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守的重要支撑点上阳宫,也不过是半里多之遥了。
只是,身为蜀军主将的蜀中行营留后颜铁山,却在讨论和关注着城北的战事。
“这些淮军还真是守如磐石啊,”
“任何的旷野和据要之地,一旦被他们给站稳了脚跟,就很难在夺还回来了。”
“只是可惜数量还是少了些,不然将这洛都城四面都设法围拢起来。”
“用起来也比起中路那些疲敝之兵,要让人放心的多啊”
“还请留后慎言一二,毕竟要稍稍估计帅司的体面“
一名军将小心的规劝道。
“我们是蜀军,又不是中路帅司直接的听下。”
颜铁山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道。
“与淮军同属为外道助战的客军,”
“于战阵上也没有多少利害冲突,反倒可以私下交通一二才是。”
“更何况,于颜公那儿也是故旧和世交忘年的渊源。”
“日后少不得交道的地方呢”
当然了,他还没有说出来的是潜台词。如果各路兵马都和睦共衷在中路帅司的旗帜和号令下,只怕后方的朝廷中枢,又有人会寝食不安或是别生想法了。
不过,他的感慨和赞誉倒也不是空穴来风。
当初那位大名鼎鼎的元宿颜公,可是有意将这位推荐到他的西蜀行司里来,最少给个兵马使或是副守备的职事;却未想到此子一飞冲天,以让人望尘莫及之势,转眼已经是足以自己比肩的大守臣资序了。
第948章破釜
千金堡之内的临时中军,
“你是说黄河沿岸,有大批北朝兵马在活动”
我惊讶的询问满身湿透的信使道
“疯狂攻击和截杀任何试图靠近的游骑和斥候”
“捉生团和游弋团拼了死力突围,才得以送出消息来”
我豁然站起来与帐内的王贵等人面面相觊,却是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难道是一直处于被动挨打而节节退守的北朝,终于想在黄河边上玩出个大新闻出来了。
“本阵帐下还有多少猎骑和骠骑”
我紧接着询问道
“正在待命的尚有猎骑两团,骠骑一营”
负责骑兵的当值虞侯复道
“全部给我派出去将捉生和游弋的人给接应来”
“顺便进一步探明详情”
然后我又转身对着虞侯长薛徽言道
“火速传令前阵,后阵和左阵,向本阵靠拢”
随即我有反悔了。
“不,让他们就近寻找地势较高的位置,就地构筑防线和营盘以备万一。”
“先行转移物资和器械,然后是车辆和牛马,”
“其余人员带十日口粮继续坚守阵地,以待时机,”
“另外,再派人通知中路帅司把,”
我犹豫了下又继续道。
“多派几路信使,把能遇到的军序都给通知了吧”
虽然这个猜测牵涉实在太大,也委实有些惊人。但若是虚惊一场的话,不过是浪费些许人力物力而已。
可要是真中我的猜想的话,那就是天大的妨碍和损失了。小说我可一点儿都不觉得,该低估这些穷途末路之敌的下限和决心。
过头来,我看着内堡的方向下令道
“加紧攻势,不要吝惜炮火子药的使用”
“一定要把哪儿拿下来”
与此同时,
在奔流湍急的黄河岸边,正当浊浪排空,惊涛拍岸。
东都留守兼河南采访使,枢密知事杜充,也正行在在堤岸上,巡视打量着正在忙碌作业的众多军伍。
“报”
这时候突然一声叫喊,将他的注意吸引了过去。
“南面拦截的飞骑队,遭遇敌骑来袭,”
“冲突之下有所不敌,已经败退下来了”
“已经等不了多久了”
他皱着眉头突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的沉声道。
“南逆的探子和游哨,越来越多留意到这里了”
“再拖下去,只怕连那只满万不可敌,都要给招过来了”
“如此之多的人马行迹,你还想能够隐瞒的了多久呢”
“立即发出信号应南边,就此执行沉舟计划,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