀掉了事,不然从上到下的许多人都无法善了;这时候,这些俘虏的监管,就成了某种巨大的烫手山芋和鸡肋一般的存在。
虽然可以就地监管他们劳役,但是劳役同样也是需要加剧消耗物资的,真要是弄死多了还可能造成新的反抗源头而变得难以收拾;尤其是在江宁方面不断抽调兵马南下剿匪和平叛的情况下,就更加有些局面紧张和艰难了。
这时候,总算是有人想到了在北地有所基础也有相应接纳能力,并且有过类似往来而信誉良好的淮镇;于是以宁总管的名义和渊源,私下派人与我这边短暂的磋商和交涉之后就一拍即合。
由山南两道和都亟道的驻留兵马,分批将来自各地的俘虏集中到光州信阳的老河口,再从当地搜罗船只沿着淮水放流而下,最终直抵淮北宿州的五河县上岸;待到从当地设置的临时转运点交割了人头之后,再用换来的粮食和其他物资装满船舱,
虽然每一次过来只有数千人的批次,但是如此往复的积少成多之后数量也就变得可观起来。而南下沿途押送和交割的差事,也成为了这些地方驻军需要轮流争取的美差;因为过来一次的短暂驻留期间,这些友军的将士都能得到一日三餐的充足供给。
虽然只是咸鱼干饭酱菜做汤的待遇,但是数量上绝对是管够管添的,回程还有一份足用数天的军用干粮作为手信,而军官们甚至还能得到淮地所产的罐头若干,也算是某种小恩小惠的维系手段。
由此换取来的粮食则在五路招讨行司的内部协调下,用来补偿给粮草供应比较紧张的驻留各军,不断丢掉了一个大包袱,还大为缓解了过冬前缺粮少衣的局面和困境。
而粮食储备相对充足的淮地,则得到了更多可以作为速成消耗品的新劳力。当然了,具体的交易过程当中,也不能应有尽有的来者不拒;以善于交涉的人选适当的压一压加码和规模,来体现淮地的粮食储备也不是那么充分;让对方充分领受这个人情和渊源,也是必然的事情。
正所谓是斗米恩升米仇的道理,没有底线太慷慨了不小心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至于事后这下跌俘虏的去向和相关的交代,用监管不力而导致在押俘虏成批逃亡的措施和罪责,来取代糜烂不可收拾的北地混乱局面,也不过是两害取其轻的上好生意和打算。
按照对方隐约透露的口风,甚至连具体顶罪的人选及其身后事,都已经准备好了。而这种通过私下授受来作为自己部队谋求和打算的情况,放在原本宁总管领下兵强马壮的东南行司,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是现在却在现状和存在的压力下,变成某种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当然了其中不可避免的也有一些抓良冒功,乃至直接用都亟道内发现的百姓来充数,但是好歹也是可以派上许多用场的青壮年,所以我也多少默认了这个结果,只是对具体要求有所严格限制而已。
特别是当我指示人暗中表示,就算是女人也可以算数的时候,对方的反响就更是热烈了。
然后等到了所有的人都休息够了初步恢复了精神,我们就继续启程北上,在来到夷州的第三天,谜样生物也见到了宇文藩主,然后就是留给他们相处的私人空间了。
经过一段时间颇长的独处之后,谜样生物还是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宇文藩主,或者说我的便宜岳父大人出来了,只是眼角还有些发红的痕迹,似乎发生了一些诸如抱头痛哭的事情;而且还是不似作伪的一番真情流露。
这也算是我和宇文藩主的第一次见面,之前阴差阳错的一只没有见到,后来又在仓促之间不知道如何交涉和对话,就干脆一直拖了下来。
现在终于见到了不由感叹一声,这位藩主皮相生的饶是相当的不错,消瘦的国字脸,面白长须而鬓发半百,微微上翘的长眉和丹眼儿,很有一种经年日久积淀下来的老帅哥风范,无怪他的十几个儿女也是在优质基因的惯性下,各个甚得端正秀丽的颜值不错,而没有什么歪瓜裂枣的存在。
只是久病之后的脸色青黄与眼窝深陷的憔悴,多少破坏了这种整体的协调感。
面面相觊了片刻,
“从今往后,我家阿萝就拜托了。。”
还是他主动开口道,只是声音还有些干涩。
“毕竟阿萝的眼光,可一贯比我这风烛残年的老货,犀利和净明的多”
“今后就连同宇文本家的命运,一起托付给侯爷了。。”
“难道藩主对此就这么放弃了。。”
我故作惊讶的到。
“好歹也有父母之命的干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