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为了降低新占地盘内的压力,除了追加一笔六万石粮食和其他物资过去之外;这些新罗人其中很大一部分都将分批渡海,送到相对温暖一些的淮东境内充作官奴,再按照惯例编配在各个屯垦区内进行编管劳役和日常改造。日后再择捡表现好的重新填充回去。
但是令人出乎意料的是,这些形形色色的新罗人在接下来的编派和安置当中,大都表现的很是顺服和耐受的态度,根本就没有多少国内那些流民中,常见狗皮倒灶的是非和争端。
显然,作为愚昧盲信难教化著称的新罗土人,他们显然很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在亲眼目睹一惯坚信的弥勒教及其神乎其神的光环,被枪炮从精神和肉体上碾为扉粉之后,就迅速转变成对使用火器的淮军,各种无限的膜拜和由衷的服从意识了。
因此,维持他们生存下去的消耗和需求,甚至比中原大地上的流民还要少一些。也多少造成了那些新来流民的压力和竞争意识,这就是后话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第二批南下的船团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编组完成了;二十条各式功能的千料海船;包括海兵队、骠骑、猎骑、车军等加强过的三个主战营。
与此同时,我也可以考虑见上一见来自岭外的某个人了
第1000章跌宕3
原野之中的秋操声还在轰然继续着。
而我却不得不有些百无聊赖的,听着自称是新朝通政司左使的来人站在我面前,声色俱全的痛陈
厉害。
他约莫四十多出头,生的是一副精明干练外貌而老于城府的气度,说起话语来也是颇为煽动性和
感染力的。
“如今正是天大的机缘和变局啊”
“国朝的人怨都归于幕府,而天子始终品德无暇”
“因此只要能大政夺还之后,自然是重聚人心。而励精图治了。”
“这对大帅亦是天大的好处,”
“不但可以光复家名,洗刷启年公当年的”
“还能为宗藩之表率”
“”
虽然对方还在口如悬河的夸夸其谈,说实话,我已经很有些失望和不屑了。
阿萌的兄长之死实在太不值得了,就因为这些猪队友一般的存在,反衬出来的只有黯淡无光的前
景和未来
而这些读作正定党人,实为保皇派沿袭下来的这些残余力量都是什么货色啊,眼里只有夺取政权
之后的各种好处和便利。
却从来不谈也说不出来,如何进行政权和组织上的建设,如何平稳的过渡权力和保证中枢的权威
,更别说解决眼下一连串社会问题和矛盾的决心或是腹案。
连个长远规划都莫有,只有模糊的憧憬和理想而已,以及一厢情愿的干劲和莫名其妙的信心。
好像推翻了幕府的管领之后,就可以将国超内外积累下来的一切问题迎刃而解了,这种天真和幼
稚,我建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难怪幕府一直以来并不把他们当回事。而始终将其针对的重要性,也一只排在那些朝野非法势力
和反对派的最末。
“此乃天子亲封的敕书”
“无论是东海社的船运,汇源号在岭外的专营”
“也无需贵部如何动作,只消做出声援朝庭的态势就好”
“将来无论是列土封疆,诸侯一邦,或又是叙功论赏,登阁拜相,自当是贵不可言呼”
好吧,我终于听到了有点实质性的东西,稍稍打起精神来做出一副有点感兴趣的样子。至少,我
还要和他虚以委蛇几天时间,直到我南下的船团有所消息回复,才能决定如何处置他。
然后作为两手准备,设统调和马统调也在背后深挖,他这一路过来的背景被线索;
毕竟,虽然在南边已经乱成了一片,但是能够穿过名义上还在江宁方面控制下的势力范围,而及
时出现在我的面前,显然是处心积虑的事先准备好的手段了。
而这个线索,现在又再次隐隐指向了东海社,这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怎么什么事情都能牵扯
到这个庞大的半官方组织的身影呢。
“夷州也生变了”
第二天,我就得到另一个意外的消息,却是第二批南下的加强船团,到了外海半途突然紧急反馈
回来的。
原因是他们在南下为数不多的,几个可以视为淮军实质控制下可靠据点和安全区,的港口驻泊地
和中转点之一,夷州桃山港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