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手继续留着好了”
“船上的钱财我也不去动你,登记入账之后”
“继续作为船队运转和维持的本金好了”
“与海贸和航运相关的资源,我还会追加投入的”
“反正西方的海域还是你们跑得最熟,”
“就算是天竺那里不能回去了,这千里海途上旧有的人脉和资源,也不能轻易浪费了”
说到这里她若有所思的顿了顿继续道
“不过你还需要一个在东土生活下去的身份和名字”
“既然你也用过宇文氏之名祖上也是出自大名鼎鼎的赛特公”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远房堂兄好了”
“不过宇文基督什么的,就不要再用下去了”
上座的身影又有些烦恼和不耐的摆摆手道
“把这两个名字拆开用好了”
“难道叫宇文基听起来就像在咒自己一样的”
“还是叫宇文都好了,那宇文拔都那里怎么算”
“还是改名宇文成都好了,不过好像会克主兼带死全家的”
“算了还是叫宇文基都,反正这年头没人认识这个梗
然后,那个娇小的身影就像是陷入了,某种自言自语的纠结当中了。
而与此同时,心情本还有坎坷不安的肥孔,却已经是无心再听下去了,因为他已经被这场意外的惊喜和突然而至的幸福感给淹没了。
“恭喜宇文舅爷”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肥孔,在一路上听了好几遍的连声道贺后;也让他的身体变得有些轻飘飘起来,就像是在这六伏天廉耻了好几碗凉透心的冰酪饮子。
“宇文舅爷安好”
突然一张皱巴巴的脸庞出现在他的面前,顿然将身子轻快了不少的肥孔吓了一跳。
“在下庞雪,别号老螃蟹”
对方笑容可掬的自我介绍道。
“与伯符兄等人,在景光楼设下了小宴”
“还请舅爷赏脸一二方是”
肥孔不由心中一凛,这个看起来像是饱经风霜老渔民一般的汉子,其实却是替罗氏和婆罗洲会馆,在海面上专门干脏活和负责地下渠道的人物。
只怕日后还少不得打交道的机会了,想到这里,他表情他也松驰下来,顿然点头应承了下来。
第八百零二十五章启新15
泗州境内,短期作物的夏季抢收已经完了。
虽然受到了淮南蔓延过来的蝗灾影响,但在两州七八万军民的一致努力下,大概还保存下来了七成的收成。
相比淮河对岸的淮南道,被啃噬的连草都长不起来一片光秃秃的惨状,却是让人尤为庆幸和欢欣鼓舞了。
刚刚挖出来的地瓜和土豆,还带着新鲜的藤蔓枝叶,就这么堆放在田头之上等待着暴晒和风干之后,再做处理。
除了地下的根茎要送到邻近的徐州和海州去,加工成各种更加耐贮存的制品外,就连那些个藤蔓枝叶什么的,也要锄断粉碎了作为牲口的饲料成分。
此外还有就是敞开吃饱了蝗虫之后的各色禽类,在当地所留下的十几万枚鸡鸭鹅的卵子,也算是稍稍改善了一下当地的生活水准。
只是新进发生的事情,让当地的大多数军民百姓,不可避免的有些忧心忡忡或者惶然不安的情绪涌动而已。
“你们就拒安心的呆下去”
我站在重做临时高台的马车上,对着前来迎接的军民代表和官吏,如此的安抚和宣称道。
“之前的垦拓和经营可不能白费了”
“就算日后事情有所变化”
“我自然也会给你们一个安置和出路的”
“淮东两府,断然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忠奉国事的市民百姓”
“这次只是奉朝廷指令,移交了防务而已其他一切依然照旧。”
当然了,现实可不像嘴巴上讲的那么容易了,后续牵涉到的方方面面就太多了。
像宿州和泗州前些年才遭遇过洪泛的,真正被复耕起来的土地面积相对有限,主要集中在邻近徐州、海州、沂州的北部地区;
南方的沿淮地带只是重建了一些道路和聚落城镇而已。因此这两州境内,主要的作用还是吸收和过渡性的安置,那些来自淮河以南的流民人口。
因此,少了这两州之地后,对我淮东整体布局的影响,还在可以控制和弥补的范围之内。毕竟为了维持这两州自上而下的管理体系,在此之前一直是需要投入的负盈亏状态。
当然了,再怎么投入有限;这两州境内长期的经营和布置,也不是那么轻易放弃掉的。起码在有限的妥协交换之下,暂时继续保持现状下去。
至少在新的主官上任之前,新成立的河南别遣军,也不是马上就可以派上用场的,也需要淮东就近的支持。除非他们的后勤和补给线,不打算从淮北过了,也从来不打算就近借助淮东镇的人力。
根据最近的消息,作为对其中最有战斗力的前军部安抚和拉拢,统制官王贵将被任命为这支别遣军的唯一一位副使。这样我在这只新部队里,也不是没有援应和呼声。
从另一方面说两州改易管辖之后,也不是没有一点可供利用的机会和空子。
虽然国朝划走这沿淮的两州之地,但是却没有明确当地官吏的具体归属,这就给我和六州镇抚府暗箱操作的上限和空间,
按照木料团的建议和策划,我大可以突击式的提拔和转任当地一批人,乘机闷声发大财式的扩大行政编制,然后以当地既成事实,来向国朝要求对等的编制安排,以及提供相应的地位和待遇。
毕竟,大本营虽然从军事防务上划走了这两州,但是淮东的布政使,转运使、观察使衙门的管辖职能,却并没有被明确划走;这就给与了我后续保持影响力和间接操控当地的局面,留下了足够的后手和余地。
此外,
再回过头来,安东方面也还有一些手尾要处理,虽然我暂时奈何不了国内躲在后方兴风作浪的那些人,难道还解决不了那些被推出来的出头鸟么。
我从来都不是宽宏大量的圣母党,也无所谓什么不得已和苦衷的内情。
“那几家诸侯的背景都找出来了么呢”
中途停留的临时嗅上,我对着相关人员口述道
“既然,他们居然敢直接向国朝申诉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