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辎重什物毁了、丢了又有什么干系”
“关键是人没事才行啊”
“性命没了可就真的找不回来了”
“我还指望你继续暖床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心底打翻了个偌大酱料铺子,百味翻沉心乱如麻的只觉得久违的眼泪,就像是放开闸门的洪水一般的狂涌而出,却是拼命眨眼睛和手抹,都止不住的划过面颊。
要知道,她明明很早就已经下定决心,要与这种代表软弱和无益的东西,彻底绝缘的。
却不由自主的心中一松,却是软软的倒了下去,再也不复意识。
与此同时,
辽城东门之外到子城安舜堡之间的原野上,像是驱赶牛羊一般扫荡而过的火器部队,仍旧在恣意惩虐着。
从围绕城门攻防的火器对敌大屠杀,火帽快抢和转轮炮,散弹炮,新式手掷火雷弹的大发神威,对乱糟糟挡在面前的人群,割草一般的推进作战。
各种铅子和铁丸构成的烈风暴雨,席卷在那些狂涌而至的敌势之中,顿时像是绽放开了一条又一条,一片又一片腥风血雨的涌浪。
只见无形的烈风掠过一般,扫击对面密集的盾墙防阵,就像是崩解开来的花瓣一般,在噗噗噗溅开的碎屑中,像是一层层割草一样的扑倒在地面上。
霎那间倒下的尸体、伤员和露出的后队士兵,前后拌倒搅乱成一团。
然后就是,以一段段横队为攻击面,在进击的鼓点、喇叭声和喊声中,相继发动了白刃冲锋,将那些犹自集结起来,欲做困兽之斗的敌人,给戳穿、冲散开来。
而数百名游曳在战场边缘的骑兵,则扮演了某种铁锤一般的角色,当他们被全力挥动起来,砸在步队阵列所构成的铁毡上,就是一整个营盘的彻底溃灭和崩逃。
而数量更多的打着青色马头旗的人马,亦步亦趋的紧随其后,就像是漫过地面的涌浪大潮一般,将城郊联营里那些溃败逃散的人马,给淹没在浩浩荡荡的阵列之中。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
当晚,我在被褥里触摸到了某种温暖如玉的感觉,居然三枚在暖完床后没有例行的躲开,而且只穿着单薄的贴身衣物。
而且感觉质料,还是我指定的款式,只是她一贯都不愿意穿,或者说不好意思穿的那种。
第七百九十五章肘腋5
时间暂退到一天之前的辽城内城。
tgt正所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之后尚有猎人。
在大多数人都以为,已经外逃远走南方的叛党首脑罗肃先,却是很有些心情唏嘘的站在,暂时已经被控制住的内城后宅一隅之中,
作为协助藩主打理辽城事务的前代家老,曾几何时他可是最熟悉这里的人之一,也是短暂的主掌者。
因此,一些只有藩主以外家族最核心的个别成员,才能掌握的秘密区域和通道,也随着两代藩主交接的断代,以及最后知情人罗肆的身死,最终变成了他独有的优势和底牌了。
毕竟是累世统治安东的头号大藩,历史上遭遇的风险和变乱,乃至兵临城下的危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因此,在数百年不计代价的经营下来,自然有所相应的布置和准备,也是以复数所存在的。
然而这一次,就成了他乘着城中当权者不在,而发动逆袭的最大凭据和优势了。
远处隐约的惨叫和哀嚎声正在慢慢的淡去,但是新鲜的血腥味,犹自在还空气中徘徊着。
但这一切,却没有给周围带来丝毫或是任何多余的反应和动静。或者说,
他还要感谢那位骤然上位的代藩主罗允孝,居然以加紧保护为名,将罗湛基的子女和几个弟弟,都集中在本家后宅一处,外松内紧而防备森严的区域居住,或者说便于就近监护看管;
但未想到,其中一些看起来侍奉坚固易守的地方,还是他亲自残余营建、构造和布置的,于是到了最后,却阴差阳错之下省了他行事的许多麻烦和手尾了。
虽然,一贯在幕后支持的博罗会,已经明摆抛弃了他;或许这辈子都只能流亡在外,而不得不寄人篱下了,
然而,就算此生再没有机会在问鼎本家的大位,但是能够给那个该死的罗允孝,乃至深藏野心的罗湛容,多制造些麻烦和纷扰,也不枉他籍着残余内应和同党的掩护,冒险乘乱潜回辽城这一遭了。
这样无论谁能够取得这次权力之争的胜利,都要面对令人焦头烂额的烂摊子。
当然了这次乘乱回来最主要的目的,他还要亲自拿回当初来不及带走,而利用灯下黑藏起来的某些东西,其中既有一些账册簿记,也有大额的债单和凭票,乃至海外的产业文契。
毕竟,罗藩的底蕴,当然不可能只有明面上的那些东西,为了对于危机和准备后路,历代藩主手中积累下来的隐秘资源,也远不大多数人可以想象的。
现在,显然都成了他流亡在外的凭据和依仗了,而有了其中某些敏感和关键的东西之后,他甚至可以省下收买的功夫,而对某个附庸诸侯威逼利诱或是胁迫之事,然后暗中做那雀占鸠巢的勾当,以图改头换面之后,东山再起的机会,
然而他还剩下,最后一件事情,片刻之后。
身为主管后宅的女官,别名窈娘的大尚,则脸色苍白如雪的被架到了他的面前。
“你居然就这么投靠了那个螟蛉子”
罗肃先微微有些叹息的摇了摇头
“好歹有过那些日子的恩爱之情啊”
“恩爱”
女人惨淡的冷笑了一下
“不过是你辈肆意染指的玩物而已”
“怎敢奢谈什么恩爱”
“只求一死”
罗肃先冷笑的打量着她,却是突出让人心中发凉的话语来。
“怎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掉了”
“就算是作为女人,在你在彻底死掉之前,还是有相当用处的”
天色还没有发白,我就在某种难以遮掩的嘈杂声中被吵醒过来。
而作为暖床之物,而难得呈现属于女性娇柔那一面的三枚,依旧倦怠无比的昏睡着,则丝毫没有因为抽出和扳动身体的动作,而有所醒来或是动弹的迹象,看起来真是苦之极了。
回味起来,这可真是一宠苦卓绝,又回味无穷的体验和经历啊。
原本以为只是浅尝即止的稍作开发和调试,但没料到当天夜里,情动起来的她,居然用生涩而大胆的动作,主动激烈的回应了我;然后我就不小心在她有些夸张的气力和本能反应的肢体语言之下,不小心就变成了被逆推的对象。
又一番数度跌宕起伏的苦苦死战拉锯之后,我总算